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何以见得。”季霖阳一笑，和之前的严肃判若两人。
林晓想，这才该是他嘛。没心没肺，没正经。
“和你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你的表情还骗不了我。”林晓浅浅一笑。
“么。”季霖阳在林晓脸上轻轻一点，“晓晓，你这么懂我，我都快爱上你了怎么办。”
林晓一愣。
但随即延边地擦了擦脸，再看季霖阳，脸上明显一副没戏弄到的可惜表情。
唉，林晓想，果然，即使最温文尔雅的季霖阳也毕竟是彻头彻尾的IRIS成员，有些方面的恶习还是存在的。
“好了，说正经的吧。”林晓走到霍莹莹的尸体旁，掀起了白布，“你到底哪里觉得有问题。”
“哪里都有问题。”
“嗯？”
季霖阳神秘一笑，“有没有兴趣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
“赌今晚还会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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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止，星群闪烁天际，仿佛有热闹可看，一股脑地都跑了出来。
“我让你找的东西，你拿到了嘛？”
“还没有，我还没有机会接触。”
“那我教你的那些，你都说了嘛？”
“嗯。”
“没有引起怀疑？”
“没有。”
…
月光斜射而下，映衬出了一张娇小的脸庞，蔡暖心？
而另一人则背对着光亮，只能从打扮上看出也是一名学生？
只见那人又和蔡暖心交代了两句，变交给她一物，随即离开。
蔡暖心待在原地，不知在干什么。
突然，她一个翻滚倒在了地上，但不出几秒，她又如野兽一般爬了起来，飞奔了起来。
怎么回事？
早就躲在假石后的林晓与季霖阳一个对视，毫不迟疑地追了出去。
“她怎么会跑的那么快！”
林晓一惊，凭他们的速度即使没有全力以赴，也应该可以轻易追上才对，但是现在也只是做到不被甩远…
“死亡往往会激发一个人的潜能。”
借着月光，林晓明显看到季霖阳黑着脸，眼底有着一丝寒意。
“我们快些。”
话落，季霖阳率先加速而出。
林晓自然不落后，也提速去追。
在两人全力以赴下，倒是很快来到了蔡暖心的身后。
但下一秒。
哗啦一声。
他们眼前哪还有什么人影。
“她跳到水里了…”
季霖阳沉着脸。
“晓晓！”
只见林晓一个快步，也跳入了水中。
她要救她。
季霖阳叹了口气，也跳入了水中。
“我找到了！”过了好久，林晓感觉自己抓到了一只手，心情一激动，呼唤着霖阳来帮忙。
“别去看！”
“嗯？”
已经看清林晓手中抓着的人，季霖阳出声阻止她去看。
但太晚了。
林晓看见了。
咚。咚。咚。心跳声瞬间放大。
嗡地一声，林晓仿佛整个人被冰冻了。
她抓着的…是蔡暖心？
林晓张大了嘴，想尖叫，却被什么堵住了喉咙。想移开眼，却因为太震惊，而完全做不出反应。
天知道她靠着多大的意志，才抑制了自己松开手的冲动。因为理智告诉她，这个只可能是蔡暖心。
月光下，林晓拉着的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块木炭，全身乌黑，无发，双目空洞，无眸。手中握着的手臂，开始不觉得，现在却有一种黏糊感，如同生肉粘住了烤盘，如果不是知道霍莹莹的尸体不会出现在这，林晓一定会认为这是那具尸体。
而显然，这也已经是具尸体了。
“我来吧。”已经游过来的季霖阳，一手抓住蔡暖心，一手搭在林晓肩上。
只是林晓却丝毫没有反应，他只能用手去掰开林晓的手。
手松开，林晓对上季霖阳的眼，哇地一下，眼泪就冒了出来。
“先上岸再说。”季霖阳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柔声说道。
于是，他一边拉着蔡暖心，一边留神着林晓，深怕她有些什么闪失。
等好不容易上岸，两人都是一身热汗，只是已经无法和湿透的全身进行分辨了。
上了岸，季霖阳探了探蔡暖心的脉。
如他预料地，又多了一具死尸。
他叹了口气，看着还在发愣的林晓，有些担心。
这样的事情，他们早就见惯不怪，但林晓即使已经非同以往，这样的场面对她而言也有些过了。
就在他思考着该怎么开口安慰时。
幽暗中的一道视线，引起了他的警觉。
“谁！”
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朝视线的来源地射去。
砰砰两声，一道身影窜起，远遁。
季霖阳眼神一厉，就要去追，但他看了眼林晓。
“我没事，你去吧。”林晓也从霖阳的动作中反应了过来，示意自己没事。
“嗯。”季霖阳点了点头，追了过去。
季霖阳一离开，一时间这个黑夜中，只留下了林晓和身旁的这具…
无法言喻的冷意，包裹了林晓全身，但不知为什么，在她内心深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升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