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答应。”夏子睿知道是陷阱,可是,都不重要,只要她平安。或许,人没有不同的,可是人的命运却是不同的。有的人天生下来就是福星高照,有的人注定就是孤单一生。他明白了,这次真的明白了。
“睿少。”只能说上一句,官轻枚再不能说一句,无话可说,任何借口或者劝解都有些无力,因为,她也想活着。心里是镇痛,这个男人,昨天才被自己狠狠的践踏,今天,却为了自己的安危,答应了做皇帝。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她不知道,可是,这一刻她有种深深亏欠他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可是,又不能阻止。自己太弱,没法保护自己,所以必然会有很多的无奈。然而,一直不知道,自己太弱除了害了自己外,还会拖累其他人。她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多年来的无能,曾经虽然无能,她还是觉得很快乐。因为无能让她可以小鸟依人般躲在师父的后面。如今,没了师父的保护,她的无能却让她一次次拖累别人。那么她还有权利继续无能下去吗?
夏子睿渐渐走近,一把拥她入怀。这是最后一次,他以一个为她愿意做一切的男人的身份抱她。以后的岁月里,他不是自由的,他背上了整个国家。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因为坐了皇帝,他必然失去她。他只怪他不够强大,所以,没法保护好自己的所爱,没法做自己爱做的事。这就是弱的结果,他接受。
半响,他放开她。转身不留半点温情。“派人通知里氏王。还有拿父皇的令牌过来。”
官轻枚看着走了的人,那儒雅的背影,自己看过几次,只有这次,说不出的单薄。“睿少。”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是。”大华应着,小华却一脸讨好的凑到官轻枚面前。
“形式所迫,我也不想对主子动手。”陛下说了,他死之后,他们的主子就是官轻枚,所以,他分外的心惊。倘若,王爷不松口,那他还真就有些为难了。估计真的只有杀了官轻枚再自刎这条路了。好在,王爷松口了。
“去,我可不是你主子!”她哪里驾驭的起,随时不高兴给她一刀,还得了?
“主子…”小华委屈极了…曦贵妃看了过来,终于没有忍住,“轻枚。”
官轻枚回头,这才看到了曦贵妃。
“像,真是太像了。”曦贵妃一边说,一边走到她面前。她说谁这么有本事让他儿子都改变了信仰。原来是溶妹妹的女儿。
“…”官轻枚自然知道像什么了,想来这宫里肯定还有见过娘亲容貌的人。
“你娘亲可还好?”既然女儿都这么大了,看来,皇后当年是没有得手的。故而,她问官轻枚的娘亲身体可好。
“我娘亲多年前病逝了。”官轻枚不知道曦贵妃和娘亲的关系,自然不敢说娘亲可能还活着的话。不过,想来,娘亲既然说过帝王家里的不好,这宫里还是少招惹的好,让她们以为娘亲死了,也好。
“这样啊…”真是太可惜了,姐妹一场,竟然真的没能再见上一面。
“娘娘,此时不是闲话的时候,还请去帮助皇上。”小华看曦贵妃颇有要同官轻枚大谈之势,立刻出声提醒。一边决得自己的主子真是个香饽饽,那个都想要啃一口。
收回心神,曦贵妃温和一笑,回头吩咐宫女到,“你领着官小姐先出宫。”回头对官轻枚到,“我们改日再说。”
说完也走了。官轻枚自然很高兴不用面对曦贵妃了,瞟了眼小华终于还是愤愤的离开了。给不起,她只有绝情的走。
坐上马车,一路有小华护送,走的还算顺畅。一路直回,到桃花庵时,竟然天黑了。
黑云滚滚,官轻枚坐在椅子上,总有一种不详之感。似乎,有些事情按照命运的线索,开始有些身不由己起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尚莺扑倒官轻枚身上,小姐还好好的。这样就好。“老爷担心死了。”
“傻丫头,你也担心是不是?”官轻枚看着尚莺红红的眼睛,就知道她在强忍着哭。
“嗯。”尚莺点点头,“小姐,以后我都不离开你半步。”
“那本小姐入厕你也跟着?”官轻枚戏谑的到。
尚莺立刻红了脸,“小姐要是不介意…”
官轻枚一口水没能咽下,她还真准备跟…
“好了,开玩笑。我怎么会让你跟着。”闻言,尚莺又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官轻枚立刻转移话题到,“这次商会会长选举顺利吗?莫门选的那个傀儡有没有坐上那个位置?”
“小姐,说来奇怪,这次商会会长不是莫门的。”
“不是莫门,那是沈约的?”不是吧,莫门的能力不比谁差。即便朝廷偏袒沈约,可是莫门应该至少可以买到两票。
“也不是。”
“这个商界还出了精英?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官轻枚来了兴趣。
“小姐,是我们。”当听到结果时,尚莺也很惊讶。
闻言,官轻枚只觉得手脚冰凉。脸色瞬间一白,模样十分吓人。夏子睿为了自己如此,她是愧疚,心里想着的是要帮助他,不惜一切代价补偿他。至于伤心,或许有,但是一定不多。此刻,她却觉得天似乎塌了,地也似乎陷了。
世间有很多事,看似十分好,却是包了糖衣的炸弹。而有些事看似坏,却是真的好事。
“怎么会这样。”官轻枚瘫坐在椅子上,视线开始有些昏暗。有些路我们拼命走,却只是越来越远,她真的好无力。
“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