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冷然一笑,伸手勾起她的下颚,力道有点重,根本不容她挣开。
夏霏吃痛,却没有痛呼出声,两人的距离很近,他身上有着淡淡的古龙水味,扑鼻而来,他的气息整个笼罩住她。
“女人,引诱了我还想全身而退!”他凑到她耳边,低声威胁,“借地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准备拿什么来换?”
夏霏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随即挺起胸膛,目光灼热地瞪着他,“那你要我拿什么来换?”
“呵……”他嘲讽地一笑,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沾湿的衬衫根本挡不住她傲人的身材,“除了你自己,你还有什么?”
手腕上还有鲜血流下,很疼,身上黏糊糊,那种令人羞耻的感觉不断冲击着她,夏霏的精神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她眼里闪过了一丝愤恨,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开口,“是啊,我除了身体什么都没有,可是我的身体没有这么不值钱!”说完竟是昏了过去,似乎是用尽了力气。
昏过去的夏霏,软软地倒在沙发上,面色潮红,额上都是汗水沾湿了鬓发,让人一看就不由得心生怜惜。
陆皓就那样看着她,一瞬之后才矮身打横抱起那虚软无力的身子,深邃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异样。
覃程焦急地等在包厢外面,他急得团团转,却连一点办法都没有。居然连包厢都走错,还偏偏将夏霏推进眼前这个他连进去都不敢的地方。
“陆总不会真在里面吧,天哪,我今天到底是犯什么蠢!”他一边碎碎念,一边想起曾经偶然见过一次陆氏那个号称铁血无情的新任总裁。那时候陆总一个冷漠的眼神就吓得他浑身动弹不了,要是他真在包厢里面,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进去。
可是徐总那边还等着,徐总是他的财神爷,要知道这次他也是劝了夏霏好久,也逼得她走投无路,这才同意过来陪徐总的。要是今晚搞砸了,徐总还不得削了他。
正在覃程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既着急又找不到什么好办法时,包厢门突然打开了,陆皓横抱着夏霏走了出来。
“陆……陆总……”覃程瞪直了双眼,他……他看到了什么,陆总竟然那样亲密地抱着夏霏,难道说……
他心里简直乐开了花,眼前这个人可是陆氏的总裁,那个跺跺脚,A市就要抖三抖的男人。哈哈,果然,他就知道,凭着夏霏的长相,还愁找不到金主。
“滚开!”陆皓看着覃程看到他之后嘴角扬起的谄媚笑容,声音冷厉,甚至带着一丝威压,吓得覃程脸上一白,脚步慌乱地直往后退了好几步。
怀里的人在昏迷中似乎也被他那冷到极致的声音吓到,无力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脸下意识地朝着他的胸膛靠了过去,依偎在他怀里,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阵阵发抖。
陆皓黑着一张俊脸,一双好看的剑眉拧着,脸上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手却抚在夏霏的背上,安抚一般地轻轻拍着。他加快了步伐,一直朝着外面走去。
###陆皓,哪个不长眼的敢给你下药
“喂,莫凡……”陆皓将已经陷入昏迷的夏霏安置在车上,冷着脸拿出手机拨打了好友的电话。
“什么,下药,陆皓,哪个不长眼的敢给你下药!”手机另一头传来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似乎很惊讶。
“不是我,别废话了,你把需要的东西带过来!”陆皓说完也不理电话那头继续的惊呼和揣测声就将电话挂了。
他侧身看了一眼半靠在副驾上的女人,伸手将她额前的乱发拨到耳后,神情复杂莫名。
大约过了一刻钟,车子就驶进了一个环境清幽的高档小区,陆皓的别墅在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四周几幢别墅内一点灯火都没有,显然是没有人居住。
脚步声渐渐远去,周围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陆皓将夏霏放在了客房的床上就离开了。
慢慢睁开了紧闭的眼睑,夏霏伸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酸软的身体依旧使不上什么力气。陆皓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她也没想到刚才竟然会晕了过去。
手臂上三个深可见骨的齿印看上去有些恐怖,到现在还有些痛,不过却已经止血了。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手臂,陆皓似乎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起码他没有要她,也没有丢下她。
如果换成徐总,她想起那个脑满肠肥的老男人,想起他曾经那些变态的行径,双手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陆皓与莫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夏霏半坐着身子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唯有那弧度优美的嘴唇看上去异常红艳,无端地添了一抹丽色。
莫凡在上楼之前已经从好友嘴中大致知道了一些情况,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这个被下了药闯进好友包厢的女人竟然长得如此艳丽。这样的女人被下了药主动投怀送抱,陆皓居然还能忍住,真不知道说他是自制力惊人,还是根本就不行。
莫凡心中暗自揣度了一番,眼神隐晦地扫过陆皓的下身。
陆皓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莫凡,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冷意,房间里的温度瞬时下降了不少。
莫凡一看他那冰冷带着警告的眼神马上讪笑了一下,走上前给夏霏检查。
“哎呦,这牙印,还真恨得下心。”莫凡给夏霏的手臂做了简单的处理,调笑一般地开口,“被下了药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样的小美人还不被饿狼给吞了。”
夏霏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不小心,不是不小心,是曾经的她太天真,看不懂别人的处心积虑。
“我给你打个点滴,你这药还蛮厉害的,估计一时半会还是会有点反应的。”莫凡暗自睨了陆皓一眼,冲他挤了挤眼,“其实用药对身体始终不好,最好是找个人帮你解了药性。”
“谢谢你,就打点滴吧。”夏霏语气淡然地说道,其实这药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了,只是她如今的身体青涩,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情潮。