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外面是天翻地覆,里面还是一片安静。
有些时候,离别太难说,舍不得太切骨。
官轻枚缓缓的抽出银针,直到最后一根,她顿住。只要这根拔出,一切就结束了。生死结束,爱恋结束,未来……
她舍不得。
其实,人真的卑微,渺小。只藏得下一个你。“师父,你睁开眼看看我,你再看看我……求你…”
如今的师父十分的狠心,不顾她哭泣,不顾她难受。她缓缓地凑上去,火热的唇是她的,冰冷的是他的。不待她享受这最后的告别。尖锐的声音响起,指尖的针断了。
针身没入身体,针眼处快速的流着血,一瞬间染红了她的手。
不!怎么会出差错!怎么可以!“华若,华若!”她焦急的叫唤,华若一阵风般的冲进来,看到了肇事主,狠狠的瞪了一眼,
厉声呵到“谁让你进来的!”
莫玲珑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她只是想看看莫非和官轻枚在干什么谁知道看见官轻枚亲吻莫非,她一个不留神就叫了出来。“我…表哥他……”不会有事吧?倘若表哥出点事,她就完了。那些血鲜红鲜红的,她恐惧得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出去!”华若不想听到莫玲珑的声音,斥责她出去,莫非生死他不在乎,可是官轻枚不可以死!绝不!
待清了场,他放温了声音,安抚官轻枚,“不要着急……你只是心绪不稳,放松点。”后遗症他不知道,可是此刻断不能够慌乱,至少要保住官轻枚的命。
“他流了好多血…”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血,还是师父的,是因为她的失误……她该怎么办…
“没事的。真的没事。你不要慌。”官轻枚已经有些手脚乱动了,她的情绪很不稳定。
“你要是想要你师父死,你大可以让针扎的更深!”大蛇打七寸,官轻枚的七寸是莫非,果然一旦涉及到了莫非的生命安全,她就稳定了。
“现在怎么办?”她的声音平定了些,仍然有些颤抖。
“旁边有刀,拿起来,把针取出来。”这有些难度,特别是一个从来没有用刀去人身上的东西的人。更不要说这是她心里的人。
官轻枚颤巍巍的拿起刀,几次后终于在莫非身上开了口子,血又一次喷出,沾了她一脸。
“不要停,否则,莫非会更痛。”华若阻止官轻枚退步,时间拖的越长就越危险。
……这手法实在不敢恭维。能把本来只是小伤弄成了大伤,他只能说太有本事了。
从空中扔了止血草药,华若再一次离开,毕竟人家姑娘可是什么也没有穿,他一直看着怎么能行。
“看紧了,再放进去一只苍蝇,小心你们的命!”
某只苍蝇苍白的脸总算找到了一点颜色,表哥没死…她小命保了。
房间里,止了血的莫非还是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官轻枚有些慌乱,她怕,怕因为她的疏忽,师父又一次失去了活的机会。
“师父…”她轻轻的呼唤,柔和的声音在他耳旁一次次,一遍遍响起。
喷洒在她肩头的呼吸渐渐的强劲有力起来。紧接着是一双手,把她分开些。来不及高兴,身子被他压在了浴池边,吻在她身上叠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