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这才注意到她手上倒是有拿着一些药包,“她受伤了?”
“大夫说是郁结于心,让小姐放宽心调理,可这么多天了,就是不见好转。”翠莲哀愁的低了头。
原来是心病啊,这可难搞了。随着翠莲来到怜星的房间,还没进门,就听见两声低咳。
“小姐,翠莲把朝华姑娘带来了。”翠莲站在门边请示道。
只听到里面急忙下床的声音作响,“快请进。”
听到那有些急切的声音和初识的印象不同,以为怜星总是风轻云淡或恃才傲物。
翠莲推开房门,未来得及一窥这花魁闺房,只见那一脸病容,面色有些苍白,素服轻披在清瘦的两肩,本来嫣红的小嘴,如今也只是粉白了些。
轻盈的对朝华福了福身,清雅的嗓音带着让人怜惜的虚弱:“失礼了,未曾整理仪容,让姑娘看笑话了。”
“呵呵,怜星姑娘不必多礼,是这位翠莲姑娘说你找我有话说?”朝华不想来什么虚的,看她这风吹就能倒的模样,一脸的林妹妹,我见犹怜啊。美女果然做什么都和一般人不一样,就是生病,都不同凡响。
“我先下去给小姐熬药了。”翠莲退了出去,便关上门。
朝华看了一眼门口,转回来,眼睛不知往哪放了,怜星掩了下嘴,拿起一边的茶水,“姑娘请坐。”便给朝华斟了杯茶。
“你也坐吧,听说你病了,得好好休息,前阵子我也不舒服,多休息便好了。”朝华尴尬的坐着没什么话好说。她真心不适合这种气氛。打过两次照面,不欢而散。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缘分。
哪知怜星这脸色一变再变,似乎痛苦的下着巨大的决心,不顾自已久病未愈“噗通”一下子给跪到朝华面前,这可是好比五月的睛天闪电劈得朝华外焦里嫩。
朝华急忙弯腰想拉起她,“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快起来。”
此时的怜星抬起头,眼帘上含着晶莹的泪珠,似乎轻轻一碰泪水便会顺着脸颊流下来。
朝华好汗,她也不是男人啊,这要是哪个男人看到了非以为她欺负她,不把她给宰了去。拉了几下,死活不肯起。
朝华叹了口气,爱跪就跪吧,撑起身子,坐回坐位,“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说到底我与你萍水相逢都算勉强。”
怜星捏紧了袖口,“朝华姑娘,当怜星求你,让王爷见我一面。”
啊,难道她犯的是相思病?她又不是王爷的经纪人,他要见谁她又管不到,何况安排,她脑子给驴踢了吧。
朝华有些不悦,搞得好像她这个病样子都是她害的,“我哪有那本事,要见王爷,你就递贴子上门请吧。”
怜星已经开始抽泣,“像我们这些入了贱籍的女人,是没有资格递拜贴的,再说,王爷可能是恼了我那日自作主张,不自量力。”又哀伤道,“那时我晕死过去,阻了王爷的道,害得姑娘被歹人劫持,听说王爷大怒,我以为王爷至少怜惜我一些,以前偶尔也会来听听曲子,谁知那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王爷是不是恨上怜星了。”柳眉蹙成一股哀愁。
朝华虽多少有些察觉她这个样子定是多少和北堂玥有关,唉,这心病果然是那个妖精害的,人家奋不顾身的,话也没留一句,何况这女子心早已悦他,能不胡思乱想,能不患得患失吗?不过难道她一句话,王爷就能屁癫屁癫的跑来见她安慰她来了?何况她也病了一阵,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她可不想瞎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