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根本就不喜欢我,终究他还是会娶别的女子。”
“那就别喜欢他了,反正喜欢了也没用,何不早日让他去了呢。”莫言反其道行之,有时候这招很管用的。
果不其然,凌然听了后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摇摇头说:“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从小体弱多病,在我五岁那年被师傅师娘带回去,那一年师兄九岁。师兄待我可好了,不管我要什么他都会满足我。有一次我跟他说我不想吃药,他就带着我躲起来,后来被师傅找到,还罚他蹲了三个时辰的马步。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说不想吃药。当我病痛时,他总会想尽一切办法变着花样哄我开心。后来慢慢长大了,他便出山了,我也开始跟着师傅他们学医。师兄每年只回来三五天,但是从那以后他连正眼看我都少了。我真不知道怎么惹他讨厌了。后来我回来了,他每次都是因为哥哥们找他才来,也不怎么理睬我。刚才你也看见了,他甚至连瞧都不愿意瞧我了。”
莫言听了之后才明白,原来真的是事关己则乱啊,即便是聪明的凌然也不列外。
“凌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根笛子和你师兄的是一对吧?”莫言摸摸那根笛子,是上好的暖玉,纹理清晰,紫玉一向少见,更别提足以用来做笛子了。
凌然点点头,说:“师兄那根是当年他出山时师傅送给他的。我这根是我回家时师娘送给我的。”
“那她送给你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吗?”
凌然摇头。
“你师兄今年什么年纪了?”莫言又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和我二哥同年,二十四了。”虽然不明白莫言的用意,但她还是据实以告。
“二十四,就是说如果按照正常人的话,现在也该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吧。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还未婚娶呢?”
要是在现代,二十四岁没结婚那也很正常,但在早婚早育的古代,那可是大不孝了。
凌然不明白地摇摇头。
莫言笑了,“傻丫头,那是因为在他心中已经有人了,就因为这样他的心无法为别的女人而开了。”
听了莫言的话,本来已经不哭了的凌然又开始了供水工程。害得莫言连忙解释给她听,“小傻瓜,你就是他心中唯一的那个人呐。”
凌然抬起头用朦胧的双眼望着她问,“真的?莫言肯定地点点头。据我的观察,你师兄也算得上人中楚翘,他见的世面广,但他为何独独不敢面对你?那是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泄露自己对你的感情。因为太在乎反而不敢妄动,怕万一不小心冒犯了你怕连师兄妹的情分都丢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每年都会用不同的借口出现在你面前,他只是想见见你,即便不说话,就这样坐坐也好。”
凌然想想似乎也是,但又不敢确定。“可是……”
“别可是了,相信我,找个机会帮你试试他就知道了。现在我还有个问题,你是怎么会的这首曲子?”
凌然不好意思地说:“上次去你那听见你弹,我就记了下来,刚刚不知不觉就吹了这首。”
这下轮到莫言吃惊了,“整首曲子你只听了一遍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