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令人满意的洗车行
老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浓眉大眼,看起来有些憨厚,拿出一次性纸杯,殷勤的倒上热水招呼几人坐下,含蓄几句,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我的情况,老于应该都跟你们说了,装修是年初新做的,抛去工人电费什么的,每月的纯利润在两万左右,房子是我自己的,先说好,只租不卖,租期是四年,租金一次**齐。”
于泽抿口热水,问道:“租金是多少?”
老板看看老妈,老妈没吭声,一副儿子做主的模样,老板神色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老的不说话,反而小的做主,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每年二十万。”
“嗯!嗯!”
大伯在一边直哼哼,努力显示着自己的存在,于泽没理他,摇摇头,轻声道:“四年就是八十万喽?价格有些高了。”
老板反驳道:“我这里生意好,位置好,东西也会给你们留下,价格已经算是很保守了。”
于泽摆摆手,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有一个前提,你只租四年,如果接过洗车行的生意,那我们肯定要把它做好,什么发会员卡呀,给优惠呀,用进一切手段拉拢回头客,力气卖了,脑子出了,但四年以后你收回房子,这些东西就等于白做嫁衣,到时候你叫我怎么办?”
老板一愣,沉思片刻,感觉于泽说的有些道理,问道:“你想出多少?”
于泽道:“十二万。”
老板听完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也太少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于泽放下一次性水杯,说道:“如果没有诚意,在你说出价格的时候我就走了。”
老妈看着一边款款而谈的儿子目光很是怪异,除了前几年的菜刀堵门事件,儿子其他方面从没有让她操心过,懂事,稳重,孝顺,没对当/妈/的说过谎,如果不是学习成绩差,三好学生都比不上自家儿子。
可现在家里没钱,你谈什么生意啊,是练习口才,还是找乐子逗人玩。本以为是给大伯一家个台阶下,不想撕破脸皮缓和一下关系,现在一看,不是这么回事。
有秘密,这小子一定是有秘密,都会隐瞒当妈的了,真是反了天了,老妈暗暗磨着牙齿,捉摸着回家收拾儿子的手段。
“十八万,我这设备可都是新的。”
“设备我不要,你自己卖废铁吧,几台水泵才多少钱,十三万五,一口价,不能在加了。”
“装修呢,装修你怎么不说,十七万,就是十七万。”
“玻璃能值几个钱?玻璃只要不坏,擦吧擦吧跟新的一样,十四五。”
“我还有蓄水池,里面过滤网才换的,你最少五年都不用换,十六万五,真的不能在减了,我女儿去国外读书也要花上一大笔钱。”
“别博取同情啊,谈生意又不是诉苦大会,十五万,这回绝对不能在加了。”
“小伙子,你也太黑了,十六万,一分也不能少。”
“十五万,爱租不租,不租我走啦······我可真走啦······十五万不租你别拉我啊。”
一个急着出国照顾女儿,一个想给老妈找个事业,唇枪舌战后,最终出租价格定在了每月十五万块,洗车行老板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允许他一年一交费用,但必须是四年,哪怕他做一年不干了,也必须把之后的三年钱交齐,这一条要写到租质的合同当中。
不得不说,这里面也包含了一些大伯的颜面。
偷偷捏捏老妈的手臂,给个眼色,让老妈用手机转账五千块定金,手下老板手写的条子,约定好四天后签订合同,几人就此愉快的分别。
合同签订,大伯那叫一个高兴,比于泽脸上的喜意还浓,拉着于泽娘俩,非要请他们吃羊肉串,借口是为老妈丢掉工作而道歉。
吃饭间,大伯一个劲的说钱不够,他那里有,叫老妈不用客气,却被于泽嘻嘻哈哈的糊弄过去了,并且罕见的奉承大伯几句,说四天后一定找大伯拿钱云云。
看大伯一脸高兴的样子,于泽却在心里冷笑,还真要谢他给老妈找了个好地方,想从我这弄车牌,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不把你稳住,万一你和洗车行老板窜连起来弄些幺蛾子怎么办,等签订了合同,有你后悔的时候。
甩掉了家里老头,就等于扔掉了一个大大的包袱,老妈丢了工作,却因祸得福,过几天便会成为老板娘,于泽心里痛快,连干了几杯啤酒。
酒足饭饱,两家人各自分开,老妈接过了开车大业,过收费站,一上高速,便冷着脸问道:“说吧。”
于泽搓搓发热的脸蛋,说道:“我炒股了。”
老妈问:“炒股?你哪来的钱?”
刚从手机银行转账,通过短信通知,老妈清楚的知道,银行卡里省吃俭用的五万多家底一分没少。
于泽摊手道:“贷款,无息贷款。”
范铁柱的利息钱,于泽没准备给他,给了利息,就证明关系断了,这样的人虽然不能深交,却也要有一定的联系,指不定哪一天便能用上,估计闫青也是那个意思,否则以他的手段,弄钱的方式很多,为什么偏偏找到做灰色买卖的范铁柱身上。
老妈手握方向盘,瞅一眼胆大的儿子,问道:“贷了多少?”
于泽伸出手掌,缓声道:“五十万!”
“什么!”
老妈心里一慌,差点在高速路上直接踩了刹车。
“妈,你别着急,还记得闫青吧。”
儿子的同学,来过家里几次,父亲是做大官的,老妈又怎能不知道。
于泽急切的说道:“他给的消息,保赚,今天上市的新股,真真的内部消息,从上午算起,您儿子到现在已经赚二十多万了。”
老妈没有一丝高兴的神色,反而满是担忧的问道:“你为他办事了,不然人家为什么给你赚钱的机会。”
“没有。”
于泽摇摇头,组织者脑中的语言,说道:“我救过他命,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否则凭咱家的条件,我哪能和人家成为朋友,我们都被保送到了京大,他爸发话了,让我照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