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廖嘴角略显僵硬,默默说道,“虽然浅浅自小失去了生母,性子顽劣,可到底也是我苏廖的亲生女儿。这……五日的时间也太快了些吧?”
沈青风闻言点了点头道,“是沈某唐突了,那便……八日后?”
不过只差三日而已……
苏廖只觉得眼角在跳,可看着沈青风一脸严肃认真的神情,想要反驳的话却再也无法说出口,只能愣愣地点了点头,算作应允。
见正事已定,沈青风便笑了笑,直接起身道,“那,沈某还有事在身,改日再来拜访。苏阁主不必相送。”
“好,好,沈庄主走好。”苏廖见沈青风起身,连忙也站了起来,朝着沈青风拱了拱手。虽然说着不送,却为了做足样子,还是相陪着将沈青风一路送到了轻雨阁口。
望着沈青风渐渐走远,随即踏上马车的身影,苏廖才渐渐缓过神来。
苏浅浅与沈青风定了亲事,那按着辈分算,这沈青风合该称他为岳父才是……方才却仍是字字句句的苏阁主……
苏廖摇了摇头,自觉无奈,只得转身重回轻雨阁。
而苏浅浅的屋子里。
一大叠的信纸被整整齐齐的堆放在案侧,一双素手将最上面的信纸缓缓拿起。
紧接着便是略点清脆的女声响起,“哟,妹妹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就变了性子开始抄起这你最不屑的女诫来了?”苏清两指指尖捏着信纸的页脚,一双含着水光的美目从纸上匆匆扫过,很快便投落在案前正俯首坐着的人身上。
苏浅浅听着苏清这明显幸灾乐祸的语气,心中却是不恼,装作没有听见一般的继续着手上的抄写。
她虽然在现代练过十几年的毛笔字,可也有不少时日不握。
况且这女诫书上的娟秀小楷与往日练习的大字大为不同,字迹也难免略显丑陋。
她原本是不想抄的,可回到自己屋子里想想也是无趣,索性便静下心来练字。却不想苏清带着丫鬟再次上了门,自从上次向她假作服软后,她可是许久都没来折腾挖苦自己了呢。
苏浅浅心里想着,猜着苏清这次又是要耍什么花样。
如她所料,苏清见苏浅浅迟迟不回答,心中的怒意便又是蹿了上来。她上前一步走到苏浅浅的身旁,将手上那张写满了字的信纸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苏清连啧了几声,“妹妹,你这字写的差劲,长姐着实不忍心看。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苏浅浅心中默默摊手,表示无奈。
不过……一个突来的念头却从脑中闪过。
反正闲着无趣,便陪她再玩玩?
苏浅浅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装作一脸无知的望着苏清道,“长姐……”语气中带着些小小的害怕,这让苏清大大的满足了下。
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苏清翘着兰花指,只用指尖捏着信纸,当着苏浅浅的面缓缓将它撕成了两半。
随手扔在地上。
苏清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妹妹别生气,长姐这也是为你好,既然写不好,那就得撕了重写,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