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轩辕想了想说道:“不错,想办法把我的命令传递出去。以后我们整体改名为夜雨,不再为落日帝国服务,只对我负责。所有人的日常赏金不变,告诉他们,如果有人想另投他处,可以自行离开。”
虽然这么说,但是姬轩辕却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在落日帝国身居高位这么多年,自己已经积存不少钱财宝物,而且这些年他也没有闲着,通过各种手段暗中控制的商会都有十几个,足够日后叫做夜雨的情报组织所有的开销。但是想要发展壮大,却也有很深的限制。
房正连忙躬身称是,姬轩辕接着说道:“我们的事情,多注意不要让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知道。但是也多多注意他,有事随时告知我。”
房正再次点头,他开口说道:“先生,张易把你安排在军机处,想必对你也是试探,还请多加小心。”
姬轩辕挥了挥手,不以为意的说道:“放心,他活不了几天了。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
……
第二天一大早,秦玄元被人叫醒,他看着周围忙碌的人影问道:“怎么回事?”
孙不二一边挥手让他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快快,刚接到消息,萧天望开始强攻坐忘城南的铁壁城,将军已经下令,率领大军前去支援。”
秦玄元听到后,连忙跳起来,开始快速的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骑上战马,跟随大军出发。
当秦玄元见到成千上万的异族,身披轻甲,手持武器,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行军的时候,着实被震惊了一番。但是他有些想不通的是,张易为何没有称帝,而以大将军自居,但是根据九祖所说,他的修为又已经到了金丹期,这……,处处透露着诡异啊。
想起阴候,秦玄元再次看了看漫无边际的队伍,摇头叹了一口气。当日到达定州的时候,姬轩辕让阴候独自一人离去,隐藏修为以应征的方式入伍,不知道现在混得怎么样了。
三天急行军,秦玄元也是被军伍中令行禁止的气氛深深感染,张易治军很有一套,军队相当严谨。虽然是急行军,但是依然步步为营,让敌人很难有机可趁。
萧天望把大军横在铁壁城和张易带领的大军之间,丝毫不怕前后夹击。张易带领大军到达的时候,故意把时间安排在早上,当他看到面前无边无际的萧家旌旗,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萧天望是他成败的关键因素。
就在他观察对方阵营的时候,前方骑兵防线忽然裂开一个缺口,从里边跑出三匹骏马,直冲张易大军而来。
这是使臣,张易知道,他没有下令击杀他们。
三人越来越近的时候,秦玄元看了看远处的姬轩辕,一脸淡定,双手随意的背在身后,定定的望着前方。按照之前的计划,姬轩辕需要尽快策反他们内部搞情报的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见过张将军。”乘马而来的三人,来到张易面前,虽在敌方军中,但是丝毫不胆怯,拱手说道。
张易淡淡的问道:“你们的萧皇帝让你们带来什么话?”
领头者往前跨出一步,然后说道:“传圣上口谕,令张将军立刻投降,否则这铁壁城下就是你埋骨之地。”
“哈哈……。”不只是张易,他身边的诸位将领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姬轩辕的眉头则微微皱起,似乎没这么简单。
张易挥了挥手,止住自己手下的大笑,然后说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也不杀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萧皇帝,有本事就万军从中杀了我,不要在说这种儿戏的话了。”
领头者瞳孔缩了缩,说道:“那就得罪了。”
哄的一声,来者三人身上的气势陡然爆发,快速的朝张易冲了过去。
什么?
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别说见了,以前也从未听说过使臣突然刺杀对方主帅的情况。有几人反应迅速,飞身拦截。
但是领头者身边的两人翻手各吞下一枚红色药丸,气势再次飙升,暂时达到了神通境的修为,接下了所有拦截者的攻击。
三人中领头者,气势达到神通境巅峰的那人已经顺势冲到了张易面前,一剑直朝张易面门刺下。
张易一动不动的冷眼看着来人,一直等到他的剑气达到自己面前三寸的时候,他的右手微微动了动,随后就放回原位。
但是他面前的刺客,已经连同他手中长剑都被劈成了两半,张易修为的霸道展露无遗。
其他两人也很快被击杀,就在房正转身面朝张易施了一礼就要说什么的时候,大帐外忽然传来了惊天的喊杀声,萧天望开始进攻了。
“好,好,好。”张易连说了三个好,快步走出大帐,大手一挥命令道:“全军出击。”
“诺。”几位大将躬身答道,随后各自召唤出自己的坐骑,领命而去。
张易挥了挥手,八个人抬着一杆青铜长戟来到他的面前。伸手握住长戟,张易飞身而起,朝萧家大军杀了过去,张枞挥了挥手带着亲卫队中达到神通境的高手立刻紧随其后。
姬轩辕看了一眼秦玄元这个方向,然后跟在房正身后转身离开,军机处这个时候正是体现作用的时候。
“小子,跟紧点,可别丢了。”孙不二拍了拍秦玄元的肩膀,让他跟着自己。
秦玄元有些疑惑,打仗中几十万人对决,行军布阵尤为重要,但是眼下张易的大军似乎一拥而上,没有任何掌法。虽然这样想,但是他还是紧跟在孙不二几人身后,往前冲去。
九祖知道他的疑问,在他脑海说道:“你有所不知,这个萧天望意图刺杀他在前,占得先机强攻在后,张易已经失了先手。这个时候再讲究布阵应对,恐怕大军已经被冲散了,只有把力量凝聚在一处,全力进攻,才能以力破法,有一线生机。”
秦玄元不住点头,原来如此,自己还是太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