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熄灭,温染躺在床上久久未眠,回想今日诸葛靖尧、北堂扈几人,思绪莫名难安。
许久之后,才微微有了些睡意。是刚刚阖上眼,就感觉到有人闯入,但那人并无杀气。
她初来驾到,是谁派来的人?
一声稳稳的刀刃入木之音后,那人就片刻不留的离开了。
温染起身,点上烛火,转身一看就看到了窗柩上一支被一把匕首绑着的耀眼的红色蔷薇花,她快步走了过去,扯下了那把匕首,除了那朵蔷薇花之外,还有一张纸条。
慢慢展开,纸上却唯有两字:静候。
最为夺人眼目的是下方的太子印玺,这位太子爷,骨子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无论他打着什么主意,这个机会,温染都绝不会放过。
烛火再灭,屋内却已是空无一人了,只留下了那朵蔷薇花孤单单的躺在了桌上。
月色之下的太子府,少了白日里的肃然,却多了份阴森寒气,防守依旧严密,禁卫军的数量不减反增。
雪亭之中已挂满了水莲灯,灯内放着通透圆润的夜明珠,将整个湖中心都照得明亮,一盏盏芙蓉灯映照在湖面上,仿若是月光倒影,美不胜收。
“竹姑娘果然好身手,连五千禁卫军都难以察觉你的到访,本太子真心佩服!”诸葛靖尧朝着刚出现在此的温染,举杯夸赞道。
温染可是不觉得太子这话是有多真心,她扯下黑色面纱,微微行了礼,随后就悠然的坐到了诸葛靖尧的对面,直截了当问道:“不知太子殿下费那么番功夫,所为何事?”
眼前的女子,一袭玄衣,发丝高束,眉目飞扬,冷傲洒脱,比起初见之时少了份温柔,多了份随性潇洒。
美意,似乎更甚之前。
“竹姑酿,酒量如何?”诸葛靖尧晃着那透明色的玻璃酒壶,顾左右而言他。
温染坦言道:“滴酒不沾!”
诸葛靖尧饶是失望的收回了刚要帮温染倒酒的手,自己举杯一饮,道:“如此上等佳酿,竹姑娘不享用,真是可惜了!”
“殿下,若只是想要找人来陪你喝酒的话,请恕竹悠失陪了!”温染越看诸葛靖尧却是觉得他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狐狸,只要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他的计谋中,心里更是谨慎对待。
说罢,她就起了身,黑色发带随着起身而摇曳而起,徒添魅力。
诸葛靖尧手捏着金玉酒杯,冷笑道:“本太子要你帮我不惊动任何人生擒一个人回来!”
生擒?
还要不惊动任何人?
直觉告诉温染,那个人与他大哥的事肯定脱不了干系,也许说不定就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太子殿下有万千兵士可以效劳,为何非小女子不可呢?”温染双眼中飘散着疑惑之意。
酒杯狠狠一掷,温染牢牢的接住了它。
诸葛靖尧就像没有看到温染双眸中的点点怒气,笑道:“外面的兵士,怎么能比得上姑娘你呢!”
温染继而道:“那不是还有北堂大将军么?”
“北堂他是陛下的臣,事务繁忙,怎能一再只为本太子做事呢?”诸葛靖尧很是在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