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鼎塞在手里的卡,司梦状似有些为难道:“你这样,让我很不好意思啊。”
此刻的司梦脑子却转的飞快,她手里的卡可是金鼎的贵宾卡,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可是金鼎和水晶宫的主人,这样的场面能让这两个人出面,至少说明木森酒店的掌控人和此俩人关系匪浅。
旁边的秦皓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面前的三人,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像一只眼神幽绿的狼王,不过倒也没有插手。
司梦没有说话,金鼎和水曜也没再开口,现场有片刻的沉默。
“好,今天我也是有些事情,给诸位添麻烦了,冤有头,债有主,那个人我是注定杠上了,至于今天的事情,我相信你们可以善后把。”
司梦将头一偏,看了看距离她不远的金鼎。
眼看司梦已经松口,金鼎立刻让服务员带着眼前的祖宗前往私密套房,至于秦皓,则被他华丽的忽视。
司梦一边走一边道:“秦皓,今天谢谢你,不过我可能要暂时失陪了,抱歉。”
“嗯,你先忙。”
三个大男人都目送司梦坐上电梯直到离开。
司梦一消失在视野里,金鼎便把胳膊搭在水曜的肩膀,打算带人离开,一直如雕塑般存在的秦皓忽然发话,“越来越精彩了啊,我竟是不知道原来,木森饭店,金鼎酒店,水晶宫的三位当家竟然好到如此的不分你我。”
没有了司梦,金鼎也不复刚才的客气,“秦少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金某就不奉陪了。“
水曜还打算说什么,被金鼎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短短片刻,木森酒店又恢复了之前安静的场面,也又有新的客人入住。
秦皓望着眼前的一切,眼神终于变得冷冽,有些事情,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样。
进到包间里的司梦看着眼前整洁简单的装饰,眼中闪过刹那的惊异,四周都是简单的装束,屋子里也没有名贵香水做空气清洁,唯有那香木散发的幽香,让人无端的精神舒缓,也许这正是木森酒店的独特之处吧,普通的休息间极尽奢华,最顶层的简洁却让人变得清醒。
“司小姐,还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服务的吗?”阿丽看着司梦眼里的满意神色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道。
“出去吧。”
门被关上后,司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没有一个未接来电,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缓缓的按上了关机键。
现在的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刚刚那一场肆无忌惮的宣泄已经让她提前透支体力,本来就是一厢情愿,甚至是霸王硬上弓,所有的悲伤都只能自己扛。
将手机随意一扔,她放松全身的力道,将自己深深埋在被子里,缕缕阳光打在她光洁的脸上,照进她璀璨的双眸,却照不进她的心,那里,太寒,又太暗。
…………
刚刚在木森酒店的事情并没有被传开,木森酒店有最好的信息保密系统,就有最好的信息屏蔽功能。
金鼎扶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水曜离开后,秦皓紧随其后,三人再也没有其他话语,那种莫名的敌意在空气中弥漫。
坐上车后,秦皓迟迟没有发动汽车,望着高耸的酒店,男人的眼神紧紧的锁在那无比高的地方,眼神放空,最高层的地方是木森酒店的尊贵私密套房,男人的视线在拉着窗帘的几间贵宾房窗户来回扫视。
不知道多久,空中开始刮起小风,那些开着窗户的房间,窗帘飘飘,秦皓回神之际拿出了手机,按开那个号码,犹豫了很久,又取消了,因为,现在的他,还没有立场对那个女人说,关好窗户,盖好被子,至少目前是这样子。
“何明,你们家的木材和木森酒店有合作吗?”
秦皓此刻的大脑终于清醒,对自己刚刚的情不自禁越发觉得有意思但目前,他必须按照剧本演戏,日后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算得上是位为数不多的知道结局的一个人,况且,即使司梦在让他有一种征服欲,现在不是时候,因为现在这个女人的心根本不在他这儿。
“谁给老子打电话,妈的。”
何明虽然是当地最大木材商和田的独生子,但是,都目前为止,还没有接手家族生意,刚刚还在厮混的他,听到手机响,本能的涌上一股好事被打断的怒火。
“呵呵。”听着手机里的怒吼和起伏不平的呼吸声,秦皓有些妖娆的笑了。
活了这么久,还没有人给他当过老子呢。
“秦,秦少?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听出您的声音,您,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小的一定尽力。”
刚刚那一声笑让何明的腿都哆嗦了,当下说话也结巴了。
“想办法从你爸手里拿到木材购买商的信息,还有,是时候学着管理你家的厂子了,不然,万一某天杀出来个小三小四小五给你爹生个儿子,你,就等着哭吧。”
秦皓的语气很轻佻,漫不经心的像是在预言什么。
“是是是,秦少您说的是,我这就回去按您说的来,小的以后就跟着您混,也求您多提点提点,我保证为您竭尽全力办事。”
何明瞬间神情变得严肃。他虽然平日里不务正业,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傻,到了25岁的年龄,自家的父亲还没有一丝想让自己接手公司的打算,这有点反常,而且,一旦有什么不按常理出牌,他毫无招架之力。
话句话说,除了他是和田的儿子,按常理来说要接手公司,此外,他没有任何砝码,就算,当年的父亲是靠着母亲爬上来的,这些年也一直相敬如宾,但是,
如果发生了像秦少说的那样的事情,那个男人就一定会做好万足的准备,不会给他们母子喘气的机会。
“嗯。“
随后秦皓挂断电话,他要尽快抓紧行动,至少,要赶在司梦怀上翟铭晏的孩子之前,让这场不被祝福的婚姻斩断,因为,有了孩子的女人为爱可以卑微到什么程度,是不可预知的。
另一边,白桦看着水曜腿上的伤,只是不停地打量,却没有要动手医治的样子。
“啊呀呀,司家小姐的枪法真是出神入化,这位置,不偏不倚,就连枪伤都是棱形的,最小的切入口,伤口深而不痛,而且流出的血帮助你排了身上的污浊之气,好枪法,好手笔。“
骨节修长的手掌不停地摩挲着水曜腿上的枪伤,男人圆滚滚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瞪着伤口处,满眼的惊叹。
“白桦,快给水曜医治。“金鼎咬牙切齿道。
“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为了这么要肉没肉,要力气没力气的小白脸,你至于这样吗?要不,我把他给你变成个女的?我保证,不出三天,你指定看着他烦。况且啊,女人每个月流血还排毒呢,他也正好排排毒,一身轻松哟。“
细碎的深褐色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白桦高挑的身子一直躬身查看伤口,仿佛再看世上最美的杰作。
“真是个有魅力的女人,你说怎么就看上了翟铭晏那样的人,哎,要是看上我,我一定好好把她捧在心尖上。“
精瘦的身子在白大褂的包裹下反而显示出一种笔挺,如玫瑰般殷红的嘴唇让他整个人变得妖娆而又神秘。
“哦,你确定?“
白桦刚说完,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翟铭晏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服从门口阔步迈进。
“当然确定咯,你就作吧,等到那天这么个可人不再围着你转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
“呵呵,那你要看好了。”男人对白桦的话冷冷一笑,朝着水曜的方向走去。
“翟铭晏,其实从心理学角度分析,一个人的习惯21天就已经养成,要我看,就算你对她没感觉,突然有一天这么一个小尾巴消失了,,你也会相当的不适应,而且这婚也要结了,凑合凑合一辈子就算了,实在不行,也学你老子?”
白桦说到后来,翟铭晏的脸色已经臭的吓人,可是,白桦熟视无睹。
“白先生,请自重。”
“谢谢,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很重,不需要你提点。病人没有受伤,流血是正常排毒,不需要包扎,病已经看完了,你们都离开吧,对了,翟铭晏,你结婚的时候,我会按时出席婚礼的。”
说罢,白桦转身朝着内置包间走去,不再理会客厅里的其他三人。
鬼手白桦,多少人想要请他看病,连个门都找不到,也亏得是翟铭晏视若生命的兄弟,不然一般人,他白桦早就让此人有去无回了,譬如刚刚的金鼎和水曜v
翟铭晏似乎已经习惯了白桦的性格,没有太多惊讶,金鼎等人则是更加不敢多说话,因为此刻自家的主子但从面色上就可以看出来,心情很不好。
“她人呢?”
“回主子,司小姐应该被安排到了贵宾房,您有何吩咐?”
“今天的事情是雪狐做的,让她去领罚,木森与她同罪。”
男人很简洁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是,主子。”金鼎瞅了一眼水曜受伤的腿,又想到刚刚主子的命令,心情瞬间好了。
“还有,监控好她。”
仿佛看到了金鼎眼中的困惑,翟铭晏破天荒的解释了句:“婚礼,不容许有任何意外,包括她。”
“遵命,主子。”
虽然金鼎还是有些不太懂,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好多问,只能藏在心里。
不久之后,他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子的深谋远虑,这世上,真的是挡路者无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