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屋子的框子,上面都蒙上了一层红布,并且还打了个结,但是傅惊鸿知道了,里面装载的是自己最爱吃的苹果,因为鼻翼轻动间,她已经闻见了那自己最爱吃的味道。
“别人爱珠宝,你却偏爱这水果,现在弄来了,为何你却闷闷不乐?”,
霍华一指抬起傅惊鸿满含委屈的小脸,几日不见,这张脸上仅存的一点肉花都变成了空气,那双无辜的眼睛愈发的大了起来,而他却是饱含相思之苦,放下任谁见了都我见犹怜的脸,一把抱住这令人思念的人,将头颅靠在她洁白的脖颈之处,闻见了一股子药香,将人身子马上翻过来,双目锁住那双隐含矛盾的水眸中。
“你生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我很好,只不过我不想看到你。”,将那人宽大的手掌拉出来,在上面写满字,然后扭过头去,装作不理不睬,但霍华是谁,是一个将军,是一个身上沾染血腥但内心仍旧向往纯白的人,是一个即使让你开廊坊但是仍旧会霸道掌控别人的人,而傅惊鸿只不过是一个小白兔。
一把握住那纤细的手腕,然后将人拉到自己的怀中,然后就对着怀中小白兔的红唇吻下去,霸道的不容反抗,随后血腥味就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霍华将沾了血迹的头颅埋在那颤动的脖颈处,深沉的笑了起来,笑声在这房间中荡漾着,而傅惊鸿却是颤抖的将手伸到自己的腰腹间,然后拔出匕首,对着靠得自己极亲近的人就是一刀,匕首插入血肉里的声音,两个人都听得很清晰。
“这就是你叫我走的原因吗?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想走。”,霍华搂着傅惊鸿的腰身更加牢固了,腰腹那里流出的血迹将两人的衣裳都染红了,傅惊鸿低首,就可以看到那日漫漫黄沙中被迅速吸收了的鲜艳的红色,紫晶色的瞳孔也被映成红色,喉咙里仿佛也沾上了浓稠的血渍,难受至极,发不出声音,被堵住的心声。
“既然你不走,那就去死吧。”,一声凝固的冷酷之音在两人身后响起,然后一把长刃就这么侵入霍华的身躯里面,霍华看着因为惊恐而从自己怀中跑出的小白兔,虚弱的笑了笑,然后就无力倒下,之前流那么多血,现在又是刺在最关键的部位,力量的流失让他的眼睛好想闭起来,朝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伸出手,但对上的是那一双泛着血迹的眸子,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窜进别人的怀中,正是那个刺了自己一刀的人,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不对,是自从小白兔刺了自己第一刀开始就该明白。
但这一切不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么,临别之前,他恍惚的看到那个白净的男人携着鸿儿走出了这间满是血腥味的房间,然后他恍惚的想到了那一天,那张艳丽而纯净的面孔之下,流下了咸咸的泪水,纯净的如同九天之上的天使,那一瞬间,他爱上了那个女人,爱情真的很莫名其妙,你或许会爱上自己的朋友,或许会爱上自己的敌人,但很难得的,却是爱上一个并不了解的才见过一面的人。
恍惚之间,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见了,而他的意识海中,一个女人逐渐浮现,那是一个无法形容的女人,不是特别美丽,但是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圣洁!如果说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圣洁。她伸出手,彷如高不可攀,她启唇,问:“汝可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