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场,最上首是官轩城,他还是一贯的冷漠。从没有改变过。在他的身边毫无疑问的是苏颜,不过,她今天有些奇怪。两年前时,苏颜无论是在大会小会,但凡有个外人,甚至没有外人。应该说只要官轩城在,她都是妖娆的陪在一旁,不时的撒娇,无时无刻不向众人显示她是多么得宠。可今天她出其的安静,还颇有几分的端庄。官轻枚不知道她要卖什么药,暗暗的留意着苏颜,苏颜却似乎十分的忙,她的身边是她的大女儿官轻落,今天的寿星。在官轻落旁边还有个女子,倒是个生面孔,不过,看苏颜对她的客气程度,可以看出身份必是不一般的。苏颜此刻就是忙着和她交谈。再有就是太子,和夏子睿有着十分相似的脸,但是,却没有夏子睿有气度些。这倒不是官轻枚在桃花庵里当了姑子,会些面相而看出来的。实在是,他的眼神在她这里流转了好几次。那样的眼神,她在青楼里见过。故而,有些不喜他。为了躲避他的眼神,她不动声色的和在自己旁边落座的夏子睿攀谈。确实,世间的事物总要有对比,才会有好坏。此刻,官轻枚挺喜欢夏子睿的。
喜欢拿他当挡箭盘。
然后,她没有多久的被遗忘。官轻落实在是太喜欢她了。整个官家都挺关心她的,看不得她太闲,怕她生霉。
“姐姐在外面两年,今番回来,妹妹十分欢喜。不由得想到以前一起学习的场景。虽然知道姐姐才回来疲倦,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住想看看姐姐的舞姿。”她甜甜的笑,丝毫没有半点的不忍。
官轻枚自记事起,就不会任何女子该会的,反而学会了男子所不会的。她可以冷静处理商务交谈,她可以冷漠吞并一家商行,她可以冷情杀死一名叛徒,她可以冷静设计场圈套,她可以冷淡放弃一些世人所有…她可以……但她是绝不会弹琴唱歌,起舞迎曲。这几乎是官家众人所皆知的,而官轻落此番却打着她寿星的名义,故意让她出丑了。
“轻枚自小便不善歌舞,此番只怕拂了妹妹的意。”
“既怕拂了我的意,为何还推辞?我闻姐姐是个能人,这诗词歌赋,舞曲乐谱的,没有哪个不懂的,更何况当年在府里的时候,你我共学于一位老师,焉有一点不会之礼。莫不是姐姐自以为是嫡长女,不肯同我这庶出之女做寿?”官轻落一派言辞可谓给官轻枚后路封死。若看不起她,岂非看不起那太子爷。如此大罪,她可担不起。
“妹妹此话严重了,姐姐虽不才,承蒙妹妹那么看得起。此番,倒也献上一回丑,只那歌舞一说,到实在是世人胡言,我便为大家来一段剑舞吧!权当做一支开宴之舞。”官轻枚笑了一笑,心里那个苦。向尚莺拿了配剑。正欲上前夏子睿赶到她的前面,温润有礼的开口“官小姐会剑舞,到让在下很是期待,不知在下的这把盎凌剑,可有幸同小姐共舞。”
官轻枚看他手上一柄泛着青光的剔透之剑,在此时月光之下剑光如同钻点,闪闪如露,若舞起,到似那天女飞花般灿烂,想来他必是看出她的强撑,才肯借剑与她用。即使,不成夫妻,官轻枚想这个朋友倒还是可以交交。毕竟他没有恶意。
“那到要谢王爷割爱了。”夏子瑞笑笑,官轻枚回一个礼节性的笑容,接过剑,走上了露台。未开舞,那方太子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