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一声怒吼响起,铺天盖地的气息笼罩四野,整个空间的灵气都似乎在这股气息下颤抖。
一道身影瞬间出现在江澈身边,随手一抓就将已经发狂的江澈抓在手里。
“哼!”
一声怒哼刚刚响起,江澈和这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好强的气息!不愧是通灵真君啊!”
白小楼微微低着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发白,心脏如同擂鼓一般急剧的跳动。
伸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白小楼长长的嘘了一口气,“通灵真君真是太恐怖了。仅仅是愤怒之际流露出来的气息,就令我无法抵挡。”
“幸亏是用这个方式报复江澈,如果我直接攻击江澈的话,此刻恐怕已经被祁山君随手碾死了。”
刚才一系列变故,让四周围观的人群惊得四处乱窜。
白小楼当然也要随波逐流,跟着四散的人群一起逃离了现场。
“被我以大自在心魔剑气,汇聚水云涧所有雾妖的本能欲念,侵蚀了心神。江澈必定就此沉沦欲海,神智不清。就算祁山君再厉害,也不可能联系到我身上。”
白小楼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一路穿街走巷,随意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江澈刚刚出事,在这个时间段,祁山君乃至整个祁山郡城,必定是最敏感,最紧张的时刻,白小楼如果在这个时间离开祁山城,必定引人注意。
“反正江澈的威胁已经解除了。顾玉琴又因为江澈的事情,短时间内不会有心思理会我,甚至都不会再把我这个小士子放在心上。所以,祁山城对我来说已经安全了。”
白小楼在客栈中安顿下来,心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次火中取栗,在祁山君的眼皮子底下暗算江澈,虽然过程很顺利,但是祁山君那滔天威势,仍然把白小楼吓得不轻。
“接下来就要考虑我自己的事了。”
在案几边坐下,端起酒樽浅酌一口,白小楼开始思考自己的前路。
“我的修行之路,走的是完人的路子。需要圆满开启九个穴窍。现在已经开启了五个穴窍了。当务之急是先把力士移山经的‘御窍’开启。”
“开启了御窍之后,力士就基本成型了。就具备身如金刚、力大无穷的力士威能。只是剩下的几个穴窍就不好办了。”
除了御窍之外,白小楼还有“血窍”、“命窍”、“巧窍”没有开启。圆满开启这几个穴窍,就必须找到以这些穴窍作为主修的功法。
“血窍”,如果不论异人、异类,人族当中只有术士功法才主修血窍。“巧窍”是剑修的主修穴窍。
这两个穴窍的修行功法,虽然要弄到顶级功法比较困难,但是一般的功法倒也不难。
但是“命窍”就比较麻烦了。
白小楼读了很多书,也知道了很多典故传说。按照他了解的,主修“命窍”的功法,一种是《青木长生决》。这东西是东海长春岛,青木灵族的看家本领。
青木灵族很少与外界联系,外人想要靠近长春岛也基本不可能。想要获得这门功法实在是难如登天。
另一种已知的主修命窍的功法叫做《玄武龟息功》。这东西更加不可能弄到。《玄武龟息功》,这是北方玄冥霸主,玄武一族的功法。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再加上麒麟。这是五方圣灵之族,成年之后便天生通灵,堪称世间最强大的种族。
你去找玄武一族要《玄武龟息功》?就算北方玄冥黑帝玄武至尊,他老人家懒得搭理你。人家随便来一个子孙后代,吹一口气都能把白小楼灭得渣都不剩。
“所以说……这条路真的十分艰难啊!”
白小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没想过去找那种圆满开启九窍的修行功法。只是那种功法已经被淘汰了很多年了。一是难以找寻,二是就算有那种功法,对白小楼也不实用啊!
白小楼是通过虚空异相圆满开启九窍,修行速度并不比其他人慢,甚至还更快。但是一旦修行那种圆满开启九窍的功法,必定修行速度极慢,这根本不符合白小楼的需求。
“命窍的事情先放到一边。目前先以力士移山经开启御窍,再寻找开启血窍和巧窍的功法。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也只能往长春岛走一遭了。灵族总比玄武好打交道。”
在白小楼思考前路的时候,祁山王府中一片愁云惨淡。
“竟然有如此强烈的欲念?”
祁山君看着躺在床榻上,满脸涨的通红如血,脸色狰狞扭曲的江澈,紧紧皱起了眉头。
“这是受到了血脉本能的影响么?”
祁山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隐隐透出一股无奈。
“术士的修行之路,到底还是太过凶险了。以人族之身,修异类之相,不失人族根本,却有异类神通。看起来很好,其实……这个世界哪有两全其美的事啊!”
“我修行至今,已经到了通灵巅峰,体内血脉已经与异类没有差别了。如果不是在中土九州之内,有九州结界镇压,恐怕我早已不是人身了。”
“这条路继续走下去,最终只能是化身异类,再也不复人族之身。为人族征战一生,诛杀无数异类,最终却要化身异类!呵呵,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更重要的是,这条路竟然还要祸及子孙!修行异类之相,不可避免的会转化异类血脉,血脉流传,祸及子孙!”
“我以饕鬄之相通灵。我儿体内自然流淌着饕鬄的血脉。饕鬄是为龙子。龙性本淫。所以一直以来,我儿就有寡人之疾。只是没想到竟然会爆发的这么厉害。”
“本性爆发,神智沦丧。虽然我以大法力定住了心神,暂时保他灵智不失。可是这并非长久之计。这是欲念侵袭,对付欲念,当然是他化自在天魔最在行了。”
“他化自在天魔聚集在化外蛮荒。此番一去,失去九州结界的镇压,我恐怕就再也不复人族之身了。我征战一生,杀戮无数,总不能最终连儿子都保不住。”
祁山君抬头朝窗外扫视了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陛下,江离再也不能为您斩将于阵前,献俘于阙下了!”
“陛下,江离走了!”
ps.悄悄问一句,我这书真的有人在看么?看的举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