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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存在的意义

第一任圣女的诞生伴随着天地的福音,这让月神族与新人类一度关系紧密。但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灾难的序言…

孩子降生七日后,大地突起黑烟,花木枯萎。黑烟起,鬼厉现。

从地狱来的厉鬼带来了一片屠杀,月神族与新人类尽皆死伤无数。人们不明究竟,疑事之起因。而这因,最终得到了解答。是为了那个婴儿,新人类与月神族的第一个孩子。

厉鬼是为了杀死那个孩子而现,那也终将因这个孩子的消失而离,人们是这么想的。

新人类中最先有了要杀死这个孩子的声音,新人类中也确实有一批人行动了起来,他们企图杀死孩子。

那时候,新人类的寿命不长,在孩子出生前,孩子的新人类父亲就已经离世,而其月神族的母亲也年老,无力保护孩子。月神族为了族人的安慰,最终也是做出了要杀死孩子的决定。月神族这么回复了新人类,让他们停止暗杀,月神族将自行处决这个孩子。

话已出,看似那个孩子没有未来之时…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月神族族长竟然违背承诺,还宣言这个孩子将是月神族的圣女!

面对这样的转变,新人类自是不会允许。在死亡的压迫下,新人类将怒火转到了月神族,他们极力要求月神族遵守承诺,不然…

这一刻,人类内心的软弱,无力,自私尽显无疑。

一场一触即发的种族厮杀,即将上演。

然而,这场厮杀却以月神族的突然消失来收场。

一夜之间,新人类发现月神族竟然集体消失了!消失得干净,仿佛天地间从来没有月神族的存在一般。而地狱来的厉鬼们也同时消失了。

新人类从起初的迷茫,不解,到慢慢地接受,欢喜…这片天地开始有了新的主人,新人类逐渐遗忘了月神族的存在,到后来,月神族是否曾经存在都成为了传说。千万年的时间在历史的河流中,也只能扬起一道涟漪…罢了。

“但月神族并没有消失,而是隐居了起来。整个种族都隐藏了起来。这一切都是源于一个虚无的‘天言’,让月神族围绕着一个‘圣女’而活,但圣女的存在只是上天的一个玩笑,这个世界并不需要圣女。”

“嗯?”夜音一愣,如此极端的评价,让人听出了它背后的一丝异味。

“爷爷是这么告诉我的。”

小倩继续说了下去。夜音注视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从述说中的小倩脸上看到一丝悲伤,凄凉。但她自己好像并没有察觉。

在她的述说中,圣女确实如刚刚那大叔所说,一直受到月神族的敬仰。这源于第一任圣女开始就有的‘天言’,圣女在,月神族在;圣女离,月神族灭。所以每一位圣女在月神族都有超凡的地位,但也充满了孤独。除了被选为圣女丈夫的人,没有人被允许和圣女过分亲近。每三十年,都会举行一次圣女的天选,从十岁左右的女孩中选出下一任的圣女。而所谓天选,其实就是与第一任圣女的精血进行匹配,若能达到百分之三十的契合度,那便是下一任圣女。

“等等,难道不会出现好几个圣女吗?譬如说第一任圣女若有好几个孩子,那就血脉来说,也许就有可能会有好几人符合。”

“若有好几人符合,就选契合度最高的。”小倩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夜音的疑惑。

原来所谓圣女就是要那第一位圣女的血脉,那个血脉有什么特别吗?会被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种族如此信奉。夜音不觉皱起了眉,但她没有再提出疑问,眼看小倩又继续说了下去。

月天华认为圣女可悲,是因为圣女一旦成为了圣女,就没有了自由。月神族虽说隐居在西姆山,但其实是被允许离开外出的,只是有一条禁令,绝不可以提起自己是月神族,也不可泄露月神族的存在。

但圣女是绝对不能离开西姆山的。月天华看到的可悲,是一个人失去了自由的悲哀。但小倩口中的可悲却不止于此,那是一种否定了一个人存在的全部意义的凄凉。

小倩,不,是周爷爷认为,圣女存在的意义仿佛是为了传递那种血脉,而这种血脉传递了千万年,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长时间了,盲目地崇敬那个血脉,到底是一种习惯,还是一种愚蠢?毁了每一任圣女的幸福的同时,却是毫无意义?

听着小倩的话,夜音陷入了沉思。她明白周爷爷的所想,若为了光明之未来,千万艰苦,流尽热血都可以承受,但若那未来根本不存在,那为之牺牲的一切就变得滑稽,可笑。

但这些若出自圣女之言,夜音可以理解,但周爷爷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有些…

刚要问小倩,周爷爷是不是认识月神族的人,甚至认识圣女,却看到小倩的脸上流下了两道热泪。

“小倩…”夜音处在一旁,内心一时一片混乱。

过了很久…

“啊,我…我这是怎么了?”摸到自己脸上的泪,小倩差点尖叫起来。她诧异地看着夜音,“我…”

望着小倩眼底的惊讶,夜音却比她更惊讶。

细细打量着她的脸,直觉告诉夜音,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帮小倩擦去脸上的泪,没有再多问。但月神族的存在却彻底激起了夜音的好奇,这就像一道不解之谜,勾起了夜音去挑战的欲望。

“小倩,我们等天再暗一些,就设法进那圣殿。”

小倩看了看圣殿的方向,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踌躇了会儿后,问道,“月神族…难道真的存在?爷爷说的那些…不是传说?”

显然,随着诉说,再比对之前月天华在神殿前说的一切,作为一名十岁的女孩,小倩猜到了。

随着夜音的点头,小倩的嘴巴无限张大,眼珠瞪的滚圆。真是…可爱极了!

捏了捏小倩的笑脸,看着这张脸,再想到之前这张脸上的悲伤,怪异之感无法抑制。

一丝疑虑从心底闪过,她是否真不该带着小倩一同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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