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太监的带领下七弯八拐地来到一处宫殿,看样子也不像是勤政殿,御书房之类的。倒像是后宫的某一处。在花园凉亭见了皇上和安贵妃之后才知道原来这是安贵妃的宫殿。不过让莫言吃惊的是,安贵妃是整个后宫除了太后和皇后之外最为尊贵的女人了,她的宫殿却没有奢华之感,给人以家的温馨却又不失地位的低调感。
安贵妃其人也是,妆扮素雅却难掩气度。这个女人不简单呐。
“以前总听她们提起你,近日总算见着了。”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
莫言起身又给皇帝行礼,皇帝和安贵妃相视点头,不骄不躁,光这份气度就飞寻常女子能比。
“凌云呐,你真是好福气啊。”皇帝又转向端着一旁的楚凌云。
楚凌云淡淡地点头,“皇上所言甚是!”
莫言暗暗叫苦,心说,楚大爷啊,你这样和皇上说话真的好么?不过眼前这位皇上倒也不是斤斤计较的小气之人,似乎对楚凌云这种语气也颇习惯。哈哈一笑,“好一对才貌双全的璧人啊,果真当得起金玉良缘四字。”
“父皇要见莫言也不叫上我们?”远处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
楚凌云携莫言起身给这位公主请安,公主身后的是太后,皇后。莫言咋舌,这排场也太大了吧,自己这是公园的猴呢,一个个地赶着来参观。可是表面上莫言还是恭恭敬敬地行礼,毕竟皇家还是不好得罪的。
万幸的是这皇家一家还算讲理,并没有趾高气扬,钰公主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很活泼,但不失教养。一上来就站在莫言跟前上下打量着,皇后出言道:“客人面前也如此不知收敛,没得失了礼数。”
钰公主这才撅着嘴回到座位上,转动着一双大眼珠子,“哎,我还以为安姨已经是这世上绝顶的美人了呢,近日见到莫言姐姐才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转而又对莫言说:“莫言姐姐,你说你这般漂亮也就罢了,可还这么有才气,跟你一比真是要气死人了。”
莫言感叹这位公主的童言无忌,又生怕她说的话让安贵妃多心,又起身福了一福。“莫言乃一介无知民妇,哪里比得上尊贵的公主和贵妃。”
坐在首位的太后频频点头,和蔼地道:“上次长公主的嫁衣办得不错,可惜后来有些瑕疵没人处理得了。”
“皇祖母,以后我的嫁衣也让言姐姐帮我办可好?”姐姐出嫁的时候她看了,那嫁衣简直是巧夺天工啊,不知道比司衣局的好上多少倍。
皇后笑着斥责钰公主,“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
钰公主撅着嘴,哼了声,又转向她父皇,“父皇,你可不能偏心。”
皇帝哈哈大笑着,“这可不是我能做主的,你要问问莫言的意思。”
莫言笑得很官方,“能为公主筹备嫁衣自然是无上的光荣。”
太后,皇帝,皇后又轮流着询问了楚凌云和莫言关于义学堂,霓裳坊的事情。钰公主听得很入迷,也越发佩服这个天仙般的姐姐了。
众人说了一阵话,皇后建议女眷们去赏花。莫言也知道这只是皇后遣走她们的借口,看来皇帝还有事和楚凌云交代了。于是告退,跟在太后,皇后身后。钰公主倒是很高兴,蹦蹦跳跳地围着莫言转,还不停问着莫言各种问题。莫言一边顾着礼数,还一边小心地应付钰公主的各种问题,还得时不时回答太后和皇后的话,甚是幸苦。
不过,莫言觉得太后皇后邀她赏花似乎也不那么单纯,她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