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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人与孩子

寒冬腊月署九天,瑟瑟寒风卷起了路上的枯叶与一些细小的枯枝...

在这荒无人烟的路上,前后没有住户村庄显得十分萧瑟,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哇啊!哇啊!......”小孩嘹亮的啼哭声回荡着,在这寂静的只剩下风声的官道上。

只见一个刺身裸裸的婴孩紧闭着双眼,躺在路边的嘶声力竭的哭泣着,不知是冻着了还是饿了,或许是都有。婴孩的旁边还紧紧依偎着一只不算健硕的灰狼,用自己的毛发暖着孩子,身子有些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但是灰狼的眼睛里却又流露出尊敬的光芒,整个画面既协调又诡异。

已经过了两天了,路上少有几人路过,看见婴孩和灰狼,只是摇了摇头,不知是害怕灰狼还是受战乱的影响。在这动荡不安、民不聊生渐走向安定的时局,都不太富裕,连自己的孩子也养不活,更不愿去多收养一个孩子。

从远处传来马儿蹄掌踏地色声音:“哒哒哒.....”

声音渐渐近了,是匹老马,上面驮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花甲老人。

婴孩似乎感觉有人来了,渐歇的哭声又嘹亮起来,似乎哭声里期待着老人带她走......

哭声和灰狼引起了老人的注意,这时孩子睁开了眼睛,脑袋倚着狼身,一双水露露的眼睛,干净透着期望的目光看着老人......

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老人停下了马,被那干净纯洁期寄的目光,打动了老人的恻隐之心,打算带走这孩子。

老人本是离国的将军,叫离言。如今战事已成大局,只剩新王安定天下。老人年纪大了,左腿也因为一场战斗受了伤,没好利索,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不愿入朝堂,便请辞告老还乡,准备在这偏远的地方寻一村庄,安度最后的日子。

却在路上遇见了这个孩子:“缘分啊!”老人只是苍凉的叹息了一声。

缓慢的从老马上翻身下来,一瘸一拐的向孩子走来,看来这样的天气,孩子却在这样的地方,不是被遗弃,就是父母已然不在了,心里不经心疼起孩子来。

灰狼看见老人的过来,起身向后退去。老人看见灰狼没有攻击的迹象,这才抱起了孩子,扯了扯身上的长衫下意识为孩子挡住寒风,转身走向等在一边的老马,从马背上的不大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件衣衫裹住孩子,有吃力的翻回马背上。

抬头回望去,灰狼转身正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孩子,又期望的看了看老人,似乎期望老人好好照顾孩子。慢慢的退向不远处的树林,最后向森林深处跑去没在回来......

.......

岁月如昔,终将逝去。汝养吾小,却已渐老...

十年过去了......

“九初,九初,快回来吃饭了.....”老人慈祥而温暖的声音响起。

“爷爷,初初回来了..”只见九初拖着一捆柴火,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合身,也有些破旧,有些脏乱的头发梳着两个小辫子,用茅草歪扭扭的捆着,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小小的身子正十分吃力的拉着,向厨房拉去。

离言和九初十年来相依为命,离言比起十年前更老了一些,背也坨了些。离言老人年轻时,戎马一生却未娶妻生子,捡到九初也算是上天的缘分,陪伴自己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

刚捡到九初时,自己从未养过孩子,总是手忙脚乱,将孩子弄疼或是些青痕,可孩子从来不哭,即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不哭出声来。孩子从小就懂事,知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想到这里,老人眼眶有些红了,心里十分感动。

“初初,不用这么辛苦,厨房里还有好些柴火,你可以和村子的小伙伴们去玩玩”老人温声说道,不希望孩子过的开心。

“爷爷,没事的,我怕天下雨,我们就没柴火了。爷爷,走吧!我们去吃饭。”九初认真的回答道。

九初舀了水,洗了下手、脸,走向主屋。

房子十分的简陋,房子上铺着茅草,该重新翻新了,因为离言年纪大了,爷两又没有钱,迟迟没有翻新。

房子虽然简陋,里面却收拾的十分干净。破旧的桌子放着一叠青菜,还有两个有些黑黑的粗粮馒头,还有两碗很稀的粥。两条长凳整齐的依偎着桌子,破旧的墙壁挂着烂簸箕。紧挨在两边是爷俩的房间。

离言倚靠在门口,偏右边的厨房等着九初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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