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月月绞着指头,咬着牙齿还在纠结的时候。风子夜已然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首先印入风子夜耳朵的是‘咯咯咯’的咬牙声,转头一看,便见苏月月怒视着他,一副恨不得杀了他似的眼神。
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说着,疲累般的揉揉眉心。
苏月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好笑的哼出声,她在这边都想撞墙了,他倒好,眼睛都不眨一下,大气儿都不喘一个,还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好像这不正常的一幕非常理所当然。
然后,脑中一道白光闪过,他该不会对她……,没有再细想,一脚踹过去,“你还有心情睡回笼觉,给我起来说清楚,不说清楚我剁了你。”她可还是个很纯白的处女呢,怎么可以毁在他手上,怎么可以……。
这一脚踹的力道有些大,风子夜痛得倒抽一口气,猛然起身,“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酒还没醒呢?”
“我发疯?”苏月月气得拿起枕头,狠狠朝自己的脑袋砸了两下。一直用手扯着被子,一放手,身上的被子就滑下来,吓得她立刻扔掉枕头重新遮盖好,一只手指向风子夜,泪眼汪汪的质问,“你说,你昨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风子夜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觉得本王能对你做什么,嗯?”眼神上下不屑的打量着她。
苏月月立刻警惕的往后缩了缩,“你别乱来啊,警告你,我可是练过的。”
“不用警告,本王知道,功夫不错深藏不露啊,那么大一人都能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拿下。”边说边笑着往苏月月身边挪挪,“说说看,谁教你的?可别告诉本王这个你没记起来。”
眨巴眨巴眼睛,苏月月仔细一琢磨才依稀记起昨晚上的事情。记得被云倾深灌了几杯,然后回来了,怎么回来的记不清了,接着就是到房里,碰到一个黑衣人暗算她,被她光荣的一举拿下,然后被风子夜给放溜了,后来……后来的事情记不得了。
武功?苏月月暗暗咬牙,理直气壮道,“这个怎么可能记不起来,当然记得,我自学成才啊。”推了一下他肩膀,“想转移话题,门儿都没有,说,你后来对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个黑衣人对她并没有敌意,因为她没有感觉到杀气,身上也没带刀剑。他当时是想扯她衣服来着,不是流氓那就是想验证她身体,难道是有人怀疑她不是云倾月?那她身上应该有胎记什么的才是。
仔细一想,才想起云倾月的肩膀上有个牙齿印,摸了摸肩膀,黑衣人当时想扯的也是这边肩膀的衣服。是谁呢?相府的?
风子夜一丝不漏的盯着她的表情,“你身上的牙印怎么来的?该不会你不是云丞相亲生的吧。或者说你不是云倾月,冒充的?本王记得你昨晚上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叫苏月月。”
苏月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人就是不能喝酒啊,一喝就坏事,什么时候说的?路上?诶……,“你才冒充的呢,你全家都是冒充的。牙齿印怎么了,谁知道是不是我娘牙痒咬的,我还怀疑你是不是风子夜呢,易容的吧,来来来,我扯扯。”说着,伸手上前就着风子夜的脸就乱扯。
风子夜一掌拍开她的手,严肃的盯着她,“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本王对你不感兴趣,更别说对你怎么样了。只不过刚好和你同样的想法,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胎记。顺便借你床睡一觉,也省得那人半路又折回来,万一真被人看光了,好歹也是我王妃,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哪凉快搁哪儿。”苏月月怒了,狠狠的对着风子夜又是一脚,“你看我胎记用得着把我衣服全扒光吗,你自己没房间没床吗。风子夜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万幸中的万幸,她纯白的身子啊,没被玷污,可也好不到哪儿去,被看光光了。
不屑的冷哼一声,风子夜起身下床整理衣衫,昨晚上睡的时候都没有脱衣服,看看天色也该出门了,坐在妆台前边整理仪容边漫不经心道,“昨天忘了跟你说,你的那个陪嫁丫鬟已经死了,就扔在王府后院的井里,没事的时候给她烧点纸钱吧。行了,你再睡一会儿,本王走了。”话落的时候,全身上下也已快速整理好,然后没事儿人似的开门走人。
只留下在床上愣着反应不过来的苏月月。他刚才说什么?能倒个带吗?陪嫁丫鬟死了?扔在王府后院的井里?陪嫁丫鬟是谁……青儿?
苏月月猛然抬头,睁大双眼,张大嘴巴,整个人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