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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珍珠耳钉

陈孑要很久以后才知道,当那场轰动世界的惨剧发生的时候,彭奇葩正要接近崩溃的边缘。

会议室里一盏日光灯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这场冗长的会议已经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只见一屋子衣着考究的男女都已经面泛油光、东倒西歪,有人频频发短信,内容越来越暧昧,有人在记事本上画五子棋局,只有主讲人的嘴唇还在上下蠕动,语调平缓、言之无物,却也努力维持了一场重要会议应有的局面。

彭奇葩觉得如果自己能够飞起来,一定要稳稳地在主讲人的秃头上方停住,往他的头上浇上整整一杯冰水。突然一阵眩晕如同电波,唰地掠过头皮,她有点懵。此时却听一声巨大的声音,门被猛然地撞开了。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细长的脸。这是总部空降而来的老外财务副总裁,他苍白得能看见血管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地真(震)!逃!”几个字挤完,转身便跑。居然没有片刻的迟疑,众人一拥而上,动作迅速如同上了发条,他们拿走了有点发皱的外套,再次检查了钱包,抛下满桌子的电脑。这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只有主讲人还对着满屏的曲线图发呆,仿佛不相信这真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啪的一声轻响,那灯终于灭了。

二十八层、二十七层……事后回忆起来,彭奇葩的脑袋中仍是一片空白。她被人流挟裹着,奔涌着,眼前掠过各式各样的脸,惊恐的、兴奋的、焦急的、无助的……小小的楼梯间里都是人。奇怪的是,她记得很多无关的、零乱的细节,如二十四楼转角处有一大片剥落的瓷砖,居然长出了点点青苔,人流中的一个男子,在浅蓝色的衬衣下露出红色女式内衣的轮廓。自己是怎么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从二十九楼跑下来的?那颗浑圆的珍珠耳钉又是什么时候遗失的?她是挠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了。大溪地的古董珠子,她摇了摇头,觉得今天的运气真是坏透了。她并没有料到,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开始。

彭奇葩就是这样一个人,除了在工作的事情一丝不乱、风生水起之外,其他的任何事,她都带着几分糊涂和懵懂。例如总有人恭维她是美女,她自己却不那么认为,总觉得自己的眼睛分得太开,脸盘略大。

不过她的确是一个美女。在北京的光华路上,那一大群刚刚逃离办公室的公司职员中间,身材高挑、容貌明艳的她分外抢眼,那件带珠光的珊瑚色衬衫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便会俗气,在她身上却有一种娇憨的风情,以至于二十米开外就能一眼看到。

真的是地震吗?人群终于散去了。那些确切的、不确切的消息都让他们的心被揪住了。东三环上依旧车流如织,然而那些比邻而立的高大的写字楼中,今天与昨天到底是不一样了。

在二十米开外的街口,陈孑慢慢离开,路过了大楼背阴处的一小滩水洼,眼前忽然一亮。她蹲下身来,在掌心随即出现一粒浑圆的珍珠。这是她的耳钉,略微泛着青色的珠子,镶嵌在银色的底座中,有一种落寞的怀旧的味道。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征兆。

这个征兆她期盼已久。隔着人群看见她的时候,陈孑无法按捺砰砰乱跳的心。八年了,她曾是网络上她辛苦打捞出来的模糊的照片,零星的片段,在某个节点戛然而止,她只知道她在这一片被称为CBD的干燥古怪的区域里出没,确切的细节却是缺失的。她于是也等候在这里。终于,这场千里之外的天灾,让她一眼看到了在不安的人群的深处,她就在那里。她暗暗记下她工牌上醒目的logo,心中涌起一抹狂喜。

不多不少,她整整等了三个月。陈孑的脸上露出笑意。在这个地陷西南,天地倾覆的一刻,她走过空荡荡的街道,听见命运大钟转动的声音。

绕过几栋大同小异的高楼,在这片被称为CBD的区域的东边一角有一组庞大的裙楼,它们通过走廊连接,试图蹭到CBD的边缘沾光,吸引到一些大牌进驻,却时运不济,一直不温不火,于是降低身段,反而成了个性小店扎堆的地方。陈孑的店就在四楼。她从干净的防火通道慢慢上去,推开店门,空荡荡的店堂里永远飘着一股暖暖的甜香。她深吸了一口熟悉的气息,做了一杯茶,慢慢喝了。

半晌之后,她才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柜台的抽屉里摸出一个铁皮的盒子,看了一阵子,把那粒沾了细汗的珍珠耳钉扔了进去。要不索性回家睡觉吧,这么一想,她更觉得困了。此时却听见门一响,有客人上门了。这个下午,她竟然异常的忙碌。

“‘黑樱桃烘焙教室’竟然还没有倒闭”,那些每天中午在这些小楼中闲逛以打发午休时光的办公室女郎们如果经常路过四楼的这个角落,心中不免会升起这样的叹号。

与这楼里其他处处闪着小本经营的瑟缩劲儿的店不同,这家店虽然面积不大,却有一股底气。这间烘焙教室占据了南面的一角,十分敞亮,正面一堵墙,便是那骄矜的“黑樱桃”果子的颜色。中间一个宽大的料理台,各类不锈钢用具闪着矜贵的寒光。家具和餐台都用上好的橡木,黑白相间的复古地砖,都是轻快的北欧风格,店里飘着低沉的芬兰音乐,除了开设课程,也兼卖些点心、茶、鲜榨的果汁和smoothie。你说咖啡?“这里不卖咖啡。”面无表情的店主会一字一顿地给出这个答案。

虽然人流不旺,这里却是一副大方的做派:冬天暖气十足,这阵子天气刚有些热起来的迹象就开上了冷气,胖胖的白瓷碗里永远盛满了大粒的糖果。店主总是悠闲地坐在柜台后面用笔记本跟人聊天,一般来了客人也只是用目光在他的脸上轻扫一下,焦点却集中在来客身后莫名的某处。高兴的时候她便会招呼来客吃糖。产自瑞典的糖果分量很足,拿上几颗店主并不会皱眉头,只有当不识趣的客人猛抓上一把的时候,“限量的。”店主说完便会腼腆地挤出一个笑容,露出几颗参差的门牙。

而这楼里的店铺从来都是此起彼伏,以至于楼道里常年都有零星的装修敲打声。不温不火的“黑樱桃”却成了楼里不倒的常青树。这年头,会有很多人学做甜点吗?那些做市场和营销的职员们便会忍不住作一番分析,却得不出合理的结论。最后,一个聪明人终于总结道:“这个店,是个二奶开的!”

“二奶”陈孑是个瘦瘦的女孩,身形平板,面容干静,难见悲喜,相貌和身材都很稀松平常,除了总是穿着样式宽大、颜色鲜艳得让人几乎目盲的衣服,大红大绿、电光蓝配玫瑰紫。她远远地走过来,风把那艳丽的一团吹得鼓起,这些奇绝、冲突的颜色便无言地厮杀成一团。在公司职员们看起来无所事事的她其实是像蜜蜂一样忙碌的:每天十点,她准时来到店里,用几个小时做上两只蛋糕,供应下午茶时光,而光顾下午茶的通常那些在公司找不到会议室而到“黑樱桃”来开会的人们;从傍晚开始会有几个固定的人来这里学做点心,打蛋、搅拌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又会花上很多时间清洗所有的用具,在九点之前,她会骑上维护得簇新的折叠自行车,穿过十几个街口,回到自己位于三里屯的小公寓,上网,或者失眠,直到深夜。她是没有时间做二奶的。她的时间一点一点地流走,正被用在了她认为最有意义的地方。

在这个令人不安的大地震之夜,陈孑第一次在十点钟的时候睡着了。她原来就在那里。陈孑决定好好睡一觉,她需要的是一个滴水不漏的计划,这是她的习惯。又该从哪里入手呢?这个问题带来一阵深深的倦意。她舒畅地打了一个深长的大哈欠。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睡得如此沉。

几个钟头之后,在四环边的一栋高层公寓中,彭奇葩仍辗转难眠。她爬起来,随手打开了电视,屏幕上掠过一个又一个充满焦虑和忧患的镜头,生与死就在一线之间,她被惊住了,慌忙把声音被放到最低。心里还是堵堵的,她爬起来套上拖鞋,走到客厅里,随手倒了气泡酒,小小一杯,又很快喝光,便又光着脚踱到阳台上。隐隐传来大车飞驰的闷响。天空永远都是淡淡的粉红色,远处的树林显出黑色的起伏的轮廓。这一栋楼和那一栋楼上,都还有微微的几点灯火。她把喝空的酒杯放在阳台上,那灯光里便有了一个倒影,是寂寥又倔强的。

彭奇葩抱着双臂,觉得有点冷,忽然就很想找个人说点什么,便掏出手机来,揿出一个又一个号码,很多人的名字闪过,却都不是那个可以打过去的人。良久,她终于停住了,大大的屏幕上闪出一个人的名字,她狠狠地摁了摁通话键,屏幕上一个电话的图样终于闪动跳跃起来,还没拿到耳边,就听到一声“喂”传来,彭奇葩有点慌了,哗的一声,酒杯掉了下去。她探出头去看,觉得一股眩晕。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急了,一声又一声的叫她的名字。

这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夏日刚刚降临,就带了几分怪异的躁动的气息。

第二天忽然下了几点雨。每到雨天陈孑的心思就有点飘忽,本打算细细理出思路,这时人就有些恹恹的了。已经是这个初夏里京城的第五场雨了。有水汽从敞开的窗户中泛进来。此时正是午后时分,天光还十分昏暗。一股涩涩的清气,那是植物的芬芳。她正在餐台边洗着一只粗瓷杯子,那个计划正在从纷繁的思绪中一点一点地排列成型,她推敲了几个关键的细节,总觉得还缺点什么,一时间便有点恍惚。

半年多以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天,不用带团,她在公寓里百无聊赖地上网打发时间,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了一个网页。她记得的是,因为时隔太久,地址已经十分生疏了,是慢慢想起来之后一个一个字母敲上去的。重重地回车。一股浓重的水汽被风鼓动着,从波罗的海上升起,掠过城北茂密的森林,将斯德哥尔摩城的座座小岛包围。只过了片刻,当水汽中携裹的苔藓气味飘入陈孑的窗台,掠过窗台上几盆石莲花的时候,她猛然呆住了,气味!那些气味又回来了!对气味的感知曾是她认为在八年前那个雨夜永远失落的一样东西。

陈孑抽了抽鼻子,仿佛想甩掉洗涤剂的味道。她拧上水龙头,几滴水轻轻低落,又发了一阵呆。一股干燥麦粉的香气传来,离蛋糕出炉还有一阵时间,她走到柜台后面,正准备打开音响。只听见门一响,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好香啊,是蛋糕吗?太棒了,我可以看一下吗?做好了应该也卖的吧?搭配红茶你这里总有的吧?”

顺着这一串唠叨的声音看过去,却是一个眉眼明艳的长发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穿一件民族风的碎花袍子,墨绿色的袜子上有骷髅的图案。她的刘海齐齐地压在浓眉上,苍白的小脸,眼睛却是亮亮的,上画着一道考究的眼线,其余一丝脂粉也无。陈孑淡淡地说:“还有半个小时才好。”

“半个小时?那可不行,小东西剪个头发可用不了半个小时啊。”

隔壁的再隔壁是一家高档的儿童发廊,装修得童趣昂然,内外都是鲜艳的糖果色,陈孑有时候路过也会忍不住在门口瞄上几眼。里面的座椅做成旋转木马、火车和飞机的形状,常有一些时髦的妈妈带着同样时髦的孩子去里面剪头发。不过似乎漂亮的装修设计对顽皮的小孩也不起作用,有时候孩子嚎哭的声音甚至会传到“黑樱桃”来。

把弟妹丢给理发师蹂躏,自己乘机出来闲逛的姐姐。陈孑不禁莞尔:“拿破仑蛋糕是刚做好不久的,还不错。”

眼线女点了点头,便找了靠窗的座位坐下,过了片刻,见东西还不上来,便跑到柜台门口问道:“我可以进来吗?”随即就掀开隔板进去,自顾自泡起红茶来,“你是蛋糕师傅吗?整间店就你一个人?做茶怎么这么慢?”

陈孑很久没见过这样的自来熟,不禁苦笑,又摇了摇头。那女孩的身手是出乎意料的敏捷,很快做好了茶。她倒了一杯先给陈孑,又问道:“需要加柠檬吗?我去切。”

陈孑板着脸说:“我的头已经晕了,我不知道!”

眼线女嘿嘿一笑,露出半颗虎牙:“可别怪我,谁叫你家的味道这么香呢。”说罢用手拿起蓬松的蛋糕蛋糕,轻轻咬了一口,又是一口,只听见酥皮轻微作响。过了一会儿,又听见她叫道:“味道不错啊,看上去样子很复杂啊,这个是不是世界上最难做的甜点?”她看着陈孑,小鹿般的眼睛透出光彩,“其实,我觉得就是等待拿破仑的约瑟芬呀,不如你教我做蛋糕吧!”

还没等陈孑回答,儿童发廊的一个伙计在门口探了探头,像一个巨大的浅金色鸡毛掸子闪了一闪:“你家少爷已经好了,再不去他该闹了。”

女孩伸了伸舌头,用目光在柜台上扫了几眼,一边拿纸袋把没吃完的点心包起来,小心地放进手袋里,一边问:“该给你多少钱?”

“算我请客。慢走不送了。”

“那好吧,下次我再来。”眼线女把拿了一半的钱包又放回去,“下次我要吃芝士蛋糕哦。”

“嗯。”陈孑应了一声,自顾自收拾起残局。女孩推门而出,随着她的走动,一阵隔夜汉堡夹杂着茉莉香水的味道味传了过来。陈孑皱了皱眉。片刻之后,她又牵着一个头发短短的小男孩从门口走过。那男孩死命想挣脱她的手,左右蹦跶着,眼线女自然不是省油的灯,两人扭作一团,一边扭,还一边保持着往前行进的方向。

陈孑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家少爷?”她摇了摇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吴令令。

后来陈孑回想往事,不得不摇着头承认,这个夏天里的各种云和尘埃,其实是在这位“约瑟芬”踏进店门的那一刻开始搅动的。这是她未曾预料到的、令人手忙脚乱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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