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也说道:“的确如此。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讲,相对于天界,这种小世界叫做下界。下界的生灵修炼到了神阶,会被界面之力撕扯,不得不飞升入天界。到了这种修为,根本无法在下界停留。但是这个小世界却非同一般,可以驻留神阶强者,但是也有限制,不能随意的使用神阶的力量,否则也能触发天道法则,同样把他送入天界。”
秦玄元微微点头,原来还有这些秘辛。
七祖接着说道:“这也是当年秦家先祖选择遁入这个小世界的原因之一。他们怀疑,这个小世界原来是天界的一部分,后来被无上强者炼化,从天界之中剥离了出来自成一界。也有人怀疑,这个小世界是一个强者陨落后,留下的内天地,经过无数岁月的发展而成了现在的样子,所以才有和其他小世界不同的规则。”
秦玄元摸了摸鼻子,好吧,你们高手的世界,我不懂。
八祖也说道:“所以,你想掌控那些大乘境,至少需要神阶的修为。而且,你也别想着借助秦家的力量。在秦家,想有多少资源自己就得有多大的本事,而眼下除了你爹,整个秦家你的修为是最弱的。”
秦玄元再次无语起来,就算是最弱的,用不着这么鄙视吧。
九祖哈哈大笑着说道:“没事,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不要着急。我们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未必有你这样的修为,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秦玄元真不知道九祖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讽刺自己,他干脆不说话,让你们自己说去吧。
看着秦玄元无语的表情,天灵儿说道:“玄元,我们现在怎么办?听你说了这么多,我越发的觉得我们大秦的士兵这样牺牲的不值得。”
秦玄元正色说道:“天地不仁,我们更要自己坚强。他们这些大乘境漠视生命,我们更要保护百姓。灵儿,这些百姓以后都是我们自己的百姓,我们要善待他们。而且,我总觉得,用不了十天,事情就会发生变化。”
天灵儿微微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三人一起抬头望向南方黑压压的天空,内心越发的坚定。
阴间的大军也很快感觉到,这次宁城和以往不同,不再是且战且退,而是要固守。他们立刻派遣更多的尸骨大军围拢过来,要攻破此城。
第一天,大秦的军队彻底失去战斗力的比例达到出兵时候的一半。秦玄元听到玛斯等人汇报的时候,坐在椅子上手扶着椅子在微微颤抖。
当天夜里,岩坵再次施展咒术,把城墙再次拔高了九丈,但是经过第二天一天的战斗,大秦的军队又损失了一成的士兵。
秦玄元暗叹了一口气,按照这样的速度,他们还能再守四天,而到了那个时候,从大秦出发的士兵就真的全军覆没在此了。
但是没有办法,大贺和大荣的军队已经在快马加鞭的赶过来,贺秋实告诉秦玄元,大贺的先头部队会在五天后到达,而大荣的骑兵会在七天后到达。
但是,大秦只能再守四天啊。
到了现在,就算秦玄元想撤,也已经没有机会了。宁城外的尸骨大军已经把宁城彻底围住,周围几十里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往宁城围攻的尸骨。
整个宁城的上空也已经彻底被乌云覆盖,无论白天黑夜都是漆黑一片。现在战斗都是借着焚烧尸体的火光在战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减员,实在是惨烈无比,秦玄元的心都在滴血啊。
好在蛮族大军无比坚韧,否则早已经崩溃,别说战斗了,到时候连提起兵器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而带出来的人族大军,除了个别高手还在坚持,早已经全军覆没了。
终于,到了第三天的早上,一道磅礴的剑气从宁城南方升起,随后剑气撕裂的乌云,让阳光倾泻了下来。
数道身影飞入高空中,快速交手。
感觉到这股波动,宁城所有的强者都纷纷来到正南的城头,秦玄元高声说道:“诸位,那是巨澜剑岛和易家的强者,他们对阴间天人境的强者出手了。”
贺秋实等脸上浮现出喜色,这些天他们也一会在厮杀,早已经身心疲惫。
秦玄元看向炎景,说道:“大离太子,出手吧。”
炎景深吸了一口气,朝身后的老者点了点头。老者看了看秦玄元,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秦王,我可以去作战,但是太子的安慰你必须负责,否则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誓死报仇。”
秦玄元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要杀他,你在不在结果都不会有什么不同。你放心吧,我们俩最终对决是在国战的战场上,今天不会动他的。”
老者微微点头,朝炎景施了一礼飞身射入半空,取出一把长剑朝阴间的强者杀去。
秦玄元对岩坵说道:“国师,去吧。”同时,暗中传音说道:“多加小心,如果事与愿违,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岩坵点了点头,飞到半空,幻化出自己的本体,一条上百丈长的巨大岩蛇出现在半空,挥舞着自己的身体朝阴间的高手杀了过去。
很快,乌云中飞出来一个身高数十丈、身披铠甲、手持骨剑的巨大白色骷髅,他冲上来和岩坵缠斗在一起。
秦玄元拉着天灵儿的手,暗中传信给玛斯等三人,让他们时刻注意周围的动向,和其他人一起飞到半空中观察天人境强者的交战。
秦玄元数了数,和阳间强者厮杀的阴间高手居然有五名。巨澜剑岛,易家各有一位天人境强者出现,再加上大离的老者和岩坵,此刻阳间依然处于劣势。
“居然来了五个,真是卑鄙无耻。”贺秋实咬牙切齿的说道。
秦玄元皱着眉头,说道:“是我猜错了。我本以为,他们知道南方更强,他们会派出更多的力量去南方。谁知道他们知道南方更强,却派出强者来到北方,试图在北方收获更多,我们这一次,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