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离开后官轻枚突然就抬头了。看着那遥远的一方,蔚然的树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失落的感觉。
但是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她来处理,她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
“娘娘,那边的人几乎没有男丁。而我们的军人除了没有家属的,其余的都已经解散回去了。来支援的人太少了。而且很快又要过冬了。各项开支都是很大的一笔开销。”尚莺你从一开始的小姐改口叫娘娘了。因为,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小姐和陛下也是真的在一起了。
“没有男丁的话,我们可以用妇女种田。男人能做的时候,女人一样可以做。只看这些人做与不做。”官轻枚说完,撸了撸自己的袖子。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看样子她是准备自己带头了。
“那还有军需这个问题怎么办呢。我们的产业因为这几次战争已经掏空了。现在才开始慢慢的转回正道,完全没有能力支付这一笔啊。”这些年来尚莺已经几乎接手了整个到洽。对于到洽的所有经营情况都了如指掌。这个时候不得不出来提醒一下,再次进行掏空,估计再也恢复不转了。
“这个倒也不是不能够解决。其实也没有多大的难度。只是…”恐怕又要得罪不少的人。但是,官轻枚笑了一笑。她得罪的人难道还少吗?似乎并不差这几个。
“娘娘…你是不是想,让沈阁主出啊。”尚莺猜测到。
“他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经过上次之后,这一次他不一定拿得出主来所有的款项。并不是优选。”官轻枚一凝神,而莫门,现在的她,再也不会去开口。那就像一道伤疤,能够忽略。却不敢去碰触,因为痛彻心扉。
“那,娘娘的意思是?”尚莺不明白了。
官轻枚勉强的笑了笑。强打起精神说“那件事后面再说吧,首先去解决第一件事。嗯?”
“好。”尚莺答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笑容很牵强。可是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明明一切都按正轨才进行,明明一切都看着很完美,很好。可是为什么,又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娘娘,你快乐吗?”终于忍不住。她问了一句。如果说每个人都有私心,她想,她的私心就是希望小姐能够过得快乐。而在她的心里,小姐最快乐的时光就是,门主还记得她的时光。
“为什么不快乐。人生本就短,为什么要不快乐?快乐不过是一种心态,放开了,想通了。就好了。即便这个痊愈的时间,有些长,会很痛。可是终归走了出来,终归是有尽头的。”她相信时间一久之后就能够忘记,她相信心里这个位置将会有另外一个人取代。因为在她曾答应另外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属于他。
“从我和睿少在一起的那一天。我的生命就不在为了师父而悲喜了。所以我,快乐。”官轻枚说完,又一次笑了。原来假笑多了,就成了真笑。
“是。”尚莺低头跟着,却不甚欢乐,如果,真的快乐,又为什么这么悲伤。小姐,其实,你真的不懂自己。
“娘娘…娘娘…这里!”俄儿一早就在前面等着。看到官轻枚,高兴的蹦跶过来。官轻枚咽了咽口水,不自然的到,“我不是没有带她出来嘛…为什么,她在这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尚莺也无比嫌弃,俄儿一出宫就是脱缰的野马。带出来,丢人…
“娘娘,陛下说你忘了带锄头。让我给你带了锄头。”俄儿一来就交代了自己来的原因。似乎很担心官轻枚把她赶回去。
“…睿少真细致。”她在睿少的旁边说过,要带头教农妇们做活…
“嗯嗯嗯。陛下当然细致啦。而且特别关心娘娘,早就让宫里的嬷嬷先来带头了…”俄儿极度赞扬夏子睿,在官轻枚选择睿少这件事上最快乐其实是她…
“这么说…我可以不做了?”官轻枚心里淌过一道暖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这样默默的关心她。
“当然不。陛下说,娘娘既然来了,可以体验一下这样的生活。”俄儿说着,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三个锄头…大中小…然后给官轻枚一把最小的,给了尚莺中等大的,自己扛了一把最大的…
“我这个是锄头?”官轻枚看着无比袖珍,简直纤细到了头的锄头问道。
“当然是锄头。这可是陛下专门让人改造的…就是怕娘娘累着了。”俄儿说完,瞪圆了眼睛…一副便秘模样…
官轻枚看着都着急,“你要说什么?”
“陛下还让我给娘娘带了张纸条。可是…”
“可是,你来得匆忙,忘了?”官轻枚主动为她接上了,生怕她憋出问题。
“是。但是,我记得写了什么。”俄儿再次内伤,为什么她要记得…
“喔,那写了什么?”官轻枚无所谓的到,反正就算这会不知道,晚上回去也就知道了…
谁知道她还真猜对了…
“陛下说…不能让娘娘累着,不然,晚上娘娘坚持不住…”
官轻枚老娘蹭的就红了…这个睿少…同时拉着俄儿,很无奈,“你不是记忆力差吗?为什么这件事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这件事太有歧义了…”俄儿老实的说,官轻枚又赏了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