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椿慌慌张张的来到两人跟前,气压太强,她没敢冒冒失失动手去捏那寒光烁烁的剑,也没敢去扯哪个衣角,双手垂立,老老实实站在那。
想了一番劝架的话:“大家一回生二回熟,以和为贵多好,动刀动枪的多伤感情,你们都是帅帮的人,更应该互相珍惜,是不是呀!”
贾椿在他们高大英挺的身姿面前就觉得很难直起腰板,说话气也充的不足。可怜巴巴的仰望一下这个,崇拜一下那个。
书生挑了下眉:“帅帮?这又什么时候开创的新帮。”
啊?贾椿忙道:“就现在啊!你俩兄弟合力打造一个帅帮,哇!那肯定瞬间人气爆表,迷倒一片,横扫一堆!我来给你们做经纪人,保证你们俩红遍大江南北,名利双收,财源滚滚呀!”
想想又说:“你们一个穿白衣,一个穿黑衣,组合的名字就叫黑白双杀!把天下粉都一网打尽,哇!那绝对老火了啊!”
她的花仙子哥哥笑了。“不错,就黑白双杀。”
贾椿得了帅哥夸赞,心里美的更加浮想联翩,憧憬着自己带着二人游走于世界各地,灯光闪耀,人声鼎沸的舞台,大把大把的钞票落下来,两大帅哥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燕瘦环肥,哇哇!不得了了,要美死了。
忽然,红红的几滴水喷溅到了她脸上,打断了美好的思绪,贾椿疑惑的抹了下脸,感觉这水黏黏的,还有些温热,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向手指,嗯?怎么像血?
抬头看向两个帅哥,一边倒下一个,书生的胸前一片血迹像炸放的烟花,还有血在向地面滴滴答答,而花仙子哥哥看不出哪受伤了,却眉头紧皱,样子很是痛苦。
贾椿吓的心慌的不行,手也抖脚也哆嗦,刚才都还冾谈的好好的,就差签合同了,一起走天涯赚大钱,多美好的钱程,怎么……怎么一下就互相伤害了呢?
抖了一会儿,头脑渐渐清明了,她想起药布的神奇疗效,先冲到了书生那里,因为书生的伤一目了然,从怀里掏出一叠药布按在伤口上。
“恩!”书生身子一颤,轻哼出声。
贾椿赶紧又掏出一叠药布按上去。“这药可灵了,马上就不疼了,你忍着点啊!真的很神奇的。”
看看血还在往出流,贾椿心更慌了,怎么还不好使。想想可能这伤口太大了,药布浸了酒水但都是干的,只是靠气味熏疗,磕碰摔打的小外伤那还是非常有效果的,看来这样的剑伤只能直接用酒水来治疗了。
贾椿在这想方设法给书生止着血,心里还掂记着花仙子哥哥伤在哪了,伤的重不重,想着过去看看,不行就把他们一块带回家去治。
回头一看却空空如也,花仙子哥哥人不见了,不知道哪去了。
贾椿眼泪都快下来了,想抱起书生先找个背风地,可根本抱不动,这时她感觉书生好像在拉她的袖子,很轻。
赶紧俯下身,贴耳细听。
“剑。”
虽然很费力,但贾椿听出来了。
拣起剑。“这个吗?”
书生点点头,只见他又用手指了指自己腰间。
贾椿会意,看见腰带上挂着一块玉佩和一个锦囊,解下举起来。“哪个?玉还是袋子?”
书生眼睛看向袋子。
贾椿不用他多说,打开袋子,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的啊!”
书生眼睛闭了闭,又静静的凝目看着袋子半天。
贾椿尽职尽责的当着架子工,胳膊都举酸了,也不敢放下。
终于袋子里缓缓飞出一只蝴蝶,然后又越来越大,越来越漂亮,浑身闪着磷光。细黑的两排小腿里抓着一颗红色的丹丸,送到了书生嘴边。
然后又翩翩飞到剑柄上落下,随着它的落下那剑却缓缓升起,越变越大,而这时书生连着贾椿竟然也离地而起,慢慢的飘移到剑上。
贾椿一手扶着书生,一手紧紧握着剑柄上的突起,御剑飞行啊!人生初体验,紧张刺激还要照顾伤者。
贾椿感觉剑在空中飞行的不算快,但寂静的房屋村庄却如风一样在不断闪过,越飞越远了。
很快,剑停在半山腰一座寺庙的院子里,黑夜中看不出有没有人住的,并没有灯光,前后三进的院落,高大的桃树掩映下有份特别的宁静安然,只有时不时的三两树叶飘落。
书生挣扎着站起来,踉跄着险些没摔倒,摇摇晃晃向一处屋门走去,贾椿急忙跟上搀住他一起走。就是个子太矮了,书生的重量几乎都倒向了她这边,贾椿咬了几次牙关硬挺住,才没趴地下。
把书生安放到床上,看着他闭目休息,贾椿就想着赶紧回家把酒葫芦拿来给他治伤,那倒上马上就好了。
瞅瞅还停在剑柄上的蝴蝶,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它听话,把剑飞起来给自己用。
悄悄走到书生身边,小声说:“你的蝴蝶怎么用的?要它带我去取药吧,包管你用了马上就好,活蹦乱跳的。”
书生扯扯嘴角,淡淡的笑了。“什么药这么好用,王家药布么。”
竟敢瞧不起她的神药,贾椿不满的撅起嘴。“你现在精神了啊!能调侃我的药了,等你用了就知道了,我可是最讲信誉的人,从不说谎的。哼。”
书生睁开眼睛看看她,笑道:“那让小蝶随你去取,不好用怎么说呢?”
贾椿立马瞪眉立眼:“怎么可能不好用,包管好用!”
……
踏剑而行,速度就是快,不过一个时辰功夫贾椿就回来了,身后背着酒葫芦,这还是天黑看不清哪是哪,走错了路,要不回来的还更早。
贾椿拿着酒葫芦炫耀的在书生面前晃晃道:“看见没有?这酒可神奇了,这是看在你帮过我忙的份上,别人我还不给他用呢!”
她确实也感觉书生是个好人,才把酒葫芦在他面前显露,这样天上掉下来的宝贝怎能轻易示人。
书生看着酒葫芦神色一凝,惊问:“你在哪里得的这个东西?”
“拣的啊!”贾椿打开葫芦塞,打算往书生伤口上倒酒水。
“不!”书生却阻止她。“不要倒!”
嗯?
贾椿疑惑道:“你放心啦!我自己用过,可神了,鸡都把我腿啄出血了,肿的那么高,用这酒一抹立马就好了,连一点印都没有。”
“鸡?”书生好像明白了什么。“是和这酒葫芦在一起的?”
“啊!”贾椿绘声绘色的给他讲诉起那鸡造的惨样,有多么黑,自己怎么好心收留他的,说完了又有些后悔,养了一只凤凰这么神奇的事情,好像更不能向人随便透露。
书生看着她呵呵的笑起来,道:“那你好生养着他,养成一只肥鸡,过年就可以杀了吃肉了。”
啊!贾椿傻瞅瞅他,她一直都把胡小凤当人看的,杀了吃肉?这太残忍了吧!
看着书生胸前的大片血迹还是触目惊心,她拿起酒葫芦还是想要往上倒酒,真的管用啊!怎么就不信呢?
“不要倒。”书生还是抬手阻止了她。“胡小凤是火能,这酒更是烈火能,我是水能,正是相克之物,用不得。”
嗯?
贾椿有些听明白了。“可不用神药你这伤的这么重……”
书生淡淡笑笑:“服了九转回还丹我以经好多了,明日天明去净水潭将养些时日就好了。”
“哦。”贾椿对自己的神药还是没找到试用对象有些失落,可书生说他很快就会好了,很替他高兴起来,有没有人试药就小事一桩了。“那太好了,看你流那么多血,我都要吓死了!”
忽然又想到书生说什么火能、水能的,好奇的问:“能是什么呢?”
“能就是潜能,每个人都是有潜能的,只是程度不一样,甚是有个别人一辈子都看似普普通通,其实只是潜能没有被激发而已。”
书生明显还有些疲惫,缓缓又说:“潜能只是最基本的,后天刻苦的修练才更重要。”
贾椿本来想问你能看出我是啥潜能么,可瞅瞅书生显然需要好好休息,就打住了话头。道:“你安心睡一觉吧!我就在外屋椅子上打个盹,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赶紧叫我。”
书生点点头。
一夜无话。
清晨,贾椿早早的起来,打了水帮书生洗了脸,又找出一身干净的衣服递给他自己换上,然后来到厨房想生火做饭,却发现一没灶台二没锅三没米来四没菜。
啥意思?
贾椿给整糊涂了,难道书生是鬼还是神仙什么的,都不要吃饭的吗?
“你不要吃饭的吗?怎么厨房什么都没有。”她纳闷的问。
“嗯。”书生答应一声。
嗯?那就是是了?
我的老天!
自己是见鬼了还是见神仙了!
看看外面阳光明媚,蓝天白云,鬼不敢出来吧!那就是神仙了?
贾椿瞅书生的眼神都变了,不知道这是哪里大仙、何方神圣啊!
“你……你是啥仙啊!?”本来就自卑,现在贾椿简直就是崇拜了,神仙啊!
书生还是一贯的淡淡笑笑。“水仙。”
贾椿眨巴眨巴眼睛。“水仙还是水仙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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