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剑心三人将命悬一线的温俊带回来之后,诸葛靖尧见他那副样子,倒也没有太过意外。
“将他送到柔和轩那边去吧,就说是府中的暗卫,劳她多费心了!”诸葛靖尧镇定的对着白公公吩咐道。
白公公俯身答应,即刻就将人送到已在太子府中住了不少日子的妙手神医那了。
诸葛靖尧转头看了看剑心二人,神色冷冽道:“你们二人可是太子府中武功最好的暗卫,两个加起来却连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都及不上,你们这些年练得到底是什么功夫呢?”。
剑心与剑痕同时狠狠跪地,那膝盖与地面的碰撞声听着就痛,他们低头齐声道:“属下学艺不精,望殿下处罚!”
诸葛靖尧眼眸半眯,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沿,氛围顿时让人紧张到凝固。
剑心与剑痕不敢有半点怨言,之前他们保护不力,主子没有责罚他们,他们已是愧疚难当,这一次又无法完成主子的任务,还要靠竹姑娘帮忙,他们更是觉得无脸面对主子。
他们这么想,有人却不这么想,剑舞急忙出声道:“殿下,剑心与剑痕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保护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饶了他们把!”
明知道自己说这话,根本就改变不了殿下的决定,剑舞还是想要在殿下面前开口,好让他能多看自己一眼也好。
只是,剑舞的话并没有让诸葛靖尧朝她看上一眼,她心有不甘,紧接着又道:“而且谁知道那个竹姑娘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才抓住了这个刺客,要是她明刀明枪的动手,剑心他们未必会输给她呢!”
果不其然,说完这话之后,诸葛靖尧的视线还真的就落到了剑舞的身上,剑舞一时间窃喜,可越看那深幽不见底的眼神,就越让她觉得发慌。
剑心与剑痕两人都不禁皱了皱眉,这个剑舞还真是被他们阁主宠坏了,在别人面前说话没大没小也就罢了,没想到她在殿下的面前也如此口无遮拦,她难道不知道她说那样的话,非但是对竹姑娘的不敬,更是在质疑殿下所作决定的啊!
诸葛靖尧收回视线,用着最平稳的语气,对着剑心道:“起来吧,玉竹山那位的徒弟自然是你们远远比不上的,本宫要罚也该罚你们那位不称职的‘师父’才是!”
话虽如此,但在场中人都很清楚,殿下无论罚任何人,也绝不会罚剑心等人的师父。
两人刚刚起身,就又听诸葛靖尧开口道:“去将剑轻召回来!”
脸上才浮上喜悦之意的剑舞听到这话,顿时大为变色,急忙跪地,“殿下,是属下哪里做错了吗?”
要不是上次剑轻被那个刺客打伤,被送回剑阁疗伤,剑舞也不会前来接替她的位子,而现在殿下让剑轻回来,她必然是又要回到剑阁中了。
“连自己错在哪都不知道,那你更要留在剑阁之中好好的想一想,告诉你们阁主,一年之内不准她踏出剑阁半步!”
诸葛靖尧说的话,无人可以反驳。
不等剑舞再失言,剑痕就已经迅速地将她给带走了。
屋内霎时间静谧无声,夜明珠散发出的光芒微微闪动着,却异常迷蒙柔和。
“你觉得她如何?”诸葛靖尧轻声对着剑心问道。
剑心凝思一会,随即便认真答道:“她若为殿下所用,殿下定如虎添翼。”
诸葛靖尧轻轻扯了扯微凉的唇角,眸光深邃诡谲。
隔日,靖国候府收到了一封邀请函,秦王妃两日之后在府中设荷花宴,除了魏斓两姐弟在邀请名单之列外,里面还有‘竹悠’的名字。
如今朝中多半不是太子一派就是秦王一派的,而靖国候府是难得的中立派,谁都不偏谁都不倚,秦王多次拉拢,侯爷都是装傻充愣。
这段时日侯爷与公主都不在,秦王自是把注意打到了魏斓的身上,看之前恒王的那副德行,对魏斓的执着也不可小觑,可惜魏斓整日与魏清和温染三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想要偶遇也是很难。
于是这一次,他们就干脆借着秦王妃的名号,将人请到府中做客。
至于温染,诸葛靖昱一直对自己没有成为玉竹山弟子这件事耿耿于怀,难得这次能见到除了魏斓之外的玉竹山弟子,他倒是想要瞧瞧这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诸葛靖昱向来自负,直至今日,他都认定了当初玉竹山不收他,只因他的皇子身份,而并非是资质不如他人。
魏斓一想到又要见到那位恒王殿下,心里也是千百个不愿意,但秦王妃的邀约,若是不去也是于理不合,不到万不得已,魏斓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整个靖国候府得罪秦王,秦王那样的人,可是有怨必报的。
温染也不想给魏斓添麻烦,虽是不喜这种宫廷宴会,她也还是答应了。
咸陵之中,收到那邀请帖的人可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