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两个人很和谐的都没有说话,吃完之后,傅惊鸿才懒散的躺在榻上不肯动作的了,手中拿着一本聊斋志异小说。
烈玄琴也是知道这人,偶尔的耍赖脾气,也不去急她,自己也随手拿过那桌上成扎的书中的一本,却不料拿到了一本最尴尬的书,书页之上两个男子躯体交织在一块,重点地方被和谐的花朵遮挡住,对于很纯洁的烈玄琴来说,这些内容未免太过了!面红耳赤的。
傅惊鸿很快发现异状,视力极好的她瞧了一眼书名,瞬间了解!贼笑的走过去,拍了拍烈玄琴的肩膀。
八卦着:“你和那个人渣,该不会有故事吧!”。
“要有故事也不会和他啊,何况我又不是龙阳之好,我取向可是很正的。”,斜了傅惊鸿一眼,甩掉手中的书,拉着人继续画画。
“能不能再休息一会?就一会会,再去学?”,眨巴着眼,装尽可怜,却依旧没有得到烈玄琴的许可,只好被拖到画框那,树下,绿荫正好。
两个人的身影贴在一块,在柔光下,看起来很和谐,烈玄月来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幅画面,不知不觉,站在花草之后,就流泪了,仅仅流了一滴,来自身体的记忆,对于这弟弟,也是有所欠缺的吧。
转身离开,一个月还没有到,尚早!
但其实放任不管,任何因素都可能滋生类似爱情的感情吧。
可惜人就是败在太过自以为是了。
烈玄月看着怀中的人,那么轻盈和充满生机,好想将人抱入怀中,五指紧握,现在还不行,还不允许这样做!
在他还没有理清楚思绪之前,一张花猫脸转了过来,睁着大眼,问他画的如何,这才发现上面的脸很熟悉,熟悉到清晰明白这是以前他每天都会面对的一张脸。
但那张脸上有瑕疵,而画上的人却似乎脱离了俗世,圣洁的无法触摸一样,在这尘世当中。
烈玄琴拿过放在画框一侧的笔,对着那人的眼睛描绘了一下,瞬间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不再是那么的脱俗,而是落入红尘的清秀男子。
“这才该是真实的他。”,对着一旁的傅惊鸿笑着,可是傅惊鸿却没有笑意。
“你是谁?”,颤抖的问出声,那过去的记忆汹涌而来,最后一幕是这个男人抱着自己,告诉自己,他爱她。
刮了对面佳人小巧鼻尖一下,“笨蛋,还不知道么?我是轩泽,很抱歉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你,可能我还不确定你是舒涵,或者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去保护你,对不起。”。
傅惊鸿低着头,红着眼,然后抬手给了对面人一巴掌,“混蛋!”。
“我是混蛋,但以后不会了,喂,很久未见你就是这态度啊,我可是会伤心的。”,烈玄琴将手毫不客气搭在傅惊鸿肩膀上,就像过去那样熟稔,傅惊鸿瞄了一眼画作上的人,再看看对面的人,忽然有种恍惚感。
不明白今夕是何夕,过去现在纠缠在一块。将搭在肩膀上的手拂开,情绪清醒过来。
“既然不想认识,现在又干嘛来相认了。”。
轩泽看着这闹脾气的某人,内心既无奈又喜欢,拉着她一把坐在了绿树下,傅惊鸿扭过头去不看着他,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轩泽却以为她还在闹脾气,笑了笑,接过半空中掉下的一片树叶,吹起了哨子。
一曲作罢,才提及一件事情:“试着和我交往看看怎样,以前没机会所以现在想把握。如果你最终还是没有爱上我,那么我们还是好好做兄弟吧。”。
傅惊鸿回头看着这个人的双眼,那么纯澈,不在说谎。
“谢谢你那几年如兄如父的教导,来到这个地方,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善良的自己了,认识清楚我再决定吧。”,站起来想走,却被烈玄琴拉住手腕。
“我喜欢的是你,喜欢你的灵魂,所以别想用这种借口就摆脱我,我可是会难过的。”,放开傅惊鸿,捂住胸口,看得傅惊鸿莫名有点心虚,转过身不理会身后的人的笑声,回到寝宫,胸腔剧烈跳动。
头埋在被子里,闻见的是阳光的味道,并非没有心动过,对那个在雨天解救了她一生的天使,过路人的冷漠和那个突如其来的人的温和,像是一抹药剂,强硬的挤入了她差点就关闭了的心扉。
可是知道污浊不堪的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已经一厢情愿的放弃了的。这一世,脑海中浮现了步寒烟的样子,自己爱的是他,一眼就喜欢上了,即便当时是小孩子的躯壳,但是确实大人的思想。
哀叹一声,发现身边气温下降了,将头放出来,对着空气喊道:“还不出来。”,于是那个全身被银白色包围的人就这么出现了。
侧起身来,一只胳膊撑着脑袋:“你过来是想给我警告?还是大商出了什么事情?”。
忘川从阴影中走出,一双眸子第一次看起来如此悲伤和无助,就像一个小孩子,傅惊鸿只能直接闭目等待着对面之人的回答。
忘川却一直没有说话,走进床边,蹲下,仔仔细细的盯着躺着的人的脸,仔细瞧着,然后也随着她一齐躺下,傅惊鸿看着这个近在咫尺之人,不明白今日的忘川是怎么了。
一只手伸出去,掐了忘川的胳膊一把,忘川这才睁开眼睛,刹那芳华,不得不说,忘川的眼睛很好看,像天上的星星,前提是给星星刷上最洁白的颜色,再洒上亮色粉。
“在想什么?对了,你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傅惊鸿打了个哈欠,有点困意。
忘川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安静的看着傅惊鸿,用那种最纯真的眼神,傅惊鸿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无趣的玩两人互盯的游戏,背对身去,直接睡了,反正身后之人只是个有点神经质的人,不用管他,反正也不会做什么。
就这么沉沉睡去,知道烈玄琴的到来,忘川打了个禁止说话手势,就从床上下来,来到烈玄琴对面,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两人来到外面,一个一身白衣,一个仍旧是,却把衣服穿出了不同的韵味。一个孤高冰冷,一个温润如玉,简直是冰山与玉块的对碰。
“忘川?”,
“不,我并非忘川,我叫曾晓生,相信你也知道我的名字,毕竟我们曾经见过面。”,忘川笑了,犹如鬼魅,而烈玄琴的脸色却不是很好。
他当然知道他,就像他知道他一样,对于自己喜欢之人身边亲近的人,肯定都是如此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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