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说谎。有些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我们没有必要为敌的。”如果,只是因为误会,那么,她是不准备追究的。一则,若没有那件事,只怕她也不能遇到莫非,也算是因祸得福。二则,这世间没有几人知道她中了蛇王之毒,所以,这件事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问题。三则,官轻烟已经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娘亲,她无限的同情。她的娘亲她没有见过,可是假如有人怎么了娘亲,她也是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替娘亲报仇的。更何况是相伴了十几年?“我没有害郑姨。”
“……是没有,不是你操的刀。”果然推的干净。她当真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人比她聪明?官轻枚,其他人不了解你,我可是了解你!十三岁就开始杀人不见血,她实在是最会装无辜的了。官轻烟从小就关注官轻枚,在她看来,官轻枚是个值得她学习的人,因为她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让官轩城在乎。而她,不能。可是,当她娘亲因为官轻枚而死后。她发现她也可以的,只是一直听她娘亲的话,她太软弱了。但是,当她开始保护自己,又能够出手对付敌人时。她只想要娘亲回来。只要娘亲回来,一辈子软弱她也无所谓。可是,不可能!她的娘亲不会回来,她也不会原谅官轻枚!还有苏颜,我定会让你生生尝到这种与亲人阴阳相隔的痛!
“看来,你并不准备原谅我。虽然我没有做任何事。”但是,官轻烟原谅与否她觉得并不重要。她说过,她只会因为值得的人而付出。此刻,她只需要让官轻烟知晓,她没有做过,至于信与不信。要怎么做,从来不是她该考虑的。那是别人的自由。她没有仁慈到对伤害过自己的人,掏心掏肺,那不过是自己害自己罢了。她的生存法则中没有这一条,宽恕敌人,并且祈求她来原谅自己。假如,官轻烟一味要做她的敌人,她说过她会接受她的挑战的。
“我只是要告诉你事实。前面做得,我不计较了。今后,不要再做。否则,我定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你。”这是她最大的底线。
“是吗?我到想试试。如何是不轻松。如何是轻松。”她是不领情的,官轻枚还能如何说。不过是,接受罢了。
“可以。奉陪到底。”官轻枚退了出去。这件事,就此结束。她离开官家,一切风波应该便可以不及她身。可是,这个官轻烟并不是个好打发的人。看来,她的平静日子,要到头了。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有些不那么平了。每一个潜伏了很久的因子都在开始不安起来。
可在官家而言。这个夜似乎才刚开始,在短短的不愉快后,夜魔终于来了。
“殿下,您轻点,好痛喔!”女人的娇喘之声不绝于耳,是个人都知道里面发生的事。官轻落脸色铁青的在屋外。这真是个好妹妹呢!
“你比你姐姐可要热情呢!我很喜欢。”这个声音,不是太子还能是谁?官轻落终于没有忍住,门吱溜一声开了。床上的一对立刻没有了声响,女音颤抖,却无半分的悔意,她说“我不是故意的,姐姐。我是无辜的。”
虽然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扑上太子。但是,一切已经发生,那她就要做个侧妃!好歹也没差她官轻落多少分。只是可惜了睿王,看来,这件事官轻枚可是坐了手脚!此刻,狼狈不堪,可她思路确实明晰。几乎,不下一会就已经猜到了,她是让人下药了。也是一瞬,她想,莫非那粥没有让他二人喝下?那么,此刻来抓现行的人,岂非不是要来了!好,够有两下子。她也不顾,官轻落看没看着,立刻穿了衣服。起身要走。动作有些慌乱。官轻落却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语气尖酸刻薄,不觉于耳。要不是她一直听着这样的话长大,只怕她就真的乱了阵脚,上了官轻枚的当。
“无辜?莫非是太子殿下不小心走错了房间,对你怎么了?”官轻落看了看她的卧室。这里明明就是她官轻落的房间!“或者,是太子殿下酒醉了乱性怎么了你?”想要个侧妃之位,没那么容易!敢和她斗,那就不要怪她不留情。
“我知道殿下是无意的。都怪我在殿下喝醉时来找姐姐。是妹妹自找的。”看来,硬的不行,要用软的。此刻,她已经穿戴好了,不想在自己耗着。免得被人看到了。
“呵。”很好。不就是要攀附权贵吗?她给她就是了。“既然,一切已经发生。结局无法挽回。”官轻茹脸上有了笑意。一点也不难呢!
“那么,夫君就收了这房妾吧!”
“喔?你认为可以?”太子半开玩笑的说,语气里无半分被妻子抓现行的愧疚,有的是有恃无恐。官轻落气的牙痒,可开都开口了,又怎么改口?
“夫君喜欢,就留着吧!”官轻落扫了官轻茹一眼,凉凉的。她们没有姐妹情谊了。从前没有,以后更是没有。“反正左不怪是多一个人罢了,家里还住得下。”喜欢,她就让她来。
“你。”官轻茹有些气愤!“我是怎么也是…”平妻。她又不是勾引,怎么成了妾!于礼不合!可此刻,她若开口,岂非不是白白的承认是故意的。那才是坐实了她妾的位子。
“怎么,妹妹不满意?”
“……”听闻门外的声音,官轻茹没空和官轻落叽歪。“就说没有人来过。不要上了官轻枚的当。此刻,娘亲马上要做主母。出了这样的事,定是又给了父亲缘由来推辞。”
“哼,敢做还不敢认?我就是要让人都知道才好!”她就是要她狼狈。
“赶紧放手。”官轻茹使劲推了官轻落,可惜,官轻落是死命的拽着不肯放。
门外声音越发的大了。官轻茹不得不下死手,扇了官轻落一耳光。官轻落傻了一下,她竟然敢打她。她是姐姐,是二小姐,是太子妃!她敢打她!“你要是想把家产全部留给官轻枚那和贱人,就继续拉着我看看?”
官轻落出了一会神,官轻茹已经从后门离开了。
太子凉薄的声音又一次飘来,“你比起你妹妹可就差了。我瞧着她比你更懂大局点。”
“让她同我换换。我也可以这样懂大局。”只会说风凉话。说她不懂。那他呢?明知道这个时候是关键时候还风花雪月。
屋外的梧桐上,一对人有些不大满足。戏,演着演着就没了。怎能让她满足?“走吧。还有一场呢。”
莫非的话,让她有些惊讶。他怎么这么下的了手。在她记忆里,他是温和的。可这次怎么看,他都是轻轻松松。或者说,习以为常。这样的他,让她有些陌生。可是,无论怎样,她还是没有在乎。她要的是他,不管他是怎样的。
只是,白天同官轻烟的争吵,她有些无兴致。虽然,弗了莫非的意,但是,莫非还是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