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抓住潘世德和他的幕后、了解真相的心情更加急切。
左煌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忧心忡忡。
回到警局,张警官做了多手安排。
按照黄历推算,本周适宜出行的日子有周二、周三和周六,他派出一组人马,在斧劈石周围做了周密部署,实施三天24小时监控。
第二组人马,乔装宾馆服务人员,趁他外出期间随时对他的房间进行搜查,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第三组人马,分成三拨在宾馆四周24小时轮流监控。
第一天,监控人员向张警官报告,潘世德去了左煌哲的拍摄现场,一直盯着左煌哲行踪,拍摄结束后,尾随他回到住宿的宾馆。
这种举止,是个信号,左煌哲和他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潘世德的目的很明确,他的确要报复左煌哲。
第二天,潘世德去了一趟斧劈石,像普通游客一样欣赏自然界的鬼斧神工,并试走了一下四周所有可以下山和上山的路。
张警官警觉,潘世德开始踩点了。
他加派人手,严密监视潘世德的一举一动,因为明天就是周二。
警队内部有人开始说风凉话:“张头,迷信的事不能信,万一延误时机怎么办?还有,提供线索的人可靠么?”
张警官虎眼一瞪,虎威发作:“把你的好办法说出来我们听听。”
对方立刻蔫了。
周三,潘世德上午九点神神秘秘出了房间,沿途一转二看三绕弯,神秘兮兮,他在斧劈石呆了整整两个小时,然后回宾馆了。
“这次是假象,我们要把所有准备放在周六。”张警官分析。
稍后,他突发奇想。
张警官带人找到左煌哲:“伙计,一块干吧,反正你已经被他盯住了,他肯定会报复你,不如咱们联手把他抓住,永除后患。”
左煌哲信服的点点头:“有道理,不过抓人不是我分内的事吧?”
“胆小鬼。”张警官手下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发出轻蔑的声音。
左煌哲不可置否的摇摇头,走了。
周六有一场戏,主要是沉香和三圣母的,他偶尔会露一下头,穿串场,其余时间么,有好玩的了。
……
周六上午,《宝莲灯》剧组继续拍戏,左煌哲演完自己的戏后,换上便服,从一个没人的地方跳上斧劈石对面山崖的一颗茂密大树上。
今天撒网的警察二三十个,每个人装扮不同,任务不同,几十双眼睛从不同角度,把斧劈石方圆五公里的地面,盯得死死的。
十点左右,潘世德出现在斧劈石。
和往常一样,他跟随人群在这个景点转了半个小时后,折身离开,走向回宾馆的路。
“张头,他回去了。”张警官在对讲机中接到下属的报告。
他此时此刻站在斧劈石上面的山路上,距离现场五十米。
“又?”张警官迷惑了。
“怎么办?”
“问那个神经病大仙。”对讲机中传出部下的讥讽声。
“别TMD的废话,继续盯着他。”张警官发怒的命令。
.
“是。”
半个小时后,张警官接到另外一组报告:“他已经到宾馆了。”
“撤。”张警官沮丧下令。
行动失败,自己对左煌哲的信任必定受到全方位的质疑。
如果再因此导致整个计划终结,自己的责任就大了。
张警官掏出一支烟,烦躁的吸着。
“铃铃铃”
“张警官,你们在哪里?”电话里传来左煌哲的声音。
“撤了。”张警官不带好气。
“为什么撤?”左煌哲更生气。
“潘世德回去了,我们在这里喝西北风?”张警官怒火三丈。
“哈,哈,我真TMD爱管闲事。谁说他回去了?他在斧劈石,和几个男人说话。”左煌哲鄙视自己的多情。
“我马上到。”张警官把手里的烟头按在树上很近揉搓几下。
左煌哲肯定看错了,不过不管怎样,他都该到现场去看看。
几分钟后,他一路小跑到斧劈石的入口,小心翼翼搜索着。
前方五米,他看到左煌哲,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顺着左煌哲眼神看去的方向,他惊愕地发现,潘世德的确还在这里,正在和几个男人嘀嘀咕咕在交谈。
这一切,都被拿着相机的左煌哲照下来了。
不一会,潘世德的手和另外一个人伸到一起,一个拿了一个A4纸大的信封,另外一个拿的是一个黑色双肩包。
两个人手里的东西交换了。
“靠,潘世德真TM狡猾,我们的人已经撤了。”张警官砸着自己脑袋。
“跟我来。”左煌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胡子和一副墨镜,瞬间给自己换了一个模样。
左煌哲走在前面,风风火火闯到潘世德身侧,一个咧欠,看似要摔倒,把男人手中的档案袋撞到地下。
“真的不好意思,岁数大了,腿脚不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吧,要是摔坏了我赔。”左煌哲顺势打开档案袋,掏出里面的物品。
“干什么?”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恶狠狠训斥着,一把抢回被掏出档案袋的东西。
是两包袋装的白色粉末,像面粉。
“年轻人,都是我不好,我不想欠你的,也不想回头被讹,不过既然是这种东西,也就没事了,咱们当面说清楚最好。”
左煌哲没有坚持,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张警官要找的东西。
现在,就等张警官鉴定了。
站在身后的张警官从口袋里掏出枪,大喝一声:“不许动,警察。”
他相当肯定,两拨人马已经交货了。
这一声,惊悚了周围游人。
真的假的?管他真的假的,快跑。
人群四散逃开,诺大的场地只剩下警、匪和左煌哲。
“找死。”七八个歹徒也从兜里掏出枪,互相指着脑袋。
张警官拿出对讲机:“发现嫌疑人,立刻增援斧劈石。”
潘世德凶残的说:“增援?现在?晚点了,杀了他们。”
张警官无所谓的一笑:“尽管试试,只要有人开枪,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他的枪口直指潘世德。
两人针锋相对之时,左煌哲的身影已经腾闪挪移在几个持枪歹徒之间,没人看清他是怎么行动的,那几个人像被砸晕一样已经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了。
“扔了。”潘世德突然发出一声叫喊。
那个男人的手一扬,两包白色粉末飞向距离他们二十米外的悬崖。
左煌哲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身体跟着向悬崖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