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生一世的情书
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百晓认为这是对丈夫最好的描述。
百晓数了数信封,很好,正好三十九封!
“字数没有缺少吧?”
“每封都是一千三百一十四个字,标点符号不算。”
“写了多久?”
“从你开始上飞机到现在。”
百晓看着眼前丈夫熬夜留下的黑眼圈,不禁心疼。每年自己生日的时候,丈夫都会给自己写信,每年自己的岁数就是他要写的信封数,而每封信他都精确写到一千三百一十四,代表一生一世。今年丈夫在学校要评高级教师职称,教案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所以她一度以为他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果然他依旧是他,依旧是她的齐修,依旧是她的丈夫。
过生日写信是在百晓和齐修开始恋爱的第一年生日,他给她的礼物和承诺,一年都没有落下。
记得刚开始和齐修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百晓一点都不习惯。之前一直以朋友身份度过快三十年的光阴,现在要换一种身份相处,这对百晓来说有点太难。所以,从恋爱以后,百晓对齐修的态度就变了。下班晚了,不会像之前那样要他送她回家;肚子饿了,不会像之前那样第一个打电话给他;周末无聊了,也不会第一个想到和他一起出去;有烦恼了,更不会像之前那样叫他喝酒向他倾述;这些改变百晓以为他不会知道,没想到在自己生日的那天,他给自己的礼物竟是二十八封信。而最近的一封信里写的就是自己对他的改变,看着每个清秀整齐的字时,自己不禁潸然泪下。
生日那天,自己是和几个公司好友一起约好要去最近新开的一家主题酒吧庆祝生日,而自己并没有叫上他。凌晨的时候,齐修就发来生日祝贺短信,正好是零点发的,比任何一个好友的祝福都要早,却准确无比,只是自己昨天睡死过去,到早晨才看到短信,那时已经有好几条短信了,所以也就没注意发送短信的具体时间。醒来给他回了电话之后,听他说才知道这几天他都是满课,而今天也只有下午有一点时间,晚上也要上自习到九点。所以约好中午一起吃午饭,他没说她生日的事,同样她也没提。
晚上和好友玩得太疯,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的酒,喝到最后,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晚上十一点,她接到他的电话,因为酒醉,迷迷糊糊说不清楚话,只说了酒吧的地址。他到的时候,很生气,因为她正和一个男同事在喝酒,还正好靠在男同事的肩膀上。这是和他相处快三十年以来,她见过他对自己生气最凶的一次。她是被他连拉带抱地送回家里,而且还是他家。
百晓清醒的时候,自己正在他家的卫生间。秋天虽说不是很冷,但是好歹是晚上,她还喝醉了,他竟然给她冲冷水!她暴怒,对着他又打又骂,而他则是一边躲避着她的拳打脚踢,一边还拿着水龙头向她冲着冷水。一场大战下来之后,他和她皆是身心俱疲,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换上了他的家居服。他还好心地给她吹着头发,而她的怒气却还没有消,一直逼问着他今天晚上为什么这么反常。
后来齐修确认百晓头发已经干了之后,才拿出一个礼物盒,说是她的生日礼物,还有她想知道的事都在里面。是二十九封信,每封信都是她的生活,还有他对她的爱,百晓看完信的时候,距离她的生日早已过了两个小时,而他也已经去了书房。她开门的时候,他没有依旧笔直坐着,可是他却知道她来了。
“看完了?知道了?”
“嗯。对不起!”
他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语承诺每年的生日,他都会给她写信,一直不变。
所以,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