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莺一脸黑线,明明,都是小姐让她干的,这会反而倒打一耙了。但是,小姐说的都是对的。她不想打每次都注定输的口舌战。
“好吧。那小姐,这会干什么?”
“这个月的账本,你给我拿来。”这话题转得十分不委婉了!不过,她可不能浪费时间。毕竟,生意才刚起步。到洽商行,才站稳脚。此时松懈,必后悔莫及。
“好的,小姐。”尚莺出去了一会,就回来了。还带了一套桃木桌椅。
官轻枚定下心神,开始看帐。这月的进账不错。比之上月来说,增长了三倍之多,果不其然,所有的生意只要和女人挂边,就会让你惊讶。溶娘的话的确不错。
官轻枚离家时,根本没有带多少钱。在官家时,她也只是管账而已。技术活,她没有。勉强花光了所有钱,也只有开一家酒楼的钱。加上技术不突出,还要招小二,日子过得十分苦。那时,她开始明白官轩城为什么喜欢收购青楼。因为,收购青楼,等于也收购了那些人。看似亏,实际上没有赚怎会有交易。买卖就是一场卖家给出筹码,买家能够接受就达成协议的行为。换句话说,一切在你愿意吃亏与不愿意间。当然,这个亏,也许你吃了,你还不知道。这是场赌局,没有人是绝对的赢家,但是,商家必然是占优势一点。
官轻枚看着账本,心神俱入,偶尔飘落的花瓣打在桌上,幽静辽远。尚莺在一旁看着,觉得时光若能静止,她必定要选择此刻。因为,比起官轻枚所有其它的状态,她最爱这个,于世隔绝,淡然处之。
可惜,想象,永远只是想象!
“那个制药的男人,今天,在干什么?”合上账单,她拿出下面的白纸,提笔,粗算着,这次的药业投资。并且,圈点着下一步计划。有时,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或许,只是因为,官轩城是商界巨头;或许,只是因为,官家是京风首富;又或许,只是因为,她是那个男人那个家族丢弃的那个。
反正,她只知道她要赚很多钱。就算不为其他,她也喜欢经商。这倒是遗传了她的娘亲!听人说,她的娘亲是个经商奇才,比之她父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从她出生就没有见到过她的母亲。
“他呀!昨晚喝了好多。小姐,我实在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实学。就算有,也不是个良选之人。”小姐看人的本事,她早就领教了,比如小昭。人虽然长的丑,但那调香的技术,可是天下一绝。当然,在小姐没有把她从青楼里拉出来前,她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下人。如今,至少可以衣食无忧,活的有尊严了。甚至还在炼香界混得一个名头。可是,这个江湖上卖药的,实在就是个流氓。一点点的医者形象也无。实在让人不爽。
“罢了,等这件事情完了,我亲自调教一下,毕竟,我从不养闲人。不做事的人,就不该得到报酬”她收拾了手上的东西,交给尚莺。起身,回头说了句“到溶娘那里找我。”
尚莺嗯了一声。默默处理残局。
官轻枚品着茶。静静的听着溶娘弹得曲子。茶是溶娘种的,叫红茶。她从来没有听过。泡出来的茶水是微红的,不似龙井,不似碧螺,新奇而且味特。“溶娘,我要回家了。可否,赏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