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侧身一拜,“怜星见过裕王爷,王爷金安。”清脆带着优雅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茶在手边已经有点温,可是北堂玥并不想喝。朝华叫他来,他便来看看,这女人能耍什么花招。
怜星眼神扫了扫一边的平四,便又低着头。
“坐吧,听朝华说,你有话要和本王说。”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咚,咚,咚作响。像是怜星此刻的心跳。
怜星为难的又看了一眼平四。平四转移视线扭头看向别处,干什么看他,他只是侍卫。
“平四,你先出去。”北堂玥心中好笑。
待平四关上门,北堂玥打量了一下怜星,多日不见,她的相貌有些模糊了。
忐忑的怜星不知从何说起,眼底起了雾气。
“说吧,本王听着。”北堂玥耐着性子,来了不说话,让他看她哭吗?
忍着泪气,怜星又是盈盈一拜,“王爷上次可是恼了怜星,怜星只是怕王爷受伤,不想却耽误了王爷,怜星罪该万死。”
搞了半天就为说这?北堂玥不悦起来,想想他就呕,她还敢提。
“万死就不必了,本王没怪你。”爱拜就拜着吧。
怜星看北堂玥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心像被寒风侵袭,冷得都要裂开。
心驰神往的多少个夜晚,她一整夜在熄灭了火的房间,等待着等待着,为此哭过无数回,他真的心中无她她连接近的机会都不曾有。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就可以。指甲刺进自己的手心,不觉得痛。
——
怜星自己站了起来,“王爷若是不怪罪怜星,怜星便安心了。”平复自己的声音,让人看不出她心里的变化。
“翠莲在门外吗?”怜星朝门口轻声喊道。
“是,小姐。”翠莲一直在门外紧张的候着。
“把我准备好的陈年清露拿来。”怜星微笑的说着让自己心痛的话。
翠莲在门外一听,肩膀抖了一下,“是,小姐。”
翠莲很快的拿着一壶青花瓷瓶酒,拖着盘子恭敬的进了房间,摆上酒具,放下酒瓶,看了一眼怜星,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怜星浮起那抹优雅的笑意,抬起青花瓷瓶,倒满酒杯,恭敬的递给北堂玥,“裕王爷大人有大量,怜星敬您,若是裕王爷哪天得了空儿,可要常来添香楼坐坐。”好似招揽客人般,轻声细语的,当对面真是一尊客。
北堂玥接过酒杯,也不急着喝,转了两下,看得怜星心中擂鼓。
北堂玥闻了闻,“倒是清香。”
怜星赶忙解释,“这清露芬芳,世家公子们都独好这一口,这不王爷来了,怜星不敢私藏。”
“听说这清露后劲十足,本王倒从未品尝过。”北堂玥似不经意的聊起了她的酒,让怜星有些高兴,又酸涩,北堂玥对她还不如对这瓶酒感兴趣。
“哪里的话,王爷的酒量定是过人。”说着,自己倒了一杯,她急着想让北堂玥先饮下。
“王爷,怜星先干为敬。”说完抬起酒杯遮袖一饮而尽,然后倒立酒怀轻滴了几下,以示干杯。
北堂玥嘴角轻勾,美目似水,仰着弧度,也把酒一口给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