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并不像电视剧里面的那样,两边挤挤挨挨的都是商贩,官道上是不允许摆摊的,也不知道在这个社会有没有城管,总之一路上轻轻松松没有障碍的就出了城门,后面紧紧追着一脸悲壮的银花。
出了城门,分辨了一下方向,看到了远远的有一点波光凌凌的样子,便纵马狂奔,朝着那边尽力赶去。
在马背上,跑着跑着,竟然感受到了马的心跳与韵律,有了融为一体的美妙感觉,我好像更能感知到一切了。这种感觉,真的太美好了。于是便放空一切,不去想任何事情,不去背负任何情绪,只是这样纵马奔腾。
两边的景色也越老越模糊,忍不住大声高呼起来:“啊——啊啊——”
突然一阵风略过,我跌入了一个硬硬的地方,睁眼看看,迎着阳光是看到黑黑的一个轮廓,站定了,叉腰开骂:“你谁啊?挡姑奶奶道儿干嘛啊?你有病吧?我骑马骑得好好的,你干嘛你?要打劫还是怎么的啊?这青天白日的,我说,你小心官府抓你!”
一席话骂完我才看清楚这个人的长相,不禁有些后悔刚刚骂那么狠了。只见他面若敷粉,口若含朱,身着一身天青色长跑,白色腰带,配着一枚双鱼戏珠的黄丝绦玉佩,头发慵懒的梳着一半,剩下的自然的披在肩头。生的是浓眉大眼,俊俏可人。简直就是美人一枚啊,还是个妖异的美人。简直就是可男可女,可直可弯。
再看看今日我的装扮,不免有些自惭形秽起来,我穿着自己设计的符合这个朝代的改良汉服,却都是水墨画风格的,上衣下裙,裙倒是做足了八米大摆,可惜未绣花,素的不行,只是白底渐变的灰色,衣服是纯白的里衣外纱,绲边到一起,倒是绣了一圈儿的各种姿态玫瑰,可惜都是白色,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的。照例到了下摆和袖口,开始渐变水墨灰色。
照例梳高髻,零星簪几圈的铃铛花,戴了半透明的白色面纱。唯一就是脚上的绣鞋,倒是浅青色的,嫩草一般的颜色。却并未绣花,粗瞧,就是哪个小户人家的小女儿罢了。这时一阵风吹起,八米摆的裙裾随风飘扬,站在我对面的他,微微有些愕然,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异。
忽听一声咳嗽声传来,他背后闪过一个人来,与他差不多高,却足足比我高出一个头,让我仰视的很不舒服。那人开口,阴阳怪气的说道:“子美啊子美,看吧,就说让你不要管闲事,这下好了,狐狸没打着还专惹一身骚。啧啧啧”
伴随着他油腔滑调的不正经。我一股怒意瞬间升起,想了想,却又强压下去,对着这个一身青衣的“子美”盈盈一礼,道:“小女子实在是惭愧,方才并不知先生是在救我,而我也并未有危险,只是纵马路上,难免高兴,因此直抒胸臆,大声吼叫发泄一下,不曾想另先生误会了,刚刚也实在莽撞,曲解了先生的好意,还望先生不要介意才是。小女子在这里给先生赔礼了。”
他冷漠的脸上稍微缓和了一点,却依旧是个面瘫像,说:“姑娘不必挂怀,方才我也失礼,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我笑道:“我与先生自然是清清白白,恰若流水,清澈透明。在这里倒是奉劝先生一句,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先生是阳春白雪高山流水,且莫被有些不明事理之人,污了清听才好。没得说出些什么污秽之语,看着是一表人才,岂料却是个绣花的锦绣枕头!”一席话说完,再行个礼,既然这么合不来,也没必要再留了,打算牵了我的马儿,附近溜溜,等着银花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