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轻枚高兴了或者伤心了,总会去找溶娘说说自己的欢喜,两年来几乎成了习惯。然而,溶娘却不见了,两年里溶娘有事也会消失几天的,可这次是真的走了。就连她用的东西也一律不见了。其实本来萍水相逢,她并没有什么必要一定同官轻枚说知自己的行踪,官轻枚也不怨,只是,走时都没有同她打招呼。难道一声招呼也是奢望么?她不明白。这样不声不吭的走,难道她真的有这么不招人喜欢么?
看着一室的空旷,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摸着溶娘坐过的地方没来由得好难过,好难过!“溶娘,是不是你是上天派来陪我度过孤寂的岁月的人,所以,当我有了爹爹,你就离开了?”她不愿意相信自己被抛弃,所以,她想相信是缘分,缘在则遇,缘过则离!
周边安静无声。静得连落针之音也可以听到。寂寞就缓缓爬上,注满心头。她想,溶娘一直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该是多么寂寞。
“小姐,小姐,不好了!”忽然,尚莺急匆匆的跑来。尚莺在她身边已经很多年了,不会如此慌慌张张,看来有事了,有大事了。
“你慢点,慢点。你家小姐我好着呢。”小姐还有时间和她逗乐。尚莺都想哭了,知不知道大祸临头了!
“小姐,宫里来了公公,说是皇上要见你。”尚莺看到那公公时已经吓到了,当听到要见她家小姐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皇上要见我?”官轻枚也有些惊讶,她和皇上貌似没有半点的关系吧。不会真的要软禁她吧。这可怎么是好。皇帝忽然记起了官家的嫡女没有进宫?可是,现在不能乱!
“他们几个人?”她听到自己冷静的问,可是心里却是腾腾而起的恐惧,她不会好不容易得了圣旨,立刻就没了自由吧,那她和师父怎么办。
“只有两个人。”尚莺也有些疑惑了,皇帝不会只有两个太监这样寒碜吧。这不会是什么圣女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的诡计吧?
“他们穿的什么衣服?”
“普通的男子服装,而且来时还带了斗笠。”实在可疑的很,别真的是巫族的。尚莺揣揣不安,不知道如何做。
“…”难道是微服私访?毕竟除了宫里,谁敢养太监。皇帝不会真的要软禁她吧。“尚莺,你去通知爹爹,还有师父,让他们务必要在路上截住我。我在这里拖延一会。你要快!”
“小姐,你一个人没有事吗?”尚莺有些担心,她跟着至少还可以保护一二。
“至少在路上是安全的。你越快我越安全。快去,不要耽误了。”不知道那几个暗卫要怎么使唤,也许已经去汇报了。可是,她还是不放心,毕竟,万一暗卫什么的也偷了会懒怎么办。
“是小姐。你一定要保重。”尚莺立刻奔去找莫非,她觉得老爷始终是个商人,不如门主先把小姐抢过来的快。
磨蹭半天,官轻枚才出去。两位公公随意说了两句,要带她走。
“你们真的是皇宫的。”她一脸怀疑,不肯向前。
其中一个尖细的声音想起“杂家当然是宫里的。除了皇家还有谁家敢使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