小名策脑袋轰鸣向屋内冲去:千万别有事、、、、、、、!这个时候千万别在有事了!他在心中默念祈祷更是莫名的害怕袭满全身,因为这个时候小小的脆弱内心再也无法承受任何的打击了!
门外的民警闻声也急忙跟随进入,不够宽敞的院内简单明了,脚下的步伐正准备踏入堂屋内,只听名策一声嘶吼:“妈妈!妈!”
来不及观察,疾步冲进卧室,只见名策正抱起从床上掉下来的妈妈痛哭,用力将其抱起却显得那么渺小。毫不犹豫冲上去将躺在地上浑身颤抖,脸色苍白无血丝的名策妈妈抱在床上,惊慌地拿起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孩子!妈妈、、、、、、!一直很努力的活下去,因为我始终放不下你们!可我真的很辛苦!可因此……也给你的爸爸给你带来了很大的负担和麻烦!别、、、、、、怪妈妈狠心,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凌乱不堪的头发散落在憔悴的面容前,费劲力气说完的话语,触动了站在一旁的民警。她满含泪水的目光里只有儿子,想要动动手再抚摸儿子,可颤抖厉害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我刚才睡得昏沉,依稀听到你爸爸回来了!他、、、、、、?你、、、、、、为什么会来我家?还是、、、、、、我们家出了什么事?”
这才慢半拍看到一身警服的民警,原本安息的名策妈妈一下子惊慌起来,眼神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来回确定信息:不!不会的!我们如果都出了意外,那我这可怜的儿子该怎么办,不会的、、、、、、!不会的!
“这、、、、、、?”具体了解他们的家庭情况,民警见她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迟疑地看了看身旁的小名策。
“我爸爸他、、、、、、!”小名策没有注意到民警的传来的眼神用意,充满泪水的眼睛里都是对妈妈的关心,年纪尚小的他也许还不懂得如何隐瞒!
“没什么!我就是执勤的时候看到他了,所以就带他回来了!”民警立即截断小名策的话,面带微笑地看着他的母亲一脸的从容。
小名策疑惑地眼神侧脸看着他,不知何意,可仿佛有懂得了些什么,再次回头露出同样的表情看着妈妈没有说话。
“噢、、、、、、!这我就放心了!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还以为我们家的那位犯了什么法呢?如果真的是那样,这全怪我,一个将死之人还拼命地想留在世上!”
这才长舒一口气的名策妈妈冷静下来,勉强地挤出不自然的微笑感叹自己疲惫不堪的人生。
“我怕我是坚持不了、、、、、、每次睡着总看到死去的亲人在迎接我,而且刚才我还竟然看到了名策的爸爸,所以刚醒来的时候情绪有些失控!所以、、、、、、我想麻烦你给我们家那位打一个电话让他回来看看我?”
名策声音越来越变得无力,可她突然的要求却让一旁的民警再次犯了难,他没有即刻回答她的要求,只是站在原地呆滞沉思了片刻。
名策的妈妈见他开始迟疑,泪水突然划过脸颊,她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而突然低下头:“我可怜的儿子啊……!你今后的路可怎么办啊?”
她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痛哭,伸手抚摸名策稚嫩的面容:这不是你这个年龄该承受的痛苦。
“都不怪我,这一切都怪妈妈,硬是拖累了你的爸爸,更给你带来了不该有的重担、、、、、、、!如果我不奢望留在世上,不忘想我的病情会有好的那一天那就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满脸的泪水看上去让人揪心的痛,她拼命抚摸名策还是无力的垂下去,双手按在床边埋怨自己当初可笑的奢望,更为儿子的未来感到伤心欲绝和极度的不舍。
她情绪失控下突然猛烈咳嗽,没有丝毫力气的她直直垂下头吐出鲜血后晕倒在床上:“妈妈、、、、、、!妈妈!呜呜……!”
名策趴在母亲的面前痛哭起来,身旁的民警上前查看情况后慌神起来:“你放心,急救车马上就要到了,你再坚持一会儿!”
“我最后、、、、、、再摆脱你一件事、、、、、、如果我们夫妻俩真有个不测,麻烦你照顾一下我们家可怜的名策,他吃了很多的哭、、、、、、我们也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我知道、、、、、、我们初次见面这样的要求有些不妥,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嘴唇干裂苍白,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拼命的想要为儿子做最后的叮嘱,她已经空虚的身体仍在做最后的斗争,尽可能的多看看儿子!
迷离的双眼欲睁欲合,想要伸手被民警立马握住:“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侧脸看了一眼低声哭泣的名策后收回,深有感触的民警尽管自己还没有成家,可他却立马答应她莫名的要求,没有片刻的犹豫。
“我还不知道恩人叫什么名字呢?我、、、、、、!”想要再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她湿润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孤独可怜的儿子身上后落下不放心的眼泪后彻底闭上!
手从民警手中无情落下,她想说的感谢没有说出口,想要对儿子表达的心愿却憋在吼间没有吐出,就这样带着深深的遗憾在最后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落下最后一滴泪水离去、、、、、、。
“妈、、、、、、妈、、、、、、!”名策见此彻底崩溃失声痛哭起来,明明是凌晨接近阳光的希望却让一个十多岁的小孩迎来了绝望和痛苦。
民警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落下泪水,他还没有介绍自己,还没有让她没有遗憾和担心的离去,一切都是那么突然,那么没有防备!
救护车停在门外,早早起来的邻居都闻声聚集过来围绕这往日平静的小院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名策悲痛的哭声随着被紧急抬出去的妈妈跑去。可他再怎么难过都已经无法挽回原本还困苦却幸福的家庭!
一夜之间全都没有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孤独且绝望的一个人!名策停止了哭声,站在救护车离去的方向看了好久好久。
同样站在他身后的年轻民警看着伤心欲绝的小名策上前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姓金,叫金正!对于你父母的离去我也很伤心,不过我相信我会陪你度过这个难关!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住?”
金正了解了他们家的情况,表示很遗憾!他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让这个心中充满怨恨的孩子重拾希望,面对接下来漫长的人生!
名策转过身来,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小孩子该有的天真和烂漫,反而是充满了仇恨和对社会的意见,犀利的目光里看到温柔和希望,更多的还是悲痛!
“你走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冰冷的言语说明了他的内心,撇了金正一眼后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家中。金正见此立马跟上,却被名策阻止了去路。
“你能告诉我,我爸爸犯了什么错,至于到被打死的程度吗?你看到那些满嘴正义却心胸狭隘的村民了吗?眼里只有利益,却总装作很善良的样子!我爸爸只是为了我妈妈的病,为了这个家、、、、、、他有错吗?”
名策终于忍不住怒吼发泄自己的不满,他只是不明白,这是好还是坏?第一次亲身了解这个冰冷无情的社会,让他瞬间觉得绝望!
“你的遭遇和心情我能理解!那是意外,那个打死你爸爸的村民会依法处置,而你妈妈、、、、、、!她的离去不是人为是人都会遇到!我希望你不要因此消极,更应该自信的活下去才会让他们放心!不是吗?”
金正试图安慰他,尽可能的帮助他走出阴影!可初次遇到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该如何应对这个消极的孩子!
“法律惩罚换不回来我的父母,我的家庭又有什么用!”突然声音低沉下来,名策突然回头将金正推出门外后无情将他关在门外。
“名策!你开门!你忘了你妈妈临死前的嘱托了吗?她让我照顾你,再说你现在还是上学的年龄,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要因此误了你的人生!”
金正不停敲门却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没有丝毫开门或者接纳自己的意思!眼看着父亲被打死,妈妈的离去让他开始怀疑人生,开始恐惧活着,或者面对家庭以外的人接触!
名策只是看了看门的方向,没有回答他的话,流下眼泪后转身离去!脑海中闪过往日美好的家庭,哪怕很穷,哪怕再怎么辛苦,都还是有微笑,有温暖!
无声的泪水流过脸颊,门外的敲门声仍不舍的响起。可他却像听不到一样:什么都没有了,一夜之间一无所有,迎来绝望孤独和痛苦,这可怕、、、、、、难以预测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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