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玩这只朱雀之后,君子矜便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自己的身世之谜是在回到君家之前出错的,也就是说欧阳瑾木在住院的那几个月,肯定有事情发生。
那时君子苏害欧阳瑾木差点流产,在医院住上几天,这里面的猫腻可能要她自己去发现。
朱雀知道君子矜又要出去,于是化作一抹红光藏进君子矜的身体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君子矜自己也不在意。
欧阳瑾木住院的地方是离这里很远的C市,那里离隐世家族也很远,不过好在君子矜会瞬移,不过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迷路,于是拿上一张地图,琢磨了一会儿才上路。
耳边是呼呼的风,君子矜缩了缩脖子,这风吹在她脖子上有些痒,因为是夏天,所以带着几分热气,很像慕容天灏当时在她耳边说话一样,君子矜下意识地红了脸。
幸好瞬移的速度够快,不到一分钟就到了C市,此时那唯一的医院还没有关门,她要查档案也不知道可不可以。
拉低了自己头上的黑色帽子,不想要让别人看见她的面容,现在她可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随便出场不是很好。
上了医院的二楼,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档案室,里面有一个护士在那里管理。
“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份档案,事关我的身世。”君子矜直接把话挑明,因为医院里有规定,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是不可以把档案拿起,复印也不可以。
那护士原本有些昏昏欲睡,听到君子矜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她在这个医院呆了这么久,还没有多少人来取档案袋,如今来了一个,还说是关于她的身世,护士不得不多看了君子矜两眼。
“那人档案的姓名。”护士觉得也不关她多少事情,只要把档案袋给君子矜就可以了。
君子矜帽子下的唇角微勾,帽檐下的神色看不太清楚,“欧阳瑾木。”
那护士走进身后的房间,好几分钟后才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档案袋,轻声说道,“那女人也是挺可怜的,怀着一个孩子,已经八个月了,照理说剖腹产也是可以救他的,但是却中了毒,一出来就死了,已经长出了模样,看着还是有些不忍心。”
护士将档案袋递给君子矜,君子矜接过档案袋,结果和她料到的一样。
“但是那女人好像是在太平间捡到了一个女婴,因为找不到父母,所以就交给那人抚养。”
君子矜听了这话,手里的档案袋滑落,顿时整个档案室很安静,安静得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君子矜整个胸口都在起伏,难道她就是那个太平间的女婴?
“那个女婴有什么特征,比如说胎记……”君子矜说到这里下意识地摸自己的后背,她的后背上有一块红色蝴蝶胎记,并不是纹上去的。
护士皱了皱眉头,细想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发白,“好像有一个蝴蝶胎记,我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当时太平间很恐怖,那个女婴在那里哭,整个太平间好像有鬼火,那对夫妻一进去,鬼火就没有了,据说,那个女婴是鬼婴。”
君子矜捡起地上的档案袋,一脸的抱歉,但是却将护士的话听在了耳朵里,她就是那个鬼婴?
“那最近几天还有没有人生产?”假如有的话,范围说不定就缩小了。
然而结果让君子矜很失望。
“要是知道有人生产,也不会让那个女人抱走,因为实在找不到人,应该是别的医院生产的女人,看见这个孩子诡异,就随便扔在太平间了。”护士说话毫不避讳,她不会认为眼前这个少女就是她口里的鬼婴。
君子矜想想也是,假如自己这么容易就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那就不是君天耀和欧阳瑾木的作风了。
君子矜再问几个问题,都没有什么结果,问她当时有没有什么信物,这也是没有,看来欧阳瑾木做得很绝,除了一个红色蝴蝶胎记,几乎就没有什么线索。
君子矜摇了摇头,细想之下还是不要逗留太久,于是将档案袋拿走,还嘱托护士不要告诉别人她来过,这才安心离开,一个瞬移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两手托腮思考着自己的身份。
在君家密室里,她找到了自己襁褓上的一颗唯二的珍珠,在太平间里,自己被人发现,正式成为欧阳瑾木的女儿,还无声无息,躲过君上兰和那所谓的预言师的法眼。
而君家的密室只能是君家血脉才可以进去,孕妇也可以,而自己襁褓上的珍珠应该是在密室里打斗才留下的。
但是是谁进去?是在她出生前进去还是出生后?
无论如何,她都会是君家血脉,自己的父母有一方是君家的族人,还与君天耀有关系,但是从她出生开始,就没有听过有谁失踪过。
难道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她襁褓上的珍珠怎么会掉在密室里?
她的襁褓上的珍珠是用金丝串在上面,如果不是刻意去解开,或者是激烈的打斗,是不可能掉的。
还有自己的异能被封印,如果不是自己死亡的时候激发自己身体里潜在的异能,自己真的要玩完了。
如果君天耀和欧阳瑾木要真的控制自己,又何必来杀她呢?这肯定有他们忌惮的东西。
而欧阳瑾木口口声声说她害死了她的儿子,让她不得不恨她,害死她儿子?君子矜眼睛滴溜一转,君子苏也是自己跳楼的,这里难道也有猫腻?
对了,她之所以痴痴傻傻是因为那次君子苏跳楼,说不定还真的和她有关系。
但这事情时隔多年,又怎么可能留有那么多的蛛丝马迹?
君子苏的尸体还以为欧阳瑾木想要君子苏升天,已经被火化了。
等等,君子矜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害死的也许是欧阳瑾木肚子里的胎儿,而君子苏没有死!
又有可能,君子苏打掉了欧阳瑾木的孩子,欧阳瑾木把这笔账记在她身上!
然后,她是谁还是没有结论!
君子矜有些头疼地抚了抚眉心,怎么找出自己的身世就这么麻烦,看了手里的档案,几乎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查,她的身份就这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