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枪声猛地响起,一直用余光出神的瞟着小白的司衡下意识的惊了一下,而自从脚步声开始响起后,小白就一直留意着司衡,生怕这个男人会让她堵枪口,可是,在猛地听到枪声的那一刻的时候,小白的眼神瞬间对上了司衡的眼神,男人眼里的一瞬间受惊在小白的眼里则是男人害怕外边的场面,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小白觉得那个男人属于那种孤独和独自****伤口的人,这让她的内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你找个地方藏起来吧。”小白义愤填膺道,“这些人暂时交给我。”女孩的声音依旧是糯糯的,却又在这一刻格外的干脆果断,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英气。
说完,女孩用手推了一下司衡,意思不言而喻。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你会没命?”这一刻,司衡眼里的诧异怎么也掩饰不住了,因为这个女人从一出现就让他开始分神,而此刻的他更是让他内心有些震撼。
小白没有和他说话,只是拉着男人的手往屋子的角落里走,”找逃生通道,要是什么也没有的话,就趴在窗户底下,一旦有机会,想办法出去,出去的时候,要记得将身子团起来下去,爬下去以后匍匐前进,万一真的被抓住了,记得要先活下去。”
小白眼里的认真让司衡内心在那一瞬狠狠的撞了一下,男人宽厚的大掌有些颤抖的抬了起来,本来是浪漫的桥段时,小白又冷不伶仃的说道:“他们已经走进了,你赶紧的,我去引开,记住,没有比生命更值钱的东西了,即使是信仰,还有,我看你也是个木的,所以,外边的人要是司家的人,你活命毋庸置疑,如果是司家敌人,你就装哑巴,至少可以保证暂时安全。”
小白语气有些焦急的说完后,推了男人一把,紧接着,以司衡都觉得惊异的速度朝着门口跑去,司衡还没有张口,小女孩扔了一个大东西出去,很快,外边的脚步声延缓了,甚至是消失了,而那些军队在转瞬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好像刚才的那些不复存在一样,此刻的小白又懵逼了,她发觉自己真的闯祸了,而且祸还不小,因为,她的第六直觉告诉她此刻的安静比刚刚的嘈杂更可怕。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她眼里的木头人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眼神是她所看不懂的复杂,但是,她可以感觉到男人身上释放的冷气。
“小白。”
司衡一吼,可是感觉小白这个名字实在是不像一个训斥人该喊的名字,所有无法宣泄的感情更加淤积在胸口,“你刚刚扔了什么?”
“超级无敌烟雾弹。”
小白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倒是回答的很干脆。
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司衡,“你知道为什么外边的人瞬间就消失了吗?怎么这么可怕,这绝对不是我干的,而且,烟雾弹对人没有伤害,我不是你们军队的戒牒。”
一边说着,小白的双手都举了起来,生怕司衡不相信。
“你哪来的这东西。”其实在小白一扔那个东西的时候,司衡立刻知道了这个东西,而世上能够制造这个东西,具有这种味道的,只有那个人。
“这个,这个我不能说。”这下小白真的慌了,“我还可以逃走吗?”此时的她,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她似乎真的玩大了,目前她只希望眼前这个男人只是个小士兵,也不明白她所仍的烟雾弹和普通烟雾弹到底有什么区别,而且,她希望这个男人可以不阻止她离开。
司衡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满满是看白痴的样子,让小白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这位小哥哥,我们有话好好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伤害过你,我还保护过你,所以,你看,能不能。。。”
”啪。”这下又是一声枪响,只不过,是司衡自己打的自己,瞬间鲜血顺着他的胳膊留了下来,殷虹的可怕。
“你在干什么?”小白一脸吃惊。
“你打伤了我,误伤士兵,打算畏罪潜逃?”
画面转变的太快,小白的大脑已经凌乱。
“刚刚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你也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你打伤了我,要么照顾我直到我痊愈,要么我要把你交出去,你不仅在山上放火而且招摇进入军事重地,误伤士兵,身份属于高级戒牒。”
小白觉得自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外边的人可不是傻子,凭什么相信你。”
“我是他们的士兵,他们不相信我,难道相信你一个身份可疑的人?而且,要是他们过分的怀疑我,否定我,那岂不是在间接的说他们的眼光不好,所以,你觉得呢。”
说了这么一长串话,还是这么一长串的谎话,要不是自己亲自说的,司衡都会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是他自己干的事情。
“我还有选择吗?”小白感觉自从见到这个男人以后,她一直处于被动地位,即使是主动,也是暂时的,因为这个男人总能立刻的将身份掉个。
“二选一。”
“你的伤应该好的很快吧?”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之后,小白开始笑的一脸谄媚,最好这个男人立刻就好,即使不是立刻,也要迅速的好,否则,她的未来简直是不可预测啊。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嘿嘿,一定尽力,只是我们在山上遇见的那些人?”
“他们会调查的,所以,你最好管好你的嘴。”
司衡一说完,小白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连大气都不敢喘了,紧接着男人说的话,让小白终于明白有些人的话是多么的不可信。
“至于我身上的伤,则是在下山途中为了保护你与歹徒殊死搏斗而受伤,至于你出现在这里,便是被刚刚那些歹徒逼迫用家人性命逼迫,并非你的本意,你的父母……”
说到后来,要不是小白自身经历,她都要被这个男人给骗了,简直就是给她又重新塑造了一段记忆,小白刚要反驳,司衡又说道:“我说了,你要管好自己的嘴,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我也保你平安。”
小白在各种分析之后,终于觉得自己无路可逃认命接受现状的时候,司衡也终于在心里送了一口气,他虽然对眼前的这个人感觉不一样,不同于自家母亲给他安排相亲的那些女人,但是真正让他不惜说谎把这个女人留下来的愿意,却是那个人,那个无比神秘,他却十分想见一面的人。
再后来,接下来的一两天,都是小白伺候衡爷的起居,不过,小白依旧只是呆在那间“被关着的屋子里”,伺候着某个工伤受伤的人恩人!
外边的天则不是那么太平了。
其实也不是司衡不关心自家妹妹,只是在自家宝贝妹子即将举行的婚礼上,自家母亲大人已经名曲的交代,在结婚前,不许他插手任何事情,而对于男女感情不太开窍的司衡想做些什么也只是无从下手,但是,有一点可以保证,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家妹子受委屈了,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
转瞬间,明天就是婚礼,司家装扮的喜气洋洋,翟家更是不用多说,及其喜庆,婚礼所需要的各种东西很齐全,看起来一切都准备就绪。
只有婚礼当事人知道,到目前为止,新郎和新娘还没有试过婚纱礼服,更别说婚纱照还有一些婚礼上小两口的宾客名单以及事先准备红包了。
司梦一个人在木森酒店呆了三天,这三天,她除了睡觉,就是思考,思考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很贱,如果怪,就怪当初的翟铭晏虽然冰冷却在她年幼孤独只有厮杀和训练的时候,给了她温暖和鼓励,那个不太暖却温暖了她的心的男人。
她也不想让自己这么狼狈,可是每当想到要放弃翟铭晏的时候,她的心就会疼的要命,可是不放弃,她满满的都是愧疚。
手机上输入了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来来回回多次,终于还是没有拨出去。
直到结婚前一晚,司梦才接到了一个电话,那个电话也不是翟铭晏打来的,而是他的助理赵坤!
赵坤的话语都是很严谨的工作程序,礼貌性的询问了一下司梦在哪里后,就开始一股脑的把婚礼的事情以及翟家老爷子大寿的事情按事先规划交代下来,没给司梦一丝商量的余地,直到最后,赵坤又说了一句,“司小姐,明日您就是翟少奶奶了,特助希望您做好您应该扮演的每一个角色,虽然开始的路是您自己选的,但是以后,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您都不可以再随心所欲,做什么事情前都要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