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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陶姑难忍

袭香万万没想到韩良臣会来找她,来到霍家的大堂时,看到韩良臣再看看坐着的庞氏,袭香走过去施了一礼,抬眸看着韩良臣问道:“韩将军来此找袭香有事?”因没见着挽衣,袭香这时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韩良臣看到袭香的一瞬间备感亲切,还记得自己曾是一名轻骑队长时,带着挽衣与袭香千里跋涉的日子。可这些往事仿佛隔世般久远了似的。他余光扫了一眼坐在那喝茶的庞氏,他心知庞氏恨挽衣,怕袭香即便是知道挽衣的消息也不便讲出来。心下犹豫着,沉吟片刻,转首对庞氏道:“韩某想与袭香单独说几句话儿,可否请夫人回避?”

庞氏闻言冷哼了一声,虽然心中不满,但又畏于韩良臣现时的地位,讪讪地说道:“韩将军这话儿怎么说的,我们霍府的姨太太与别的男人私会,传了出去,有损家风不是?”

韩良臣早知会是如此,垂头哼然一笑,和声又道:“霍夫人此言诧异,韩某之意是只需夫人回避,我的属下还在,又怎么会是单独私会?即有旁人在场,又何来有损家风之事?夫人是否想多了?”

庞氏被问的语结,便已见韩良臣身边的护卫手扶佩刀来到她面前,伸手让行,庞氏憋着一肚子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张脸气得泛白,却无可奈何,只好走出大堂。

袭香见庞氏走了,才一步上前,看着韩良臣追问道:“韩将军,是不是挽衣姐出事了?”

韩良臣听袭香这一番话,心冷了半截,再见袭香双眸之中闪着波光,焦急的模样足以证明,她也没有挽衣的消息,心再次沉到谷底,失望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袭香被韩良臣的话儿说得糊涂,凝眸看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挽衣不见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儿,有人说她在京城,所以我回来后便到处打探,本想……”他抬眼看看袭香,不禁又是一声轻叹,袭香闻言便懂了他眼中之意,连忙说道:“挽衣姐没来找我。她会去哪?她怎么会离开你呢?”再无人比袭香更懂挽衣对韩良臣的一片深情,怎么会离开?她似想到了什么,看着韩良臣问道:“韩将军做了什么伤挽衣姐心的事么?”话儿问得极小心。

韩良臣喟然长叹,摇着头说道:“若是良臣知道做错了什么也好,任她打骂惩罚,可……可她这样消无声息的就不见了,我……”话由至此,便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袭香闻言,已泪意盈盈,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来?“挽衣姐绝不是这样不告而辞之人,一定是有什么事威胁到她了。”袭香兀自说道。

“你的意思是?”韩良臣听袭香这样说不禁紧锁浓眉,看着袭香。

袭香似回过神来,看向韩良臣又道:“一定是因为将军,挽衣姐才会这样做。挽衣姐是极明理的女人,又深爱将军,绝不会做出不辞而别之事,这不是挽衣姐所为,所以,袭香觉得挽衣姐定是被人所迫。”

韩良臣恍然大悟,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会是什么事?”韩良臣不知是在问袭香还是问自己。

袭香紧凝柳眉,正色看着韩良臣说道:“这就要问将军了。”

韩良臣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到底是何事威胁到了挽衣,又因他而起?可思前想后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根本没有去想陶姑,绞尽脑汁后,凄楚地摇摇头,“哪怕她给我一点暗示也好啊,袭香若是你有挽衣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袭香连连点头,“将军放心,若是袭香有消息,定然知会将军,将军回去好好想想,到底何事会让挽衣姐这样做吧。”

韩良臣紧凝着浓眉,一脸忧色地离去,袭香看着韩良臣的背影,同是一副凄然的神色,这对苦命的鸳鸯,到底还要经受多少考验?原本以为他们就这样幸福下去了,怎会又生事端?她又看看天空,不禁心中默念:挽衣姐,你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

回到京城后,陶姑才发觉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因她投靠韩家军,有功在身,皇上特意赏了个庭院给她,又将她的队伍编入韩家军,可如此一来,她反而没了机会接近韩良臣。除了枢密院议事时能见到韩良臣外,连个私下里说话儿的机会都没有,找了几次机会去韩府,韩良臣都不在。虽然逼走了挽衣,可韩良臣的目光也未在她身上多停片刻,又何谈爱上她?

十日后,陶姑好不容易寻了个借口又来到韩府。

“陶姑有事?”郑毅从韩良臣的主厅出来,正碰上陶姑进门,笑问。

陶姑看一眼郑毅,便转眸看向屋内,“想与韩将军商议,我的女骑兵队之事。韩将军可在?”

“泼五,刚走。”郑毅闻言答道。

“又走了?”陶姑急问,不禁已经向屋内走去。

“现在应该到马房了。”郑毅坦然说道,看着陶姑急匆匆地走了,“马房在哪?”边走边问韩府里的下人。那些下人没见过陶姑,但见到郑毅对陶姑礼让三分,也不敢造次,连忙引路。

“马倌儿,我的马准备好了吗?”韩良臣来到马房便喊,回来这些天,他每天都往外跑,去找挽衣,虽毫无收获,仍是坚持不懈地找着。

“来了,将军大人。”马倌儿仍是垂头递上马鞭。

韩良臣接过马鞭,看了一眼马倌儿,“对不起,小兄弟,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刘守。”

“刘守?好奇怪的名字。不过,谢谢你刘守,将狮圣照顾的这么好。”韩良臣自腰间掏出一枚碎银,递了过去,“去买点酒喝。”

“谢谢将军。”挽衣接过韩良臣的打赏。

韩良臣牵着马刚要走,便看到陶姑跑了过来。

“陶姑?”他惊讶地挑声问道,“找韩某有事?”

“当然有事,几日都见不到你的人,你这算是在躲着我不成?”陶姑略带簿怒地嗔道。这些日子她似乎渐渐对韩良臣的感情越发深了,女人的感情总是这般不知不觉间渗入。

“躲?韩某为何要躲陶姑?”韩良臣一脸茫然,大惑不解。

“那天在客栈里的事,真的就要陶姑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吗?”陶姑故作小女儿情态,言语间娇柔妩媚,似在告诉他人,他们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

陶姑心知韩良臣回京一心只想着找挽衣,早就把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忘了,才故意提醒他。

“咣!”的一声巨响自马棚里传来,四目相对的陶姑和韩良臣二人不禁被这声音震醒了似地齐齐转首看去。

只见马棚前拿着食盆的马倌儿正慌乱地将洒了一地的马食往盆里捧着,又一个高个儿子马倌儿也跑来帮忙。陶姑看到那个高个儿马倌,挑起柳眉,这不是孙校罚的那个小兵么?怎么他们都在韩良臣的府里当起马倌了?

韩良臣见被下人听到了,不禁有些尴尬,轻声道:“我们说好了,先找到挽衣。”

“若是找不到了呢?”陶姑一听挽衣的名字愈发气恼。

“一定找得到。”韩良臣听陶姑这样说,心头莫名恼火,声调也跟着提了起来,骇人的气势,竟令陶姑畏惧三分。

韩良臣不再理会陶姑,跃到马上,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陶姑气得胸口憋闷,走到院子中间将晾晒之物推了一地。目光落在那两个低头拾马料的马倌儿身上,见他二人头也不抬,狠咬着下唇,狠戾地说道:“挽衣,挽衣,既然你非要找到她,我就成全你。”言罢,转身走了。

马房的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亚默和挽衣二人。

亚默抓住挽衣抖得不停的手,轻喊:“挽衣,镇定!”

挽衣抬起头时,脸已被泪水打湿,她不住地摇头,嘴唇颤动着,说道:“陶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连声音也是颤的。

亚默怎么会没听到,为了避开与韩良臣正面相对,每次他来,亚默都故意回避,可是他的耳朵是一刻都不曾放松,人不在院子里,院子里的一切却听得清清楚楚。

亚默没有回答挽衣,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让她平静,他体会挽衣的心情。挽衣泪流不止,悲伤的模样直击亚默的心头,亚默再无法隐忍,一把将她揽进怀中,轻轻安抚着她的脊背,“不哭,不哭。”他不知要如何去安慰,若真是陶姑所言,那么韩良臣与陶姑之间必是发生了什么,短短数日韩良臣便与陶姑有染,挽衣怎会不心痛?他看着大门的方向,一双清澈眼里浮起一层阴郁。

那天夜里,陶姑的府上进了刺客,只是那夜陶姑不在,刺客并没有得手,虽全府上下都出动捉拿刺客,还是被刺客跑了,传说这刺客功夫了得,绝非凡人。

而在京城之中有人行刺,更是纷纷引起非议,陶姑气得攒紧了拳头。

“韩良臣,你竟然下如此黑手!”陶姑微眯凤目,“别怪我陶姑一不作二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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