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月被接回了凌国府,但是马车辘辘走过,凌国府却没有有一个人出来迎接。
此刻她可是重病在身啊,这个嫡出的小姐究竟是活的多窝囊,才受到这种待遇?身边的丫鬟看着她凌舒月眼圈儿发红,“小姐,你别太难过,老爷大概是不知道你受伤了吧!”
凌舒月撇撇嘴,或许她受伤没有人关心,但是墨清歌可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大离国辅政王爷,功勋世家之首,有降龙鞭在手,上可打无道昏君,下可打贪污腐败,七品一下官员,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放在21世纪,那就是巨星中的巨星,凡是跟巨星扯上关系的,可是无论如何都低调不了的了。
“小姐,你真是命苦,夫人死了之后,小姐过的日子,哪里是什么嫡出的小姐,真是连个庶出的小姐都不如,就连相爷家也不管,虽说是相爷不待见凌府,但是也用不着跟夫人小姐断绝了关系啊。”
春桃口中的相爷,也就是当朝左相,朱文国,
“春桃别哭了,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吗?”
凌舒月仿佛在听着别人的故事,实际上,经历上辈子的故事,她实在是不那么容易感伤了,况且这确实是别人的故事。
凌舒月回到房间,房间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华丽耀眼,虽然算不上简陋,但是比起一个凌府的小姐房间来说,的确是简陋了。
凌舒月的伤口扎的很巧妙,看上去很严重实际上却只是外伤,请了个大夫来上了药,包扎了一下而已。
上完药,凌二爷过来了。
凌舒月再不待见他,也是这个身体的爹,所谓虎毒不食子,再怎么样,凌舒月也是他的嫡亲女儿,她不明白,凌二爷怎么会这么狠心。
凌青书走进房间的时候,凌舒月仔细打量了他几眼,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陌上桑》中秦罗敷对自己夫君的描述,为人洁白晰,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三十几岁的年龄,却一点不见沧桑,一张脸仍然是干净白皙,只是眸光深邃了点,行为举止举止风度翩翩,爽朗清举,可谓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不得不说,这个爹还算是一个挺养眼的阿扎西。然而一开口,凌舒月就给雷到了。
“月儿,你虽然嫁不到八王爷,但是毕竟是我凌府的女儿,怎么能这么没有妇德,做这种有损闺誉的事,你让我凌府的脸往哪里搁?”
一听这话就来气,本来凌舒月也没有觉得这里是自己的家,毕竟自己刚刚来,但是这个身体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哪有女儿遭了刺杀,还有爹有闲情在这边职责她闺誉的。
“那么爹爹,我是怎么有损闺誉了?”凌舒月忍不住反驳道。
看凌舒月这幅样子,凌青书顿时气的身子有些发抖,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文人,从小就读圣贤书长大,哪里容得女子如此,而且是以孝为天的大离国。
“凌舒月你不孝!”
我不孝?我怎么不孝了。
“爹爹,您这话又从何而来,我是如何不孝了?月儿一回来,您就横加指责,月儿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难道爹爹职责月儿,月儿就要低眉承认,无论是不是月儿的错误。这不是陷爹爹于不义吗,传出去,爹爹的脸才不知道往哪里搁呢,说好听点,爹爹您是教女严格,说不好听点,是您不明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