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时空隧道便是京城,刚开始南宫清还担心他们的凭空出现会惹人注目,可现在也放下心来,这老者早就料到这一点,所以,那传送阵很乖巧地将南宫清他们一直送到一个美丽的茅坑处才停了下来。
话说先前南宫清本以为自己会来一个帅气的从天而降,然后摆出一个完美的POS,紧接着迎来的是二十四位尖叫着的女嘉宾,“哇,好帅的男人!”然而她倍受打击的是这事实却与所相反,迎接他们的只有一个空荡荡的小茅坑,周围长满了青苔,别说是人了,连只鬼也没见着。
南宫清嫌恶地挥了挥她的羽毛扇,却怎样也抵挡不住毒气大人的强略攻势,最终败在毒气大人的手中,只得拉着华梦飞快地远离这儿。
南宫清在郁闷的同时又不得不感慨这老头的细心,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
前方不远处便是雁国最繁华的都市,街头摆满了各式的小摊,有几个小贩在高声地宣扬着自己产品的价廉物美。但街头也没有几个驻足观看的人,大多人都是急急地收拾着细软银两,裹成包袱匆匆离开,看似平和的都市此时却是人心惶惶。众人生怕一不小心暴君发怒,指挥着御林军将这都城里的人全部杀光。
南宫清冷笑,大门已经被她封锁,无数御林军在前等候,就是他们有通天的本事也难出去同他国勾结。
华梦看了不禁叹息,感叹南宫清的暴虐无情。
“怎么?”南宫清讽刺道,“刚刚不还是还想装作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想和本皇共度春宵吗?如今却摆着这么一张面瘫脸给谁看?还是见着你的相好了,不要本皇了?”
看到南宫清脸上明晃晃的不屑,华梦难免有些怒气,“皇上怎么能这么说?臣妾会永远地只忠臣于皇上一人。”
南宫清嫣然一笑,“但愿你能一直将这句话牢记在心。”
华梦低下头,默默地跟在南宫清的后面,看似顺从,心却被绞地难受,看着如此多的无辜神灵因为南宫清的自私而丧命,他如何不心痛呢?
南宫清此时并不打算立即回皇宫引人注目,她想暂时住在旅馆内,观察观察这京城内的动静,好钓出那些大鱼来。
前方便是京城最大的旅馆,绿源。南宫清挥了挥羽毛扇,潇洒地走了进去。华梦刚准备跨出脚,却见南宫清的羽毛扇挡在了他的面前,南宫清传音道:“本皇在这里面还有些事情要做,这儿离皇宫已经不远了,你有重病在身,赶紧回去治疗吧。过几日再去看望你。”
“为何要丢下华梦?是华梦做的不好,惹皇上生气了吗?”
南宫清看着华梦眼中氤氲的雾气,泪珠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的小受模样,不禁狼性大发,“听话,好好地把身体调养好,洗净把衣服脱了上床,乖乖地等着我,我过几日便回去。”
她似乎听到了华梦隐隐地啜泣声,不禁抚额,“并不是你做的不好,你已经很听话了,但是如果你现在乖乖地顺从我的话就更加令人讨喜了,现在便回去吧,找丞相去,先把病治好再说。”
华梦眼神凄然,他知道自己这病是治不好的,除非找到那白灵草,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万年前的白灵草早就在那一场大战中毁灭了吧,他如今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地活着。只是,如今他只身一人回去,父亲还不定会如何指责他呢,是他没有保护好真主,让她跟着自己受罪了…
华梦的两行清泪霎时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渗了出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令南宫清措手不及。就好似,她负了一个良家少夫似的…
说到底,她对华梦和丞相多少还是很感激的,就凭借他们在自己最危险时刻的出手相助,她便断定他们一定是忠臣于自己的,先前也只不过与他开了个玩笑,或许他倒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华梦,她也有些罪恶感,“并不是你不乖,而是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插手,即使是最信任的人也不行,这皇城最近有些动乱。我暂时还不能回去,所以,你先走吧。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能出什么事?你回去之后告诉丞相就说本皇在绿源客栈之中,要他暗中多派几个士兵来保护本皇,这总归行了吧?”
华梦听了听,这才破涕为笑,颔了颔首,往皇宫处奔去。
南宫清瞧着他袖子上的点点血斑,秀眉一皱,“等等”。
华梦刚准备离开却突然听见南宫清在后面喊住了自己,不禁喜上眉梢,是皇上准备挽留住自己吗?
“你这一身的血斑,脏兮兮的,还是先和我来客栈洗一洗,换身干净的衣服吧,你这样大摇大摆地回皇宫,不是明摆着让人怀疑吗?先进来吧。”
华梦这才看见自己袖口上的点点黑色血液,原本喜悦的心情也因此被一扫而空,他一向爱干净,也有些轻微的洁癖,决不能容忍自己的衣服有一处的脏斑,而最近由于毒王的原因,却忘记了这件事,不禁有些懊恼。偷偷地瞄向南宫清,却并没见到她的不乐,这才垂下眼帘,静静地跟着南宫清进了客栈。
“老板,来两号上等包间。”
掌柜的不耐烦地抬头,却见到的是两个极其俊美的男子,一个妖娆,一个高贵。不由得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看这两个人的相貌和气质如此地不烦,定然不是普通人。这次诺米尔有巨变,很多隐世家族都出马了,说不定这两位就是哪个隐世家族的大少爷呢,他可得将两位财神爷给服侍好了。
肥肉堆积的脸上硬是挤满了笑容,掌柜的狗腿地笑了笑,“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