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想现在应该没事了。”
方十一的每一次覆嘴巴吸附而来,总是让梅青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她都不敢动一下,自己脚环上那一股酥麻,她害怕自己会当场情不自禁的叫出来。
要是这般的话,她就丢人丢大了。
“嗯!谢谢你。”
梅青低头看了一下脚环,现在的疼痛比起之前的好上了许多,胀痛感也没有了。
“不过这事还没有完,我们现在得马上赶回乡卫生院,然后进一步做处理。只是……”方十一一副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梅青问道。
“我们这里到乡卫生院有一段的路程要走,你又不能走路,一面加深了那伤口的残留毒液运行的话,后果很麻烦。”这才是方十一最担心的地方。
“会这么严重啊?那……我们该怎么办?又没有救护车。”看似不起眼的小海蜇,危害竟是这么大?梅青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方十一想了一下,建议说道:“我想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背着你下山吧。”
“你背我?”梅青瞬间就犹豫了。
说实话,她跟方十一非亲非故。刚才为了给她处理伤口内的毒液,他居然舍得用嘴巴吸附出来。他此举,梅青心中的确还感到不能自己。
方十一挑了一眼梅青,见她沉默着也不说话,他也没有催促。毕竟,他们两人之间都不是很熟悉。
确切说,他们至今都只见过两次面吧?
“好!我答应你。不过,又得让你受累了。”跟自己的性命比较起来,男女只见相互吃点亏,那头重,哪头轻,梅青心中很清楚。
再说了,这男人也不丑,长得有些小俊俏,只是他面色黝黑了一些。但这样的人身子才健康。
背女人,方十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还记得,上次惨被婆罗门的三皇老头一路追击的狼狈逃命,他跟朱倩倩坠入了墓穴中,最后不也是他把朱丫头给背回去的吗?
“梅县长,你忍着点,很快就到了。”
方十一背上了梅青,箭步而去。刚还是开始,方十一是有感觉,他能感觉到背上的梅青,她身体一直很坚硬,可能是有些反感跟他贴身零距离接触。
只是过了一会儿后,梅青的身子似乎不怎抗拒了,方十一总算松了一口气。
身体上的零接触,轻轻摩擦,方十一似乎感受到了背上人的呼吸沉重。尤其是女人的两团那啥,好像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了浑圆的轮廓。
不小啊!
“你以前出诊,对于那些不方便的病人,你都是这么背着他们的么?”
“呃……有的时候,也有这种情况。”
作为个村医,出诊那是家常便饭。有的时候必须得从这一座山头翻掠到另外一座山头。
从早上初升太阳开始就出门,然后到了夕阳下山,方十一才能从某个村寨赶回来。
苦是苦了一些,还好目前自己年轻力壮,方十一倒是没得有啥辛苦。
“做你们医生这一行,尤其是像你这般的村医,真的挺不容易的吧?”
“是啊!其实我们不管做什么,都挺不容易。但求知足常乐就好。”
每个活着的人,他们都不容易。
下了山后,梅青的心情无端起了微妙变化。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原本步行需要40分钟的路程,硬是被方十一缩短了一半。他背着梅青,一路风风火火赶着下山。
乡卫生院。
由于方十一赶来及时,梅青的伤口得到了及时处理。消毒,进行了清创,外加上注射一只抗毒素,问题不大。
乡长傅程鹏听说梅青出事了,他赶紧带着两副乡长马长富,白雪斌匆匆而来。
傅程鹏将方十一堵在了卫生院大门口,对他质问:“小方,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陪同梅县长在田地上做考察的吗?她怎么就受伤了?而且还入住了医院?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方十一就是个小村医,跟他们体制内的官老爷是没啥关系的。如今,他好像真是被牵扯进去了,屁股也洗不干净了。
“梅县长她现在很好。对于她的意外受伤,我只能说很抱歉。”那是意外,又不是自己故意让梅青受伤的,对此,方十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哼!这人都住进了医院,还能说好吗?”马长富一脸严肃,他目光扫着方十一,继续说道,“小方啊,你知道梅县长是什么身份吗?你怎么能这般大意?竟然让梅县长受了伤?你这不是在害我们大家吗?”
咋听到这话,方十一马上就不爽了,“呵!听听你这话,好像我方十一真是个十恶坏事做尽的坏蛋似的。我怎么了?她梅县长受伤,那是意外,不是人为。我还能怎么着?”
“乡长,你看看吧,你看他这什么态度?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梅县长会受伤吗?现在好了吧,梅县长可是在我们黑岩乡出了意外。你看这年底的评估,很有可能会……”
“你赶紧闭嘴。”傅程鹏满脸阴沉,他迅速扫了马长富一眼,目光继而落在了方十一脸上,“小方,不管这事怎么说,梅县长她现在出事了,你总得负些责任。这样吧,我先进去看看梅县长,看是否严重,事后在做定夺吧。”
爱看就看,医院的大门敞开着,他又没有碍着谁。
“乡长,等等我,我也一起去。”马长富随之跟了上去。
白雪斌并没有进去,他看着方十一问道:“小方啊,你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午你们出去的时候,梅县长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她就……”
“唉!老白,这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个说法。总之就是……它已经发生了。不过问题不大,现在都已经妥善处理好了。”如果人为可以控制住这事情发生的话,那么这世界上就不会有如此众多的悲剧故事了。
“那就好。十一啊,刚才的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乡长他这样说你,我想他也是在替梅县长担心。至于马副乡长,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就说说而已。”
乡政府的那些乡绅,也只有白雪斌能够跟方十一说得上话了。
方十一笑着摇头:“呵呵,你看我像那容易碰碎的瓷娃娃吗?我管他们说什么呢,我就是当一个屁给放了,谁个稀罕他们。”
“嘿嘿!小方一张嘴巴,果真是伶牙俐齿啊。”
马长富的突然出现,形同是幽灵似的,叫人很讨厌。
“老马,你就少说两句吧。对了,梅县长她没事吧?”
“哼!你问我?你自己又不是没有腿,干嘛不自己走进去看看呢?”
无端被马长富反呛,白雪斌老脸一红,“你看这……我刚才不是跟十一在说话嘛。这不你们又……”
“是吗?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们关系还不错嘛。嘿嘿,就是不知道,你们是否以哥们想称了?是否同穿一条内裤啊?”
“你嘴巴真臭!早上吃大便没有涮牙啊?”方十一实在是忍不了马长富这斯的唧唧歪歪了。
“混账!你在说谁?”马长富脸色煞白。
在黑岩乡,谁个人不给他马长富面子啊?即使是乡长傅程鹏,也得卖他个三分面子吧?
麻痹的!他方十一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村医,种着一块庄稼地的小农民?他牛逼个啥?
“谁在回话,我就在说谁了。”方十一面色沉了下去。
给脸不要脸,何须在给脸?人的忍受是有限度的。
“你……好你个方十一。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撇开我们的身份不说,以我的年纪可以做你的长辈吧?你就是个小后生,懂不懂得……”
“呸!你丫的也敢自称是我的长辈?你配么?很抱歉,我方家人可没有你这号人。”脸是自己的,面子是别人给的。方十一的反击,一点都不客气。
“哎,你们都别吵了。咱们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白雪斌发现两人的情况有些不大对劲,赶紧对他们劝慰。
“老白,这事你不要管。他这小后辈,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上天了。方十一,我告你,我可是副乡长,那我就是你的领导。知道什么是领导吗?你们就得服从。”
马长富话说的越发气愤,他一边对着方十一比划连连,“你在马家村是出了名,可并不代表能够说明什么。再说了……”
“把你的手拿开,不要在对我比划来比划去的。知道吗?我这人一个很坏很坏的脾气。我很不喜欢别人在对我说话的时候,一直用手指头指着我。”方十一目光冷冷一挑。
好冷冰的目光。
刹那,马长富立马被方十一的冷冷目光给吓住了,不过就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壮了壮胆子,依然是手指头比划:“哼!我就指着你说话怎么了?怎么?你还想打人啊?来啊,来打我啊,难不成你还……”
啪!
果真,方十一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直接一记响亮耳光狠狠抽在了马长富的脸上。
好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马长富呆了,白雪斌也傻了。
妈啊!这到底是个啥情况?怎么说打人就打了?该不会自己看花了眼睛吧?白学斌揉动着眼睛。
“你……混蛋!你小子真的打?老子阉了你这小兔崽子。”
话说着,马长富对着方十一扑了过去。
砰!
方十一很不客气,再度一脚踹出,直直踹上了马长富的肚子。地上翻滚着一个胖乎乎的肉团子,伴随着哀嚎悲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