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
连思思是有些不愿的,意儿是王夫人的人,慕容思音摆明了想借她的手除了这个丫头,她可不想惹个麻烦进来。但转念一想,还不如让慕容思音承了她的情,以后更好地为她办事,再说一个丫头而已,进了念思阁,要打要骂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如此想着,连思思假意笑道:“思音真是个贴心的,下午就让意儿过来吧,以后就跟着荷花吧,荷花会好好关照她的。”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思思,有没有好些了?”不到半盏茶时间,慕容清远的声音便传了进来,身上的仙鹤朝服还没来得及换下。踏进房门才看见五女儿也在,慕容清远这个父亲居然有丝不自在。“思音也在啊,你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讲完后才觉得这句话讲的不甚妥当,两人长的相似,以前也没怎么有过恩怨,这么讲好似不希望她俩感情好一样,气氛也尴尴尬尬起来。
慕容思音站起身行了礼。
连思思像似没看见他的尴尬,暗暗捏了捏慕容思音的手,对着慕容清远盈盈一笑,硬是让自己三十岁的老脸笑成花季般少女一样,娇羞无比,不禁让慕容思音大开眼见。“老爷,妾身现在好多了,你不要太过担心。和思音只是在闲话家常而已,可能长的像的缘故,还真一见投缘呢,哎,只是这丫头和妾身一般命苦。”说完若有似无地看了看慕容思音。
慕容清远这才发现慕容思音眼眶红红的,这个女儿平时看虽柔弱,但记忆中并不曾见过她哭过。命苦?虽然对她的疼宠不似从前,但身在丞相府不缺吃不少穿的,何来命苦一说?
难道是害怕连思思生了孩子影响到她的地位?可她自己怎么不想想,她能跟思思的孩子相提并论吗?
如此想着,慕容清远不由得皱眉头,语气里带了一丝不悦道:“怎么回事?有事尽可跟我讲,思思她怀有身孕呢,别把一些小事来烦她。”
慕容思音听罢心下不屑,男人就是如此,翻脸无情,但脸上未表露分毫,浅浅一福,“父亲教训的是,是女儿失了分寸。”
连思思见状连忙坐起身来,拉过慕容思音重新坐下,嗔怪起慕容清远道:“老爷你咋这么说呢?思音不知有多懂事,见我身子不爽利赶紧过来瞧,不像别的女儿对妾身漠不关心呢。只是妾身也不敢要求太多,毕竟身份摆在那,被人瞧不起原也正常,妾身没什么,就怕将来咱的儿子也跟思音一样被嫡母欺压,这还是好的,不知道我儿有没有福气投胎来叫老爷一声父亲呢。”
说着说着她便哽咽了。
慕容思音暗自叹息一声,人跟人之间还是有差别的,瞧面前这个女人实在太会演戏了,放在现在一准能得奥斯卡大奖。
“连夫人你胡说什么呢,小弟弟定能妥妥当当长大。”她一脸关切地说道。
“思音,你就别劝我了,这个府里你是住惯了的,你会不知道吗?”连思思一脸委屈。
“好了!”慕容清远猛喝声,“都说些什么,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什么嫡母欺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连思思用丝帕擦了擦眼角隐隐的泪花,道:“老爷,你的夫人你会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吗?谋害老爷的子嗣本是大罪,老爷念着往日的恩情不去计较是你的仁慈,但难保夫人不会把这笔帐算在妾身身上,我也是害怕腹中好不容易得来的胎儿与老爷无缘啊。况且昨天去池塘赏鱼,这些天都没下雨,路也不滑,赏鱼的姨娘那么多,怎么偏偏就妾身差点滑进去了呢?”
顿了顿,连思思偷偷看着慕容清远的脸渐渐变得凝重,才又说道:“你看思音这个孩子,前段时间瞧着还算丰盈,今日一瞧身上竟无几两肉,老爷都不问问是何缘故?”
“思音,你母亲有苛扣你的份例?”慕容清远本也不是笨人,只是平常不爱管后院的事,经此一点拨,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慕容思音状似为难地语塞了半天,最后看了看连思思才回道:“思音年纪尚轻,吃点苦当是历练也好……”
话讲得含蓄,但也间接说明了嫡母苛扣庶女,慕容清远听罢怒火丛烧,以前不管是没有心思去管,但无论如何这个家还是他在当,那个女人想要干什么?害了那么多姨娘无法生养就算了,还想来害思思的孩子不成?现在连庶女的份例都能苛扣起来了。“洛儿呢?给我进来。”
门外洛儿一听,只觉老爷从没这么严肃过,吓得赶忙进来问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你给我说,最近你家小姐都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