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瞌睡不止的时候,忽然,门开了一个缝。一抹亮光跳了进来,很快的就是一个身影。官轻枚头也没有抬一下,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进入她的房间的,能有几个?
“俄儿,都处理好了?”这人残害了无数的女子,害了无数的人!死有余辜!官轻枚愤愤的想着。
进来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近了,在她身后停下。慢慢的蹲了下来。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官轻枚有些受不住俄儿安安静静的模样。
“怎么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我不是俄儿。”这是一个清澈的男音,温润中还有些喜悦。紧接着一双手不安分的抚上了她的肩。官轻枚冷冷的回头一扫,视线顿住…
师父,师父怎么在这里?官轻枚好激动,这个她心里的男人,这次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官轻枚暗暗的捏了一下自己,好痛啊…原来不是做梦的说。莫非显然没有注意到官轻枚的变化。
他的手缓缓下移,在她的腰上挑逗,在她的胸部停留。官轻枚脸腾腾的红了…忍住了想甩莫非一巴掌,可还是忍住了。要不是是莫非,她估计现在早就施行暴力攻击了。
全程他没有看她的脸,手指摸索一会后,安安分分的停在了官轻枚的腰间。
“为什么不反抗?”莫非问。身子靠在了枕头上,将官轻枚往怀里带了一带。他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在外面遥遥看了一眼,他就觉得这个背影和记忆里的一样。刚刚他摸过了,和那个记忆里的人一模一样!
官轻枚靠在他的怀里,觉得熟悉得让人掉眼泪…“舍不得。”
莫非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开口有些微微的颤意,“是你对吗?在浴池里,那个人是你对吗?”
官轻枚心一下凉了,原来师父还是没有记起一切,还是没有啊…
“是我。”官轻枚说完,莫非释怀的叹了口气,口中呢喃到,“总算找到你了。”
“你一直在找我?”官轻枚止不住心跳加快,虽然,知道他还是没有记起她和他的山盟海誓。
“恩。为什么要救我?我的意思是豁出命来救我?”莫非的那场性命之忧被莫木解释为了一个巧合。这个巧合里的女人,她们都没有说清楚,他只有凭着自己的记忆去找。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个人一定很重要。
“因为,爱。”官轻枚出家三月,对于爱恨有些不同于和尚,尼姑的看法。在佛门中被划为了不肖弟子一类…不,准确的说是不肖带发弟子之异类翘楚。比如爱…比如肉…佛中要让人看破红尘,可她觉得爱做为七情之一,怎么能舍弃呢?入佛不就是为了悟吗?可本质上来说,人生苦海,立地成佛。成佛难道是什么也没有感觉的麻木?或者是了然一切的无所谓?她不知道…她觉得,佛应该是教会人如何在这个人世间如何快乐。不应该是片面的绝情绝欲。所以,她大力提倡在寺中的修行者,出去组建家庭,好好的过日子,把人生过的在苦水中却能够如同在蜜罐里一般……这样的污蔑祖师爷,损坏寺规……官轻枚终于让师叔师伯乃至师祖给逐出去了,她最痛心的是,这群冥顽不灵的师兄师姐们,竟然都没有动摇……最后,一众的上级僧众们以她所做之事大大的检验了各弟子的真心为由,对她的刑法宽恕一二,竟然允许她每年回去一次…虽然,她一度觉得这不过是因为担心她做为皇后肆意妄为才每年一次洗脑…
想来实在有趣的很。官轻枚不由得勾了唇,是的,因为爱。师父,因为爱,所以可以舍弃一切,生命也不重要。这是她出家后得到的心得,虽然,另类了不知一点点,但是支持者甚多……比如尚莺,俄儿……
“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了。”莫非有些怅然…爱之一字,意义重大,轻易怎么能够说出口?这个女子,他觉得陌生的熟悉。比如,就这样亲昵的抱在一起,他没有不习惯,仿佛还有些熟悉的自然。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同你说。你愿意相信我吗?愿意听吗?”官轻枚小心翼翼的说完,屏息而待。
“我愿意。”莫非当然想要知道一切真相,对她,他没有半点的怀疑,答完后,他自己也惊讶了,这份相信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他想,也许这就是冥冥中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