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月月正苦着张脸坐在桌前抄写心经。抄两个多小时了,她还是没想明白事情的连贯性。不是说关柴房闭门思过吗,怎么就成抄心经了?还心经?她发现风子夜这人怎么这么有品位啊,他到底是怎么从柴房联想到心经的?这思维跳跃度真不是盖的。
话说毛笔字真不是人写的,她到这会儿都没写出个正常字,要不是自己写的,绝对认不出这些是什么字来着。一百遍啊一百遍,骂他大爷的一百遍还差不多,还背给他听呢。这倒不是难题,对于出名的心经她早就倒背如流了,但为什么会倒背如流的原因可就不纯洁了。
晃神间,手一软,纸上瞬间染上一点深深的、黑黑的墨水,黑得她头都疼了。让她写毛笔字还不如关她柴房呢,就是地牢也行啊。
写到中午的时候,苏月月已经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小姐。”刚趴到桌上想小睡一会儿,耳边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只见青儿端着盘子走进来,“小姐,该用午膳了。”
听到午膳两个字,原本焉了似的人立刻来了精神,不说没感觉,一说就饿得要死,昨天晚饭没吃多少,今天早饭几乎可以说没吃。可是看到那一菜一汤,她的表情又焉了回去。
拿起筷子拨了拨那盘最讨厌的萝卜,再看看那碗看像白开水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汤,一菜一汤也就算了,还不带荤的。哦,貌似带了,那盘萝卜的面儿上飘着几根可爱又可怜的肉丝。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菜。”苏月月‘啪’的将筷子按在桌上。其实不用说她也知道肯定是李韵儿那帮子人捣的鬼。云倾月平常吃的也不是很好,至少比李韵儿那些败家的要差吧,她爱吃的不是没有就是没做,或者说被哪个房给抢走了。那人也是个半死不活的主儿,从来都是忍气吞声吃饱不饿就成。可是今天这菜有点过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啊?”看着战战兢兢的青儿,苏月月不耐的问道,仔细一看,居然发现她的一边脸红红的,有着若隐若现的手印,“脸上是谁的杰作?”
“小姐,你就将就着用点吧,厨房都没菜了。”青儿轻声劝道。
“我没问你这个,脸上谁打的?”苏月月再次沉着脸耐着心问道。
青儿摸摸自己的脸,眼神闪烁,“没……不小心撞到了柱子。”
“谁家的柱子长巴掌样儿?”
再三逼问下,青儿终于支支吾吾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猜得没错,果然是李韵儿,那丫的回去之后估计一直都在酝酿阴谋吧。刚才青儿去厨房端饭菜,李韵儿的丫鬟也在,青儿拿什么,她就抢什么,到最后,一耳光朝青儿抡过去,然后,将萝卜和汤放到盘里,让青儿拿着这个来。那丫鬟她有记忆,李韵儿的贴身陪嫁丫鬟,脾气和李韵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得小巧玲珑泼妇样儿,猖狂得要死。
苏月月一拍桌子起身,径直往屋外走,边走边朝青儿吩咐,“带我去那个韵夫人那里。”
“小姐,算了吧,我没事的。”青儿连忙拔腿小跑着追上她,拉着她的胳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你没事,我有事。那什么菜呀,是我吃的吗,她还嚣张上瘾了。姐姐我今天教你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一味的忍让只能让敌人……哦不,贱人更加猖狂,你当时怎么就没把汤泼那丫鬟的脸上让她毁容呢。”说完,将青儿拽到自己跟前,“还不快前边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