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哼!赶紧滚,我这里不欢迎你。”
见到来人是方十一后,宋宝玉面色既是又难堪,又羞恼。刚刚他跟马长富之间的对话,想必都被方小子给听见了吧?怎么会这般凑巧啊?此种酸爽,感觉是日了全天下的动物园。
“那啥……宋副院长,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马长富赶紧匆匆告辞,始终,他都不敢跟方十一目光对视。方小子浑身的煞气,他连宋宝玉都敢殴打,何况是他这小小的内科主任,自己还是不要淌这一趟浑水的好。
看着灰溜溜逃离的马长富,方十一心情很舒畅。他大大咧咧坐下了椅子上,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样?这几天来过得可好?”
“老子过得好不好关你屁事啊?”
猫哭耗子假慈悲!方十一的嘴脸,宋宝玉老早就看透了。这斯今天突然造访,看是要对他进行羞辱的吧?
宋宝玉越想,越发生气,“姓方的,你最好把自己的屁股洗干净了,我已经给法院传票,不日后,我们法庭上见吧。我一定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小子,你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是吗?这么说来,我还真的得回去把屁股洗干净了?哎,原本我今天来此,还想做一回好人的呢。”
方十一挑挑眉目,一边挠着耳朵。
“你想做好人?哈哈……我没有听错吧?你小子本来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宋宝玉气得牙痒痒。
“嘿嘿!彼此彼此吧!如果不是你宋副院长有意要对我刁难的话,你说,怎么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方十一脸色立马沉了下去,“麻痹的!本来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挂我的院长助理,你做你的副院长,当中两者并没有任何牵扯跟瓜葛。宋副院长,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何总是要故意的跟我过不去?我杀了你的爹,还是睡了你的老婆?”
“你……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巴。”宋宝玉气得哼哼唧唧。
方十一嘴角一勾,一声冷笑:“不!你错了,不是我伶牙俐齿,而是我的理由十足。好了,废话跟你唠嗑了那么多。言归正传,其实我今天来此,还是那一句话,我真的是来做个好人的。医院中的那一众专家老头们,他们不是诊断根治你的小便失禁么?恰好,我手上有个方子,对于治疗像你这般的癔症,那是最好不过了。嘿嘿,就是不知道,宋副院长是否有兴趣了。”
难道方小子转性了?还是他感到害怕了?宋宝玉心中很狐疑,又很纠结。
他跟方十一的立场,本来就是势不两立。如今倒好,方小子居然把热脸贴上了他的冷屁股?尼玛的,莫非又是方小子的欲擒故纵么?对他示好?
“哼!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忽悠我?”
经过一番思考后,内心中找已经是崩溃的宋宝玉。说真的,这些天以来,他被自己的“尿失禁”折腾得够呛,一天24小时必须得在床榻上躺着,像是个等死的废人,什么事情都不能做,是个正常人,都会被折腾成个神经病。
“呵!爱信不信!我可没有那个闲情功夫来忽悠你。听仔细了哈,如果你想根治自己的那啥,赶紧去药房抓上一副花椒粉,然后对着你男人的那啥抹上去。我对你保证,不出一天,即可药到病除。”
方十一觉得,对宋宝玉的“惩治”,得有个度。如今的宋宝玉,他已经尝试到被折腾痛苦不堪的下场,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以后长得脑子。
由于病房中的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方十一说出了方子的法子后,他立马离开了。他可不想继续逗留下来嗅觉宋宝玉的尿液骚味。
花椒粉涂抹在男人的那啥上?这会要人命的吧?
病房中,宋宝玉并没有发现方十一找已经是离去多时,他眉头紧紧拧成了一圈,一直在思考着方十一给他的方子。
真的会有效果吗?如果是方小子故意耍他的话,那么可想而知,一旦在男人的那啥上涂抹上花椒粉,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最终会变成一根通红的香肠吧?
用还是不用?陷入了“绝路”中的宋宝玉,他忧愁的满脸苦涩,愁肠百断啊。
说真的,方十一并没有忽悠宋宝玉。
当初,方十一神不知鬼不觉的以“玄气”注入到了宋宝玉的膀胱经脉,扰乱了****的“上焦”、“中焦”、“下焦”三大主肾穴位。
“阀门”不受大脑的主控,尿失禁便是这么来的。
而方十一给宋宝玉的方子,花椒粉涂抹,正是对症治疗。花椒性辣,主温,具有收敛,止涩的效果。
至于宋宝玉是否决定采用方十一给他的方子,一切取决宋宝玉自己的决定了。
……
方十一出医院出来后,他又马上赶往了另外一家医院。
出了事故的工人,叫刘能,是个憨厚,务实的老实人。刘能并不知道,他能够意外捡回一条小命,是依仗了方十一的救治,才能大难不死。
如今刘能的一切生命体征都无碍,从当初的重症ICU病房转出了一般的普通病房,人在休养,伤势恢复得很好。
方十一特意前来探望刘能。刘能才知道,方十一竟是那个酒楼幕后的大老板。
能得到老板前来探病,刘能心中很高兴。见到方十一这般年轻,人家已经是老板了,他都三十好几了,只是个小小的装修工,如此巨大反差,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刘能很腼腆,他话不多,方十一问一句,他答一句。
最后,方十一对刘能好好一番安慰,让他好好养病,什么都不要想。
末了,方十一将一沓厚厚纸币递给了刘能:“刘师傅,真的是不好意思了。这20万块钱,算我对你的一点小心意补偿吧。毕竟你在我的门店出了事故,或多或少,我这做老板的也是有脱不了的责任。钱你拿着,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在跟我说。”
“老板,这……这钱太多了。”
刘能颤抖着双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作为一个入到城里来的农民工,这些年来,刘能也是接触了不少形形色色大小老板。
他们不出事故还好,老板们还对他们笑脸相迎,客客气气。可是一旦发生了工伤的意外事故,那些大小老板们,他们立马变脸色,堪比川剧的变脸术还快。
能推脱责任的就尽量推脱,实在推不开的,只是象征性的给他们一点钱就打发了,堪比一条狗还可怜。
刘能绝对是想不到,这次意外工伤,他已经最好了心里最坏的打算。竟是想不到,方十一亲自将20万塞到他手中?
按理说来,此事是因为自己在工作中的操作不当,即使上告法院,他能拿到的医疗赔偿,顶多一两万,那就得烧香拜佛了。
“呵呵!刘师傅,你没事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方十一看着刘能的双眼热泪,他忽而鼻子一酸,心情有些不好受。
入到城来的农民工,他们没有文化,技能有限,干着最重,最脏,最累的活儿。他们的人身保障,永远是活在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员。
但,他们却是最可爱,最可敬的人。
“老板,谢谢你!”
刘能忽然从病床上挣扎爬起来,对着方十一跪拜了下去。吓得方十一赶紧一把手将他给搀扶住,“哎!刘师傅,这万万不可。你的伤势还没有好呢,可不能在这样折腾了。来,赶紧躺好了。”
刘能的眼泪,终于是夺眶而出。天啊!他终于遇到了一个好人,一个好的老板。刘能双手死死的拽着怀抱中的20万块钱,眼泪流淌得凶猛。
马翠花第一时间知道方十一给工人刘能送去了20万,她被方十一的如此“慷慨”惊吓的不下,立马找到了他。
“十一,你真的给那个工人送去了20万?天啊,这未免太多了吧?即使你有个金山银矿,也会被你挥霍一空的。”
马翠花提着方十一有些肉痛。
然则,方十一的一句话,马翠花却只能保持了沉默:“翠花姐,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刘能啊,他是个苦命的人。家中上有个80岁的老母,下有两个10岁左右的小孩子。而且,他的妻子还是个聋哑人,所以……也罢,他们都是一群可怜的人们。何况刘能还是我们门店装修时发生的工伤,算我对他尽上一些责任的补偿吧。”
方十一一声悠悠叹息:“钱没有了,我们可以在赚。可是人若是没有了,即使拥有再多的财富又能如何?人死不过一丈之地埋葬。能带走那些家财万贯么?不能!”
“哎!好吧!我只是发个牢骚罢了。”马翠花也不在纠结那20万块钱的事情。
以方十一如此胸襟,圈钱,赚钱,这小子一定会有更好的手段,她瞎担心个毛线。
再造华佗医院。
宋宝玉经过一番的深思熟虑之后,最终,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他五十岁还不到,总不能一辈子身体上挂着个导尿包过一辈子吧?
不就是涂抹个花椒粉么?痛苦一时,然后换来一辈子的幸福!他奶奶的,死就死吧!拼了!
于是当天晚上,宋宝玉如此嘱托了自家婆娘李桂芬,从医院的药房抓来了一副花椒粉,在婆娘的套弄下,直接抹在了男人的命根上。
嗷!
那个夜晚,从病房中穿出了真真男人的悲苦哀嚎声。嚎叫得像是杀猪,时间一直持续到了天空出现了鱼肚白。那个悲呛无比的哀嚎声,才是断断续续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