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是来追杀他的吗,怎地突然这般亲热起来?难不成融合了“段誉精魄”,就把悬赏和追杀抵消了!
江辂不及细想,尴尬的望着众人,眼神游移不定,不知道先回应哪个,不过倒是在钟灵那多看了片刻。
十七八岁左右,一袭青衫,身材纤细,肌肤粉嫩雪白,圆圆的脸蛋,嘴角边一个小小酒窝,一双眼睛黑如点漆,灵活得紧……虽未脱童稚之态,但其容貌确也明媚照人。
江辂轻咳一声,正要作揖,又觉不对,只得点点头,以示回应。
“婉妹,先把这姑娘放了吧,她是我朋友,不是坏人。”江辂微笑着对木婉清道。
木婉清本来见他第一个和自己说话,忙摘下面纱,满脸欣喜,不过却竟是为了救别的女人。本就白腻的俏脸,更是气得无半点血色!
“这贱女人就是你新相好的吗?你可真对得起我!”木婉清俏脸一扬,怒斥起来,手中长剑也逼近了柳茜咽喉几分,已渗出丝丝鲜血。
她见柳茜着装清凉,先入为主,就已看轻,本以为是鸠摩智的姘头,可谁曾想到居然是自己情郎的姘头,一时间只觉万念俱灰,生无可恋。
“警报,宿主情缘‘木婉清’,极其不稳定,请注意安全!”
江辂融合“段誉精魄”时,只在幻境中见过,是以对木婉清的样貌看不真切。可当下一瞧,不禁啧啧称奇,柳茜已长得清新脱俗,木婉清竟比她更甚几分!
年岁应该比钟灵大一些,天然的尖下颏,肌肤光滑晶莹,俏脸上竟连半粒小麻子也没有,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两排细细的牙齿便如碎玉一般……
再加上“情缘”的因素,江辂心头瞬间怦怦乱跳,已然不知所措,以至于对系统的警报都浑然未觉。
木婉清见江辂呆呆地望着自己出神,心底不由得有些欣喜,记得第一次她摘下面纱,这呆子也是这般看着自己。
可惜,一想到二人终究是兄妹,心中一阵凄苦,心道:“罢了,那便成全你们吧!”
木婉清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放下抵在柳茜咽喉的长剑,重新戴上面纱,转身便要离去。
“婉妹,等等,我……”江辂忙道。
“木美女,这货不是段誉,他是假的!”远处围观的好事者高声喊道。
“他杀了段誉,他是凶手!”又有人喊道。
除了木婉清,众人都仔细的打量起江辂来,可是怎么看都是如假包换的真“段誉”,段正淳气极,忙让四大护卫驱赶围观的人。
“木姐姐,你不要走了,我们不远万里,不就是来寻回段大哥的吗?”钟灵忙上前拉住木婉清。
刀白凤秀眉紧锁,她知道木婉清离开的原因,刚想说什么,可话到喉头,又噎住了,叹息一声,摇头不语。
“你若没什么说的,那我便走了。”木婉清仰起头来,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下来。
木婉清粉拳紧握,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但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微颤,一滴滴伤心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垂落下地,又仿佛一支支利箭,直射入江辂的心头。
他不是花心之人,本以为这些NPC是没什么情感的,可眼下如此情景,已然刷新了自己的爱情观。
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懂得珍惜!
江辂闪身上前,众人只觉一阵轻风拂过,就见他已经从后面把木婉清紧紧抱住了。
这一抱,彻底击碎了木婉清最后的坚持,眼泪扑簌而下,放声大哭起来,这些天的委屈、愤怒、无奈……种种情绪,似要全都发泄出来。
“婉妹,不要走!”江辂几时见过如此痴情女子,霎那间便已沦陷了。
良久,木婉清已哭得脱力,软绵绵的靠着江辂,嘴上还喃喃道:“为什么你会是我哥?”
江辂关心则乱,现在才冷静下来,望了眼沉默不语的刀白凤,心中有了主意。
“老妈,你跟我来下!”江辂半请半挟的将刀白凤和木婉清带到离众人稍远的地方。
四大护卫已将好事的围观人驱散了,回到段正淳身边,朱丹臣奇道:“王爷,我们是启程回大理吗?”
段正淳点点头,既然自己儿子没事,便对鸠摩智客气道:“明王就请先回吧,本王一家团聚,实无暇招待,还请见谅。”
鸠摩智微笑还礼,回道:“不急,小僧还有些事要请教慕……这个‘段公子’!”
段正淳还道对方不肯善罢甘休,冷哼一声,暗暗交代四大护卫,务必保护江辂周全。
……
“妈,你快把我的身世和婉妹说说吧!”江辂求道。
刀白凤一惊,随即答道:“身世,什么身世?”
“段郎,你怎么了?”木婉清不解道。
江辂微微思虑了下,对着刀白凤道:“天龙寺外,菩提树下,花子邋遢,观音长发!”
刀白凤如遭雷击,身子晃晃悠悠,指着江辂道:“你,你……你怎地知道!”
段正淳瞧出不对劲,高声道:“凤凰儿,你怎么了?”
“淳哥,没事,我和誉儿随便说几句就过来。”刀白凤急道。
“是段延庆告诉我的,他就是当年的延庆太子,也就是那个邋遢叫花子!”江辂长叹一声,装作痛苦的神情。
“怎么会是他!”刀白凤兀自不信道。
“妈,他一直说你就是当年的观音菩萨,是以一直在大理周围活动,便是想有朝一日能与你见面。”江辂又道。
刀白凤身子又是一震,显然已经是相信江辂的话语,满脸悔恨,忙对他道:“誉儿,这事你还跟说起过?”
江辂摇摇头道:“我本就不信,只是见婉妹如此伤心,心有不忍,是以才出口问您,可谁曾想……这居然是真的!”
刀白凤顿觉无地自容,神色尴尬,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木婉清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心思本就简单,当下着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刀白凤朝江辂看去,见他直向木婉清努嘴,心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罢了……今天就为了誉儿,豁出这张脸皮了。”
于是,刀白凤便把自己负气出走,和段延庆发生***,而后怀上了江辂的事情,简单的向木婉清叙说了一遍。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嘴都合不拢了,直瞪瞪的望着江辂,过了好一会儿,才喜道:“段郎,这是真的吗?”
“真的!”江辂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