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一场混乱之夜,凉州市区警笛声大作,一辆辆警车闪烁着警灯不停地追击堵截前面的车辆,云姐和白山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背向而驰。白山熟悉市区边缘地地形,他的人风驰电掣地奔往城市边缘,绕过外环,紧紧郊区的几个公园还有乡村,车上的人每隔一段距离就下去几个,当警车追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一辆没有牌照的空车扔在路边,半夜的郊区漆黑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警方抓捕白山的行动宣告失败。
云姐的保镖以超快的速度甩掉了身后的几辆警车,在一个拐弯处把云姐他们放下,只身一人开着车继续吸引警方的注意力,车的后窗户上已经被子弹打得面目全非,云姐的保镖再次将车开往了西环路,把车停在了路边之后,他把燃着的打火机丢在了车座位上,一辆车很快就被大火烧毁了,警车停在远处,看着即将爆炸的汽车,三组的行动也失败了。
大鹏狼狈地逃跑着,即便他的酒吧距离这里很近,但他却不敢朝着那个方向逃跑,若是被发现了自己的藏身之所,警方就会瓮中捉鳖了。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大鹏竟然也逃到了凉州市运河边上,看着运河缓缓地水面。
大鹏看到远方似乎有一艘货船正在朝着这里驶过来,大鹏喜道:“果然,天不亡我呀!”他带着仅剩的三个手下,跳进了水里,奋力朝着货船游了过去。大鹏的业余爱好就是游泳,从这里游到那艘货船上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他的手下也识水性,跟着他很快就游到了货船上,他们悄悄地爬上了货船,侥幸逃过了后面的追捕。
而另外的三组抓捕行动还是十分成功的,两组在交易时就被抓了正着,而因为反抗被击毙了,还有一组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流弹击毙。
而吴传志的人大部分都被抓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做的事会有多严重的后果。按照他们贩卖毒品的重量,不是无期徒刑,就是死刑,所以河山盟的人才会拼死抵抗或是逃跑,因为拼一把或许还能活命,一旦被抓就死定了。
深夜,被抓的吴传志的手下被分别被关在缉毒队里,等待审讯,就在即将被审讯时,吴传志的几个手下忽然感到胸口一阵莫名的疼痛,痛得难以忍受。“啊!救命呀!”他们用力呼喊道,渐渐身上就没了力气,口吐白沫,不停地抽搐。
“怎么了?”看守的警察走进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成队!成队!”成秋明跑过来的时候,地上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成秋明看了看他们的瞳孔,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怎么会这样?”这是他们辛辛苦苦抓来的唯一的几个活口,却突然一下子死了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他们忽然就大喊大叫,我进来的时候,就在地上打滚了。”那名警察解释道。
成秋明看到他们的死状应该是中毒了,难道是畏罪自杀,这似乎是合乎情理的解释,因为一会儿开始审讯时,他们肯定会被迫说出很多他们不想说出的人,自杀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赶紧开始审讯,不是还有几个活口呢?”成秋明催促道。
“是!”
当开始审讯剩下的几个人时,成秋明才知道原来刚刚自杀的都是他们的头头,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有几个是十几岁的孩子,因为辍学,就跟着大哥混,大哥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今晚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是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成秋明想从他们身上顺藤摸瓜的想法彻底破灭了。
凌晨时分,缉毒队的人还在路上搜寻,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云姐她们都已经顺利逃脱,在外面躲了起来,大鹏躲在货船上休息,等到天亮再做打算。而住在别墅里的吴传志还没有入睡,外面传来的一阵阵警笛和枪声,让他无法入睡,他坐在书房考虑他的下一步计划,担心着自己的这招险棋会不会引火烧身。
陈青遥正在分货的时候,张超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对着陈青遥抱怨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警笛声响了一晚上,我家就住在路边,害得我晚上根本没有睡好。”我又不是警察,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也听到了,还有零零星星的枪声。”
“那是枪声?我还以为外面谁放鞭炮呢。”张超笑着说道。
“等着看新闻吧,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些记者比你还心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呢。”陈青遥指着店里的那台挂着墙壁上的电视说道。
“嘿嘿,我不敢,上班时间看电视,我的胆子还没有那么肥。”
“你怕什么?店长都是你的人,谁敢扣你工资!”陈青遥打趣道。
张超急忙摆手,示意陈青遥不要提这件事情,他真的不想听,看到张超这个反应,陈青遥也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中午陈青遥回家时,也特意留意了一下今天的新闻,果然午间新闻便报道了昨晚的事情,还是关于贩毒的事情。
“昨夜我市缉毒大队又进行了一次缉毒行动,这次行动抓获了十几名贩毒嫌疑人,收缴赃款伍佰万元,缴获毒贩枪支十四支……一系列数据过后,陈青遥又见到了上次的那个成秋明,记者正在采访他,对于这个人,陈青遥还是挺欣赏他的,虽然只是见了几面,但陈青遥能感觉到他办事认真靠谱,是一名不错的警员。”怎么又在抓毒贩?上次不是抓过一回了,咱们这里有么吸毒的吗?”徐盈儿拿着遥控器换掉了频道。
“谁知道呢?我又不吸。”
下午,云姐和大鹏他们已经回到原处,损失的手下暂且不算,云姐狼狈地逃跑时,把左脚扭伤了,而白山在也被流弹打伤了左臂,这种枪伤还不能去医院治疗,否则会引起警方的注意,白山随便找了家小诊所取出了子弹,也躲起来修养,等待风声过去之后再出来活动。
吴传志也密切地关注着这件事情,当看到新闻上并未提及吴氏集团的是任何报道后,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但令他意外的是云姐他们三个人竟然从警察手里逃了出来。他立即派人去联系大鹏,大鹏并没有受什么伤,但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开始怀疑吴传志,大他便与吴传志约了地点见面。
吴传志来到约定的酒店包间里等着大鹏哥的到来,“大鹏哥!您没受伤吧?”见到大鹏带着人走了进来,吴传志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就是死了好几个兄弟!“大鹏冷冷地说道。
“大鹏哥,实在对不住……”
“好了,不要和我说这些,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你!“大鹏打断了吴传志。
“好!”吴传志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问吧!”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你昨晚竟然一下子和我们河山盟六个堂口进行了交易,对吧!”
“是!”
“为什么会这样?一下子同时交易这么多?”大鹏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着吴传志,等待他的回答。
“这都是被逼的,你们也知道,自从疤哥收养了我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就一直对我们吴家的产业虎视眈眈,他已经夺走了一半,但他想要的是全部。他以前也和我一起合作运毒贩毒,之前我卖给你们的都是我以前的存货,我一直没敢运货的原因就是担心他趁机把我捅给条子,借刀杀人。
后来,存货卖光了,我就有冒险用之前打通的关系运货。前天,我的货到了凉州市的时候,疤哥就盯上了我,这批货在我手上始终不安全呢,而你们也一直催货,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把或一次性全部卖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大鹏一直静静地听着,吴传志说的话并没哟任何漏洞,他又问道:“那你昨晚去见了那个买家?云姐还是笑面虎?我不信你真的是身体不舒服。”
吴传志摇摇头,说道:“我都没有去。我被疤哥的人盯的紧紧的,一出去肯定会暴露,所以我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家里待着,只派了跟随我多年的几个手下替我出去。”
“其实我也没想到,疤哥的人竟然也注意到了我手下的动向,他们跟着我的人找到了约定的地点,然后,把我们统统举报了!”
“什么?你说,那些条子是疤哥招过来的?”大鹏惊讶地说道。
“应该是他,没有别人了,他应该只是想要抓到我的把柄,对不住,大鹏哥,我连累了你。”
大鹏没有说话,他开始思考疤哥的目的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吗?他既然知道自己和吴传志有了往来,是不是也向趁这个机会把他们几个都除掉呢?虽说都是河山盟的兄弟,但这些堂口的大佬们,那个不是踩着兄弟的尸体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疤哥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的性格做出这种事来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