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可以轻一点吗?”表示很想哭,但是哭不了,长这么大了还哭,那不就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我尽量。”护士露出了一个“你不用怕”的笑容,看似很轻松。
但是面对着白衣天使般的笑容,君子矜实在有点想死,不过凭着壮士断腕的精神,外加君子矜杀猪般的叫声,这一次点滴就此结束,末了,那护士端着药品快要出去的时候,盯着君子矜上下看了几眼,道,“打点滴有那么恐怖吗?不就是一根针嘛!”
不就是一根针嘛!不就是一根针嘛!不就是一根针嘛!
君子矜鬼斧神差地听到许多声音,她真的不是故意怕打针的,这只是本能反应……
神回复:就你的本能反应最强,杀猪的叫声都传到隔壁病房了……
住了半天的院,君子矜正式出院了,慕容天灏自然是很早就离开了,打听了一下,这里果然是B市,还是B市中最好的医院,君子矜找到DNA检测的主任医生胡主任,将三个透明塑料袋拿给胡主任,当然,其中有一个是她的样本。
“你是要检测……”
“我要检测这个O是不是Z的母亲,T是不是Z的父亲。”君子矜已经用字母代替了他们三个,O自然是欧阳瑾木,T就是君天耀,而Z就是她自己。
“嗯!我知道了,您是要多久出结果?”胡主任带着一副镜片略小的老花镜,头发简单干练,手里拿着一支黑色的签字笔,在任务单上一划。
“今天,可以吗?”她带着询问的语气,却不忍心让别人拒绝。
“我尽量,您是要在这里等?”胡主任看了君子矜一眼,她手臂上还被包扎了,看起来应该是顺道做DNA检测的,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就她一个人在医院里等,胡主任想想都有些不忍心。
“应该是的。”君子矜点头,反正她做完这个DNA就走,有瞬移她还怕回不去?
胡主任看着君子矜这副执着的模样,将桌上的样本拿进了实验室……
医院这边很是枯燥乏味,还要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君子矜临近中午,突然肚子里一个响鼓,“咕——”她忘了,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吃饭……
君子矜摸了摸肚子,看着这附近的人越来越少,大都去食堂聚餐去里,她自己心里也有点痒痒,谁愿意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
一个小护士端着托盘应该是要去收拾了,君子矜拉住那个小护士,道,“姐姐,如果胡主任出来没有看见我就说我去吃饭了。”这总应该交代一下,谁叫她当初的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让胡主任以为自己要一直等,发现她不在了一定会以为她被拐了。
小护士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听你的声音,应该就是在隔壁病房拔针叫得特别大声的那个人。”
君子矜顿时脸上爆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其实就是本能反应。”
小护士没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仅此而已,便拿着托盘去了隔壁的病房,君子矜看着自己身上的裤子,原本是漂亮整洁的长裤,如今却被撕得惨不忍睹,不知道的人以为她经历了什么事情。
君子矜皱了皱眉头,都怪那个人,原本她的样子就已经很狼狈了,现在好了,完全就是一个流浪汉的样子,不过……君子矜看了一眼被撕得还算对称的裤子,竟然有点偏向于流行风格。
去厕所洗了一把脸,脸上的脏东西被洗干净之后,君子矜才注意看向自己的伤口,因为伤口颇深,所以到现在为止,绷带上都还有血印,君子矜可以想象得到,自己昏迷过去并不是因为自己无聊,而是失血过多而引起的昏厥。
君子矜悠闲地走出了厕所,出了医院,外面的形形色色让君子矜有些向往,虽然临近中午,但是街上的叫卖却没有停止,B市是一个民风比较淳朴的城市,街上还有在卖糖人的人,君子矜对糖人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老伯伯,这是什么?”君子矜靠近那卖糖人的老人,此时她看着老人,将糖融化了之后,用铁勺舀起一勺糖,在铁板上描绘着一匹马,威风凛凛的鬃毛,似乎被风吹起,随着脚下不停的马蹄跳跃,眼睛炯炯有神,似乎看着前方,让人眼前一亮!
“小姑娘,这可是糖人!你是第一次来B市吧?”老人将竹签往马肚上一放,糖风干之后,老人便将这一匹马放在架子上,和其他糖人融合在了一起。
君子矜第一次见到这么新颖的东西,因为A市是实实在在的城市化,要看到这一种糖人已经是很困难了,加上糖人又是B市的文化遗产,即使外传,也只有B市最为正宗。
“老伯伯,你怎么知道?”君子矜笑了,在明媚的阳光下,她笑得不可方物,原本君子矜就生得极美,在她未恢复神智之时,却透着一种傻里傻气,如今,却隐隐约约在眉眼处多了几分灵动,即使不说话,也让人心旷神怡。
那老人笑了笑,“我的糖人手艺在B市可是众人皆知,只要是B市人就可以知道我这一摊子的糖人是绝无仅有,你对我的糖人好奇,不是刚来的,难道你的知识还比不上那三岁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