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兰怎么不知道这两人心中的想法,这两人既然是来守护藏书阁的,自然也是百里挑一,经过层层选拔选出来的,如今居然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不如借此机会杀杀他们两个的威风,免得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又是他这个家主管教无方,等到他百年之后,不知道对君子矜又是什么样的待遇,如今他们在他眼皮底下尚且如此,人后呢?这很容易猜出来了。
君莫和君殇见君上兰的脸色不是很好,便识相地闭上了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是。”他们要去黑牢这样的地方,以后保不齐会被其他小辈笑话。
“小矜,这样子可好?”君上兰关心地问了君子矜一句,虽然觉得君子矜不会有什么回应,出乎意料的是,君子矜勾起了红唇,抱着羊皮书拍拍手,“好呀好呀!”
君子矜带着几分傻里傻气,君上兰见了深深叹了一口气,她这般情况何时才能好?
“小矜,把书放下我们就走吧。”君上兰拉着君子矜的手,看来也是不放心把羊皮书放在君子矜的手里。
君子矜的眼睛滴溜一转,“爷爷,小矜,要要!”君子矜抱紧了羊皮书,眼神里添了几分色彩,看起来让人舍不得拒绝。
君上兰心里猛的一颤,十年前家族里的预言师曾经以为说过,当君子矜要羊皮书的时候,就是她恢复神智之时。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预言师,君家也不例外,加上那一位预言师又是那一辈中的佼佼者,说的话自然是不假,当时君上兰只当他是在安慰,可现在……
“小矜,你为什么要这本羊皮书呢?”君上兰带着几分希冀的眼光看着君子矜,哪怕她说的只是好玩,他也会觉得是一丝丝希望。
“好……好看!嘻嘻!”君子矜说完便又笑了起来,这一句话让还在旁边的君莫和君殇是一阵呕血,嚷嚷着要羊皮书,就只是因为好看,少主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
“那好,小矜可是要好好保管这本书。”君上兰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还是想随了君子矜的意思,毕竟能够让他真心真意去对待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君莫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痛,不是在做梦,家主怎么可能把羊皮书给少主呢?
“谢谢爷爷!才不像这两个坏叔叔,爱抢小矜的东西!哼!”说完又孩子气地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的不满。
君子矜不说还好,这一说君上兰就想起了这两个人,“你们还不去黑牢吗?难道还用得着我亲自请你们过去?”
君莫和君殇相互看了一眼,无奈地往地下走去,黑牢,自然是在地下。
“小矜,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君上兰希望一次性解决,这正好合了君子矜的心意,君子矜冷笑,这不正好是自己想要打瞌睡,别人送了枕头过来吗?
“小矜要回去,不然姐姐会打我,说我不乖,昨天小矜不小心碰倒了水姐姐的茶杯,就被打了……”
君上兰一听急了,手心微紧,连忙查看这君子矜,“小矜,你身子哪里疼?”
“嘻嘻!爷爷,小矜身子不疼,就是头疼。”君子矜傻兮兮地露出了满口白牙,带着几分不知名的味道。
“头疼?”君上兰不解,这有什么关系呢?
“栗子……栗子好……好吃……”君子矜好不容易又憋出了这一句话,眼神闪烁,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恐惧,脸色一白,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这一点小小的状况可逃不过君上兰的眼睛。
君上兰伸手打算摸一下君子矜的头,但是君子矜却故意避开,“不……不要……怕……”
君上兰的手僵在了那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君子矜暗暗冷笑,她自然是可以直接告诉君上兰这一些事情,但是难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毕竟自己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会说出来呢?如今自己也是一个废物,在还没拥有真正的实力之前,和水碧螺他们打照面定然是不好的,她现在要以逸待劳,才能一击扳倒这一群人。
“爷爷,小矜……小矜要要!爷爷……不要抢……”君子矜又抱紧了羊皮书,似乎这个举动是害怕自己的爷爷会把她的羊皮书抢走一样。
君上兰的心一痛,也罢,不就是一本羊皮书吗?自己的孙女想要就拿去吧!顶多就是耗费一些精神力再写上一本。
见君上兰没有什么反应,君子矜暗暗高兴,“爷爷最好了!”说完就一甩自己的马尾,“噔噔噔”地下楼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结果悲剧地想起来,水碧螺是要来找她的了。
君子矜将额前的发丝撩到脑后,水碧螺,我这个傻子来陪你们好好玩玩。
君子矜靠近了杂物房,就感觉自己被别人锁定了,看来是高庆雪的杰作,君子矜挤出了几滴泪水,干脆坐在地上哭起来。
“找到了吗?”声音轻柔,似那三月吹拂过西湖水面上的风,只撩起了一丝丝涟漪,却倍感动人,君子矜眼中嘲讽,这个惺惺作态的水碧螺,真是够可以的哈!
“水碧螺,你还怕我的异能不行,还真是笑话!”刻薄的声音,还真是水碧螺的死对头高庆雪,有戏!
陆雯燕也在高庆雪的旁边,依旧是甩了一下自己的短发,然后扯着自己的大嗓门,说道,“高庆雪,你别高看自己,你的能力在碧螺眼里就是一个渣,还好意思在这里闹?”
“好了,别吵了,找到她要紧,这是君家的地盘,她不见了对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是没有好处。”
水碧螺一语惊醒梦中人,两个原本要大干一场的人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君子矜哭得更凶了,其实是暗笑她们,既然忌惮着君家的实力,却又大摇大摆地把她当做发泄的工具,要不是今天这一出,她还不知道她们有顾忌,还真是可笑。
“在这里。”高庆雪的语言不是很漂亮,也没有多少讨好的意思,水碧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就又是面露笑容,看着对面的冷晓飞,他什么时候来的,虽然最近君子矜要过生日,但是冷晓飞不应该是在房间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