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莫言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楚家到底遇到什么困难了。本来她应该幸灾乐祸才对,可偏她又不是这种人,还是明天去打听打听吧。
第二天莫言偷空摸到了上次碰到的那个长廊,看能不能有点收获。结果在那连一个人影都没发现。正当她垂头丧气往回走经过花园的凉亭时发现那几个男人都在,连路管家都在。楚凌云背手不停地来回踱步,眉头紧皱。怎么看也不是冷面阎王嘛,那他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倒是出声啊,不然我要怎么帮你们呢。
“谁在那里?”持白玉笛的年轻男子朝莫言的藏身处吼了一声。
莫言暗暗叫糟,眼前一花就被人拽了出来。正是那持白玉笛的男子。
“是你?”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地问,可语气却不大相同。
路叔是陈述的语气,楚凌霄是惊喜的口吻,楚凌云则完全是责问的口气。
楚凌云一个箭步想抓住莫言,却被她灵敏地躲开了。因为练过击剑的原因,反应快动作也就快了。这一闪却让其他人以为她会武功。
莫言赶紧躲到路管家身后,探出个头来还冲楚凌云做了个鬼脸,“哼!又想掐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不仅是门,连缝都没有。”
“说,你为何躲在那里偷听我们谈话。”看来冷面阎王的封号不是白给的,说话的语气都能冻死人,不过要是碰到克星了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倒是想偷听呀,可是有人不停地走来走去,连屁都没放半个。”
莫怀远由先前的戒备到后来干脆斜靠着栏杆看好戏,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这样挑衅冷面阎王。
路叔连忙出声阻止两人的战争,对莫言说:“丫头,你回去吧。我们有要事商量。”
莫言蹲在路管家的跟前,认真地说:“路伯伯,我知道你们要商量对策,可你们现在不是还没想到呢吗。我只是想帮帮凌然,她很着急,也很难过,怪自己帮不上忙。可以吗?”
“这是我们楚家的事。”冰冷的声音又传入了莫言的耳中,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好啊,我还不稀罕呢,你们就继续在这里来回踱步吧。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真是白当了一回吕洞宾喽。”
要不是局势紧张,莫怀远肯定是笑出来了。这小女子胆识还真不一般,敢拐着弯骂阎王。
“慢着”,路叔又出声阻止了正往外走的莫言。“颜丫头,你真想帮凌然小姐?”
“路伯伯,您相信我吗?”莫言不答反问,明亮的双眼无畏地对上路管家。
莫怀远在一旁看得暗暗称奇。
对视良久,路叔才说,“好!”
“路叔!”楚凌云依然不肯,因为之前的教训太惨重了。他怎么也忘不了,他不肯轻易相信人,更何况是一个几近全然陌生的女人。况且她曾经还背叛过自己。
路叔拍拍他的肩说:“相信我。”
楚凌云不再言语,路叔让楚凌霄来说明现在的局势。
他们家经营的布庄,因为有染色秘方,所以染出的布不仅颜色鲜艳,固色性好,而且质地也不会因此受到损伤。楚家一直以来都是处于市场的龙头位置,但最近另一家布庄也出售了同样的布料,而且价格低得多。因此很多布商纷纷转而向他购布,楚家的生意一落千丈,现在大家就是在商量应对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