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如果不是你走神的一下,我也很难找到你的破绽。柔道空手道,跆拳道,真是不简单。”
沈临风在我身后,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我没办法回头,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如果我现在能够看到他的话,我一定能够发现沈临风脸上淡淡的红晕,还有眼中来不及消逝的幸喜。
“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这个了,已经有八九年了吧。”
沈临风放开了我的手,我揉了揉发疼的手腕,看着场地外一脸懊恼和惋惜的安梓昕,心里微微的有暖意流过。
“怎么,我弄疼你了?”沈临风看着我发红的手腕,俊眉紧蹙。
“啊?我没事。练习的时候磕伤碰伤什么的,有淤青的时候比这可疼多了,我不也挺过来了吗,这样的程度,算不了什么。”我顺着沈临风的眼神看向我的手腕,然后笑了。
这真的没什么的,最开始练习的时候,因为不习惯,磕伤碰伤的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像什么骨折,拉伤,流血,这都是家常便饭,后来找到门道了,也就轻松了很多。
沈临风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走,从包里拿出来一些酒精,药膏,还有纱布和绷带。
“你怎么都带着这东西啊?”这些东西我太眼熟了,在我妈医院里经常看见,我还拿着玩过。
因为跟着一个当医生的妈,从小就被灌输各种医学常识的信息,久而久之。我也就记住了。
沈临风的手顿住了,愣了好一会。
“习惯了。”好久才开口,说了三个字。
是的。习惯了。因为一个人习惯了这些。
我知道他一定有故事。但是我却不想问。
他能把习惯说出来,我就知道他的故事对他一定很重要,他不想说,我也不想问。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沈临风小心的先拿酒精给我抹了抹手腕,然后擦了药膏,最后给我绑上绷带。
我看着被牢牢固定住,几乎无法活动的手腕,一阵无奈。
我这算什么?
当初骨折的时候也没被绑成这样啊。
不过,我心底还是有些小小的雀跃。
几乎每一个与他有关的瞬间我都想把它变成永恒,可我却不是一个拥有魔法的精灵,我做不到。
我看着手腕失神,沈临风拿着相机对准我照了一张照片。
我听到相机咔嚓的声音,回神就发现沈临风正在看着相机画面,我想也不想就凑过去看。
画面中的我很安静,嘴角有着浅浅的笑容,宁静而祥和,眼神温柔,看着手上的绷带。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他怎么能拍这样的照片?
“怎么样,拍的还不错吧?”
“你会拍照啊?”
“嗯。小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游历各个国家,走遍山山水水,记录下每一个让我觉得美好的风景和瞬间。我就买了相机,一直带在身上,想着我走到哪里,一定要把沿途最美的风景都记录下来。后来,我上了初中,因为一个人,我开始学着拍一些人的表情,拍下来他们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最真实的感情,也是因为这个人,我放下了我的相机,也是因为这个人,我想成为一个医生,可是后来这一切都变得超乎我想象,我无法掌控事情的发展。我应该谢谢你,今天是时隔两年,我第一次拿起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