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笑着,却是百感交集。其实我一直都在怕,怕有个孩子凛会心理上有负担;还怕以后凛不在了,我一个人没办法带好他的孩子。。现在,我最不敢去想的,就是没有凛的日子,不会去想,也不想去想。
可是我从没跟凛说这些,也从不打算去说。千言万语千顾万虑,都只是化为淡淡的笑容,和踮起脚尖在他脸上的轻轻一吻。
凛,你可能不会懂,可对我来说,没有你,我们的孩子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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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的身体每况越下,以前是一个月发作一次,现在是半个月就病发。每次病发他都会想方设法躲开或支开我,而我很多时候明知道他故意使开我,我也还是乖乖地听话。我在的话,凛会更痛苦。
每次他病发完,我都会安安静静守在他身边,替他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碾平皱着的眉头,等他睡熟了、眉头松开了,才敢离开。每次都边流着泪边给他洗那斑斑血迹的衣袍,我总觉得凛的生命正随着这些斑驳着血迹的衣服被一点点剥离着,我总怕这是最后一次给他洗衣服。。
染过血迹的衣服,洗干净后我总会收起来,不会再让凛穿。这种充满霉气的衣服,如果不是因为上面有凛的气息,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将它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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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九,齐修学堂开授满月。本来不是什么大节,可我还是想庆祝一下。依凛的身体状况,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得到齐修的周年庆,所以每一个月都要大庆!
这一天没有请来别人,只是学堂里的众人庆祝。没有歌舞升平、不摆宴席。学堂里的人各写一幅“修身齐家”的字,然后盖上我请人给他们订做的印章。还请来了工匠师傅现场教大家装裱字画。孩子们热情很高,甚至过了午饭时间都没人说要回家吃饭。
经过一早上,包括凛和我写的在内的17幅字画终于装裱好,大家一起将它们工工整整地挂在了正厅——我们的教室。
我说:这是齐修学堂第一批学生在齐修满月时惠赠的。这些字画将会随着齐修学堂而一直留传下去,直到大家的孩子、大家孩子的孩子都能看到。。
小小的教室里立刻充满了掌声,孩子们都在用力鼓着掌。回头,看到凛正深情地看着我,笑容如沐春风。
这天晚上,我们的一个学生廖建业添了个弟弟。
和凛一起到他们家道贺回来时,凛一改往常,不牵我的手,而是搂着我的腰。我一震,下意识地扭身躲开。平时都是在家的时候才会做这么亲密的动作,在外面的时候我们都只是牵着手走而已。现在突然在大街上这么亲密,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凛却加大了搂着我的力度,并将我往他身边带了带。
一幕镜头莫名地浮上脑海:凛说只有这样搂着我,才能在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护着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抬头看看身边的凛,他好像从没变过,侧脸的轮廓从来都是那么的好看。而且,从没变过的还有他的心,一直是这么疼我爱我护我,即使我曾舍他而去,即使我曾深爱着别的男人。不对,现在更甚,以前他的眼里还有社稷江山,可是现在,他是全身心地爱着我,用生命的全部来爱我。
7年了,试问一个女人有多少个7年可以挥霍?而他却爱了我7年,现在还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那我,是不是也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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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电脑终于修好回来了。。实在很对不起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