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夕,长恭你的马儿叫爱惜?”我也笑了,好幸福好幸福的笑了。
——
夜晚很快就到了,长恭与郑林夕也回了洛阳的兰陵王府。
长恭静静的站在树下,月光灼热的扑向他,长恭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痒痒的。夕儿现在在干些什么,有没有睡觉?我想知道,很想知道。
虽然长恭与郑林夕早已成亲,可是他们还未圆房,甚至连亲吻都没有,长恭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心也是很紧张的。
不如去看看林夕在干什么吧,看看就走,嗯。这样想着,长恭迈开大步去往林夕的房间。
额?长恭轻轻推了下门,房间是从里边锁住的。看看里面,还是灯火通明的,可见郑林夕还未睡觉。
其实这都是郑林夕故意做的,她怕长恭会来,她怕拒绝长恭,她怕长恭会伤心,她有太多的顾忌,因为她将要远行。
此刻郑林夕听到门外的声响,下意识的出口“长恭?”
“嗯,夕儿是我,我…我想见见你。”为什么心跳那么快?长恭捂着胸口,期期艾艾的说着。
“哦,我快要睡了,长恭你回去吧。”郑林夕保持自己的冷静,不动声色的说着。
“哦。”
听着远去的脚步,郑林夕慢慢的吐了口气,但是心却随着呼吸也散了出来,心房空荡荡的,郑林夕有些心不在焉的练着北齐的字。连有人从她的窗户内爬进来以后才后知后觉。
“长恭?”郑林夕听见身后的声响,才转过头,令她惊讶的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再看看长恭身后的窗户,郑林夕才暗恼,糟糕,忘了关窗户,但是这是长恭?长恭居然…爬窗户?
“长恭,你……”
“额,夕儿,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长恭急着解释,并没有发现郑林夕一脸的诧异。
“不是,长恭,我是想问你,你是爬窗户进来的?”郑林夕一脸惊讶的看着长恭,眸子里全都是置满了不可置信。
“额……”长恭急着解释,眼神四处躲闪间看到了郑林夕桌子上的字迹,“夕儿,这是你写的?”
“啊?”郑林夕顺着长恭的眼神望过去,那是自己写的繁体字。
“额,长恭,那次落入水中以后我便忘了很多东西,所以……”
“夕儿。”长恭打断她的话,紧紧地抱住了郑林夕。
“对不起,晴儿她……。”
“长恭,不管你的事,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地么?”郑林夕也回抱住长恭,鼻子里萦绕的薰衣草香是那么的好闻,郑林夕想永远记住。
“长恭。”郑林夕知道该说了。
“嗯?”
“我要走了,有一些事,容不得我坐视不理。”
“去哪?”长恭脱口而出。
“周。”郑林夕感觉到长恭抱的更紧了,他,是知道的吧。初次相见他就知道他了。
“好。”良久,长恭才缓缓的说道,他尊重郑林夕,虽然他不知道郑林夕此次之行的目的,但只要是郑林夕想做的,他都满足她,包括,离开他!
“但是夕儿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深深的吸了口气,长恭才说道。
“什么条件?”
“我送你。”
—飘香楼—
郑林夕抬起头,看着头顶的牌子,心思重重。
这是北周的客栈,名字跟北齐一样的客栈,郑林夕差点要以为还在北齐,可是,这里是北周!
如今已经是一月份了,新年是在北齐过的,从邺城回来后,娇阁也从郑府搬回兰陵王府了,这个新年,有长恭有娇阁的陪伴郑林夕很开心,也很满足。
“长恭,到了。”郑林夕转身望向身后的长恭,努力挤出自己认为最美的一个笑容。
“什么时候回去。”长恭风淡云轻的说着,努力掩饰着心里的痛。
“等宇文邕即位。”郑林夕并不隐瞒,她知道长恭不会趁人之危。
“夕儿,我有时候在想,你究竟是谁,你的眼睛很清澈,总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甚至,可以未卜先知。”
“我是你的妻子,是上天派来守护你的妻子。”郑林夕坚定地说着。
长恭没有做声,郑林夕沉重的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递给长恭,“长恭,我……”
“我等你,等你一辈子。”长恭推开了那封信,深深的拥抱了一下郑林夕,在郑林夕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继而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郑林夕望着长恭离开的背影,五味杂陈,泪止不住的汹涌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长恭。郑林夕紧紧的握着手里的信,信中有郑林夕的交代,万一回不去劝长恭再娶的话,此时都化作无言的泪,飘荡在寒冷的北周中。
难过的郑林夕忘了向长恭说,这几天郑林夕一直都觉得有人在跟着她跟长恭,郑林夕不知道,这个疏忽一旦放任,会是郑林夕一辈子的痛。
——三天后,一身男装的郑林夕出现在司空府①的门口——
“小哥,麻烦你通报一下你们大人,小生有要事求见你们大人。”郑林夕抱拳向门口的小厮说。
“嗯,公子稍等,我去禀告一下我们大人。”小厮虽见郑林夕一身白衣打扮,但是那衣服是上好的丝绸制成,也不敢怠慢,忙小跑进府。
郑林夕平日不喜穿戴贵重,但今日这身贵重的衣物是郑林夕故意穿的,她知道若是在门外便被小厮看低了,怕是连宇文邕的面都见不到,果真管用。
不一会就从司空府出来一个人,做了个手势示意郑林夕入内“公子请进,我们大人有请。”
“恩,打扰了。”我率先走进司空府。
司空府非常大,比兰陵王府大得多,郑林夕被人领着走了好一会才到正厅,看着这些雕栏玉砌,郑林夕的心里浮上了一丝心痛,宇文邕,这么大的房子你住着累吗?为了让宇文护信任你,你该要违心做多少事情,只是,这才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